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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有匹配網站,分為雄蟲區和雌蟲亞雌區,其下有聯繫方式,相關精神力等級、自我情況等。
雄蟲只有證件照和精神力等級,雌蟲和亞雌則應寫盡寫,提高自己被雄蟲看上的概率。
雄蟲總被泡在蜜罐里,活在周圍蟲的恭維聲中,大腹便便已經成為了普遍形象。在這些形象中,閆與桉的臉、身材則鶴立雞群般在雄蟲匹配界面成為諸多雌蟲亞雌的申請對象。
陳希清剛過25歲,到了需要雄蟲梳理精神力的年紀,他在為自己挑選雄主時看到了閆與桉,登時就動心了,心跳錯漏了幾拍。
他按下申請匹配鍵,界面卻顯示:申請蟲數過多,請稍候再試。
他從來不輕易服輸,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點擊上幾次。心道,明天就申請新的雄蟲,反正就只是為了精神力梳理,誰來都一樣。
抱著落選的心態,在陳希清第三次申請剛發出去時,匹配成功的信息就傳到了他的光腦上。當時,他轉回雄蟲界面,正準備再次點下申請匹配,按鍵卻變成了灰色。
陳希清像是活在了夢裡,天大的好運氣砸到他了。他成為了閆與桉的第一隻雌蟲,還是雌君。
大多數雄蟲的脾性都不好,他想賭一賭,至少閆與桉好看。
血液開始流通,陳希清的整雙腿都熱起來了。剛有點知覺就提著自己的行李進了閆與桉家的門,把行李規矩放在玄關。他沒敢亂瞟,視線一直放在自己腳尖,屈腿又要跪下去。
腿剛彎,聽到了來自閆與桉的聲音,離他很遠,說:「站好了。」
音調不高卻讓陳希清身軀一震,不敢忽視。陳希清趕緊立正,想朝閆與桉的方向瞧一眼,頭抬到一半,還是沒敢,又低了下去。
閆與桉看著陳希清這一系列動作,只覺得頭疼,他最不想要遇到影衛、死士、雌蟲等這類人了,要達到最後殺他的目的比普通人更難。
他悠悠下了樓梯,站定在陳希清面前,把手裡的衣服扔到陳希清跟前,慢慢開口:「把你胸前叮哩哐啷的東西摘了,這身衣服也扒了,掛這麼多東西是為了給我下馬威?」
雖是問句,可他說得很是肯定,像是直接判了陳希清有錯,陳希清著急道:「希清不敢,請雄主相信,希清絕沒有這麼想。」
陳希清抿抿唇,趕緊按照吩咐摘了勳章,脫了衣服,生怕再惹他不喜。
閆與桉腳點點陳希清面前,示意那兩件衣服:「把這個穿上。」
「是,雄主。」陳希清屈膝跪下,去夠那兩件衣服。
聽到這個稱呼,閆與桉停滯了幾秒,朝地上的陳希清去看。
陳希清膚色也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精瘦的身軀上有長期訓練得來的肌肉。還有寬肩窄腰,翹臀長腿。暗道:陳希清這身材夠好,如果在藍星,絕對是尤物,得有不少人追。
許是感知到了他視線,閆與桉看到陳希清嘴角彎起,夠衣服時刻意將肩頸和腰背都往下塌,高翹起屁股。
他嘖一聲,有種被調戲的感覺,耳朵尖紅了點,不悅地:「快點!」
「是,雄主。」陳希清開朗,應道,快速撿起地上布料極少的衣服,心想:雄主喜歡這種play嗎?陳希清把衣服往上套,發覺有股香味,很好聞,多嗅了幾次,趕緊俯身,對著閆與桉叩首。
俯身間陳希清的下衣襟往上跑,褲腰往下落,全部的腰都漏在了外面,大腿根也是一涼。
這是閆與桉特地給陳希清挑的衣服,意在讓陳希清羞恥。可是怎麼看著,陳希清並不排斥。
他把陳希清軍裝隨腳一踢,打散了擺放整齊的勳章,咕嚕嚕四散,不知道滾到了哪裡,警告:「別讓我看到你再碰一下這些東西。」
「是,雄主,希清記住了。」
陳希清知道有很多雄蟲不喜歡軍雌,或許閆與桉就是其中一隻,更加規範了自己的言行,在心裡默背著雌君守則。
陳希清雄主雄主的叫著,閆與桉漸漸不耐起來,總覺得自己在親手欺辱自己的老婆,在家暴。
而他平生最恨家暴了,他嘆口氣。
陳希清手指扒著地面,眼睛所能看到的最遠的距離就是閆與桉的腳和一小截褲腿。悄悄抬眼,望著閆與桉的腿。
閆與桉垂眸間發覺了陳希清的小動作,高興了點兒,陳希清不是很死板就行。他腿彎下來,兩隻胳膊分別搭在大腿上。
「抬頭。」閆與桉說。
聲音從陳希清頭頂下來,陳希清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睫羽顫了顫,無端有點畏懼,又聞到那股香味變濃了,吸了一口,才抬起頭來,目光和閆與桉對上,耳朵瞬間紅了:「雄主。」
陳希清的聲線低沉,看到閆與桉的臉,害怕中更多的是喜悅。
閆與桉聽著,也彎了彎嘴角,眸光還是一樣的淡漠,他的視線掃過陳希清的五官,一雙碧青色的眼眸,明亮澄澈,鼻樑高挺,嘴唇微抿,英氣的一張臉中透著股自身的倔強不服輸。
就是對著他,表情很是討好,放在陳希清這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很是違和。
他記下來陳希清的這張臉,問陳希清:「會做飯嗎?」
陳希清殷勤:「會的,雄主,希清的廚藝考核得了A等。」
他冷冷道:「去做飯,我餓了。」
「是,雄主。」陳希清剛準備動,突然想起來什麼,又跪在原地俯身,說,「希清沒及時讓雄主吃飯,希清知錯,請您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