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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認自己不是一個膽大的人,在團隊中也是沒有主見的應聲蟲。他這樣的人,一旦被拋棄,沒有人指點方向,簡直無法存活下來。
他不知道怎麼辦,自己沒有食物,快要餓死了。
無論躲到哪裡,好像都有人。
也許越獄是錯誤的,他逃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如果警察不來抓他,他都產生自首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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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警察來到山腳下,其中混了一個高中生,吸引了不少村民的注意力。
「怎麼啦警察同志?」村長不明所以,很緊張地走上前。這附近是偏僻的農村,臨近一座未開發的野山,村里除了農田和民房,什麼都沒有。
偏偏這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今天稀罕地來了一輛輛警車。
原來的劇情里,江雪律看到張如英等警員認定鄭思源在這附近,於是挨家挨戶地搜查,重點渲染不要包庇藏匿逃犯,導致當地村民一臉茫然。
最後也是一無所獲。
村長問話,他本來期待警察同志的回答,結果沒有人回答,這群警察們看了一眼為首的高中生。
這讓村長很茫然,咋地啊,現在十幾歲的孩子都有編制啦,還能做主啦?
江雪律不知道村長在想什麼,他看到附近不斷聚攏而來的村民,他想了想,走了過去。
他憑藉著印象,找到了一個中年男人,問他:「這位叔你好,請問你家裡最近是不是丟了兩套衣服和內褲?」
中年男人吃了一驚,驚疑不定地看了一眼村長,又看了眼前的高中生,狂瞅了兩眼,一個沒忍住,把驚訝脫口而出:「小伙子,你咋知道呢,前幾天風太大了,我有兩套衣服被吹跑了。」
就是巧了點,家中女眷小孩的衣服沒跑,倒是他的衣服褲子丟了兩件。
中年男人不明白,江雪律怎麼知道的。他分明看到,眼前的小孩剛從警車下來,之前全程安安靜靜,沒跟他們村里人言語交談過,是怎麼打聽到這件事。
他話音落下,江雪律轉眸望來,一雙明銳的眼睛一定,似乎看透了一切,又不好解釋,只道:「不是風吹走的。」
是被人拿走的。
中年男人:「???」
不是風吹走的,是怎麼走的,他無法形容江雪律的眼神,少年那眼神仿佛說了一切。
下一位是一個嬸兒。
江雪律依然客客氣氣地問:「嬸嬸好,您家最近是不是有丟失一些東西?」
嬸兒納悶,連忙擺手道:「沒有啊。」
江雪律:「您再想想,不是什麼貴重物品,只是一些糕點,兩個有豁口的碗,一雙筷子,一個打火機,一個熱水壺等等。」
「……我、我不知道。」被人這樣提醒,這位中年婦女有點驚慌了,她一個沒忍住,撒著丫子跑回家查看情況,她之前確實什麼都沒發現,這些東西都是日常用品,必須等需要時才會發現遺失。
其他人忽然也後知後覺,「等等警察同志,這麼說起來,我家裡好像也丟東西了!」
張如英一看有戲,連忙問道:「你們丟了什麼?」
「我丟了一捆大蔥和一袋土豆,我原本以為是村里小孩偷吃了。」背景音似乎有幾個流鼻涕的小孩高聲大喊沒有。
「我丟了一床碎花被子、一個枕頭,我也以為是颱風吹走了。」
這麼一對口供,大家才發現,最近真的遺失了不少東西,每家每戶都少一點,一點也不引人注目。可一旦大家聚在一起才發現,累積起來丟的東西真不少。
單獨遺失一個東西,看不出作用。
整合成一個清單,完全就看出了對方的想法。。
「我、我、我……警察同志我有話說!」村里唯一一家小賣部的店主擠進人群,手裡拿著一張紅色鈔票,「前幾天!我這裡沒了一包煙、一些食物幾瓶水、幾根蠟燭、一個手電筒還有一些肥皂紙巾等生活用品,我本來以為是進賊了,結果一看,我的搪瓷蓋下,壓了一張一百塊錢。我以為是村里哪個傢伙這樣搞,就沒有報警。」
大家都是村里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麼可能報警抓同村人。
這些東西數額也構不到立案標準。
「竟丟了這麼多東西?」
張如英心裡有數了。
這些東西足夠一個男人在野外生存幾天了。
想來鄭思源就在附近。他順走小賣部的東西最多,所以給小賣部補貼了一點錢,屬於有點良心但不多。
「小江同學,我們要不要進山搜捕?」
江雪律想了想,「可以,不過他躲在洞穴里,那個地方極為隱蔽,附近又有屏障,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不如守株待兔。他晚上還會出來,我們可以在村里設置埋伏點。」因為野外生存能力太差,即使警方今夜不設伏,鄭思源遲早也會受不了這種日子,自己主動去自首。今夜設伏的話,倒是能提前一段時間將人抓到。
這麼一權衡較量,警方自然選擇了設伏。
於是江雪律忽地走向一處苞米地,半蹲身對苞米地邊上的一位老人道:「老先生,您家的玉米快成熟了吧。」
老人點了點頭:「是啊,我們這批玉米是早熟種,很快就能上市了。哎呀小娃娃你居然知道我家玉米熟了,現在像你這樣年紀的孩子,都只會讀書,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也不知道農作物。你看這黃金般的長須,我家的玉米粒大飽滿顆顆分明,每顆都跟金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