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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夠?」蕭然見狀,明白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那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
蘭時伸手捂住了他,中斷了蕭然。
「一萬人,足矣。」
蘭時在蕭然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無比虔誠而又鄭重地在他耳畔道:「我願為你一戰。」
「北荒百戰穿金甲,
不破扶桑終不還。
自請長纓,
系取天驕種,劍吼北風。
此去泉台招舊部,
旌旗十萬斬閻羅!
不見蘭師久,漫說齊群空。
當場只手,
畢竟還我萬夫雄!」
「話說此次討伐扶桑,攝政王蘭時親自掛帥,以樓津、莫常風為大將,樓津的胞弟樓桉為先鋒,率一萬精銳之師攻打扶桑。
在齊桑之戰中,齊軍靈活機動,因敵用兵,以迂迴奔襲、後退疲敵、尋機決戰、深遠追擊的戰法而取勝,最終攻入扶桑王都,拉木多,扶桑王帶著殘部向西流亡到隨國。」
一個說書人端坐在茶攤前,用手拍了一下醒木,隨後眉飛色舞地繼續講述此次戰況:「各位看官,且聽我慢慢道來!」周圍聽眾紛紛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聆聽著他的講述。
「那些扶桑人自稱以一敵百!以扶桑勇士自傲,卻不想被我大齊攝政王僅以一萬兵卒便打得落花流水!好不暢快!一舉揚我大齊國威!看哪等小人敢覬覦我大齊國土!」
「好!」大夥聽得熱血沸騰,一個勁的鼓舞喝彩。
怎料那說書人醒木又是一拍,作垂淚狀,「可惜!可惜吶!就在大軍搬師回朝時,軍中竟被混入了別國奸細!攝政王一時不察,遭歹人毒害,現下竟昏迷不醒!正被部下加急送回京都治療!」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眾人議論紛紛。
「怎麼會這樣?攝政王可是我們大齊的戰神啊!」
「希望攝政王能夠平安無事。」
「一定是那些扶桑餘孽搞的鬼!」
此時,在攝政王府內,蕭然焦急地在房間裡踱步。
「怎麼樣了?蘭時他有沒有醒來?」蕭然抓住太醫的手臂問道。
太醫搖搖頭,「這毒來的蹊蹺,微臣只能盡力而為。」
蕭然臉色蒼白,「無論如何,一定要治好他!」
王公公嘆了口氣,「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這毒…實在詭異…不會立刻要人性命,只會叫人如活死人般陷入昏迷…」
「若是沒有解藥,王爺,決然熬不過一個月的。」太醫面露難色,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嘆氣。
「朕知道了,你盡力而為便是。」蕭然聞言,面色反而平靜下來。
「陛下?您……」王公公有些不解地看向蕭然,他不知道蕭然為什麼突然冷靜下來,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難道陛下已經知道了什麼?
當即冷汗都嚇出來了。
但隨即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覺得自己做得很隱秘,應該不會被發現才對。
要是被蕭然知道是因為自己收了旁人的錢,把走後門的那幾個小子塞進了軍中賺軍功,才導致奸細有機可乘,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他有什麼法子啊,斷根前,他就僅剩了這一個血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因為還不起賭坊的錢被人砍了手呢?
別說那是他唯一的兄弟,他老子娘臨死前拽著他的手,「你弟弟可是我老王家最後的根吶!你要好好護著他,聽到沒有?不然我死不暝目!你答應我!」
他沒得法子,在他老子娘面前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連連答應,她才肯閉眼,撒手去了。
若不是他弟弟拉著他的手又是向他跪又是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救救我這一回吧!」
當王德福問他到底欠了多少錢,他才吶吶開口:「一…一萬兩…」
「什麼?一萬兩銀子!你瘋了不成?」王德福不敢置信地瞧著這不成器的弟弟。
「不…不是一萬兩…白銀…是…一萬兩黃金…」王德貴低下頭去不敢看他哥哥難看的臉色。
王德福兩眼一摸黑,差點站不穩暈了過去,1萬兩銀子,他身為御前總管咬咬牙還是拿的出來的。
可是一萬兩黃金,把他的棺材本掏空了也掏不出來。
他知道王德貴是著了人家的道了,可他也沒辦法,那賭坊是幾個世家聯手開的,他根本惹不起賭坊背後的勢力。
所以當他著急籌錢的時候,那幾個世家公子求上門的時候,他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他們。
哪怕是個套,他也只能閉眼往裡鑽,沒有辦法,誰叫他攤上這麼個好賭的弟弟。
若是當真不管他,死去的爹娘饒不了他。
王德福做了虧心事,這下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他恭敬又諂媚地笑道:「陛下可是有法子救王爺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蕭然的表情,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來,但蕭然卻始終面無表情,讓人無法猜測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蕭然冷哼一聲,他的面容徹底陰沉了下去:「這個人有本事給蘭時下毒,卻不叫他吃即刻斃命的毒藥,很明顯,他不是衝著蘭時來的,他是衝著朕來的。」
「他必然對朕有所求。」
「到時,他自然會按捺不住,主動現身來威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