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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紅綠燈口,陳希清看了他幾眼,淺淺笑了。
路上又接到了師萬桐的電話,說讓他們直接去校醫室。他說好。
行駛了半小時,雲城大學東門,他覺得送到這裡就可以了,說:「謝謝,到這裡就行,我自己走過去。」
陳希清:「受不住您的謝謝,我直接送您過去。」
他嘆口氣,重新繫上安全帶。
校醫室在學校最北邊,他們從東門進去又行駛了十分鐘,到了校醫院。
校醫院比較偏,在北門附近,今日雪又大,沿路過來沒見到多少人。
陳希清把車停在了路邊,把保暖貼捏在手裡和他一起下了車,走進去。他張口,想說些話,又覺得現在趕人家走也不好,又閉上了嘴。
進了門到樓前有一段青石板路,路邊都是灌木叢。他們一前一後走在青石板路上。路的盡頭,樓門外,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也是一米九左右的個子,還是黃色的發色。穿著一件黑色短款羽絨服,淺藍長筒牛仔褲,戴著一個毛絨絨的耳罩,這時正翻看著自己的手背。
「司殷!」閆與桉一眼就認出來了,跟舍友發了句:我到了。
陳希清心頭微震,司殷也來了。
他脖子上的一抹紅,很難不讓人注意到。司殷試著又揮了揮拳頭,眼睛裡闖進了迎面走來的他。
司殷驚喜,下一秒,就看到了後面跟著的陳希清。這份驚喜立刻被他放在了一邊。大喇喇幾步越過他,一拳上了陳希清的臉。
「司……」他的話還沒司殷的動作快。
陳希清還是有兩把刷子,能擋住司殷幾下,他趕忙轉過身,拉開司殷,護住陳希清,喊道:「司殷,住手。」
司殷又一揮向臉的拳頭生生停在了空中,看向一側的他,喊了聲:「主人。」
「啥?」他驚愕莫名,自己一定聽錯了,司殷這雄主到主人,舉一換三的本事......
趙俊辰剛好出來接閆與桉,聽到這聲,頓時瞪大了眼:「傳說中的:主人的任務?」
他忙解釋:「你聽錯了。」
「那他剛剛叫你什麼?」
「主,竹,主任...他有口音。」
「主任?」趙俊辰點點頭,表示已了解,眼睛裡卻是一副我就知道的意思。
「我真服了,我的名聲。」他腦子裡狂喊。
陳希清動動嘴,被錘上臉的那一拳疼得齜牙咧嘴。
閆與桉表示人已死,勿救。
他跟著趙俊辰往裡走,轉過身來嚴肅警告陳希清和司殷:「叫我閆與桉,閆!與!桉!與!桉!」
作者有話說:
不會寫了,但肯定會給與桉、希清還有司殷一個結局的,希望讓收藏的寶子們失望少一些。大學生活和職工生活都是自己編的,可能和現實生活太多不一樣了。
第26章 強勢進入
司殷悄聲回:「司殷不敢。」
陳希清聽到了,跟著學,也說:「希清不敢。」
他再強調了一遍:「叫我閆與桉!」
趙俊辰一把把他拉過去,攙住他胳膊,頭歪到他那邊,低低問他:「你和那個司殷到底什麼關係?剛剛打大仁,我和百萬拉都拉不住,還挨了幾拳。現在看著,好像很怕你。司殷不敢~」
「在這裡沒關係。」他思索,「如果非要說一個,就是朋友。」
他看看趙俊辰,關心:「你有沒有事?」
趙俊辰悻悻:「我肯定沒事。」
趙俊辰是他舍友中最瘦小的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個子只到他耳朵下一點,也是最「惜命」最佛系最寬容的一個,天天養生茶泡著,美容覺睡著,座右銘:只要天沒塌,別扶我,我還能睡。
他踏上台階,回頭看了司殷一眼,看到司殷正刻意擠開陳希清,一記記眼刀往陳希清身上割。
陳希清默認了司殷的動作,往後退了幾步。
司殷對舒仁和陳希清這樣,他大致能猜到原因。
他苦笑,在這裡他可沒有雄蟲的天然優勢性別,甚至還有一堆先天劣勢條件加身,戀愛他一直都沒放在自己的規劃里。
想著,趙俊辰帶著他們一行人進了校醫院往左拐的第四間病房。病房裡暖氣充沛,一進去又熱又燥。他解了圍巾,撲撲頭髮上和衣服上的雪,司殷把耳罩搭在了脖子上。
他還記得嘴犟不冷的陳希清,還好陳希清沒繼續犟,搓搓手掌去牆邊取暖了。牆邊有一塊長寬各一米的長方體凹陷,裡面嵌著鋁製傳熱片,通以熱水。陳希清手剛放上,察覺到他視線,又昂起下巴,嘴硬:「我不冷。」
他可笑,心道:行,你不冷。
病房裡並排放了三張病床,床頭都靠著窗邊,窗外的雪花還在飄落。整間房裡只有正坐在第二張病床上的舒仁和病床邊的師萬桐兩人。
師萬桐在床邊給舒仁曲起的膝蓋上的傷塗藥。舒仁嘶個不停,順便:「輕點兒,百萬。」
醫生已經給舒仁他們檢查完了,都是些皮外傷,沒傷到骨頭肌理。
舒仁的袖子和褲子挽的很高,他看到,舒仁的膝蓋和手肘都擦破了皮,小腿上也是,胳膊、腿上還有其他淤青,嘴邊還有塊瘀血。
師萬桐的袖子也挽著,上面也有幾塊青紫。
「舒仁。」他感到愧疚,走到了舒仁的病床邊,趙俊辰沿牆坐到另一張病床上,獨自縮在角落。司殷跟在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