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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舒仁去洗手了,他幾番糾結之下,跪在了地上。
舒仁洗完手出來,奇道:「站不起來了嗎?」走過來扶陳希清,「來,快起來,你先趴著,我去做飯。」
陳希清沒動,維持著跪地的姿勢,朝舒仁俯首:「殿下,希清對不起您。」
舒仁動作一怔,他心頭一跳,覺得不妙:「有什麼先起來再說,說好一直不用跪我的。遇到什麼困難了直說就行,我一直在。」
陳希清聽著這對他尤其好的話,眼眶一酸,更是愧疚。舒仁對他,真的很好,可以說,比閆與桉對司殷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蟲的入場總有先來後到,陳希清的感情像他這隻蟲,倔得很。
他殷切盼望著問舒仁:「殿下,閆與桉身上有系統是不是真的?」
「系統會懲罰閆與桉,不讓他對我好。」
舒仁不自禁退後一步,懸著的心徹底死了:「我說是假的,你信嗎?」
「希清不想信是假的,他對所有蟲都好,獨獨對我不好。」
「你還喜歡閆與桉?」舒仁問出了口,他一直都有這感覺,可是覺得很荒謬,他去接陳希清的那天,陳希清被打成了那副樣子。就這樣,還能喜歡上閆與桉?
陳希清默認了,對著舒仁俯首:「希清對不起殿下。」
果然,雌蟲、影衛、死士都是有病。從閆與桉手裡露出點好意就把這些人的心都勾走了。之前世界的影衛也是暗中喜歡上了閆與桉。所幸還頂著個滅門之鍋。
天無絕人之路,他再掙扎一下。
「希清,你還有親蟲在世嗎?」
「希清沒有了。」
「他們是怎麼去世的?」
「希清只有一隻雌父,雌父是在剿滅星盜中死去的。」
天有絕人之路,殺父殺母之仇也沒有。這樣的話,他只能找閆與桉去殺幾隻雄蟲了。可是,他不能叫閆與桉殺人吧。
他重重嘆氣。
事情既然這樣,舒仁覺得也沒有必要再扮演一隻深情求愛好雌蟲了:「對不起我什麼?」
「希清心裡裝著其他蟲,卻迷戀著殿下對我的好,甚至沒有叫過殿下一聲雄主,只接受著殿下的單方面付出。是希清不忠誠,對不起殿下。」陳希清剖出自己的所有,坦蕩蕩說著。
舒仁眯眼:「如果我對你的好也是假的呢?」
陳希清不作聲又是一個俯身,分不出是閆與桉對他的不好是假的更讓他開心還是這些天他陷進去的舒仁的好是假的更讓他傷心。
舒仁呼口氣,把他扶起來,讓他坐好,在他期望的眼神里,開口告訴他答案:「系統是真的有,你的猜想都是對的。」
陳希清眼眸驟亮,急匆匆說:「如果沒有系統,閆與桉的真實性格就是對待司殷的那樣嗎?」
舒仁點頭,閆與桉對人一直很好。
接著他拿一盆冰水直接把陳希清眼裡的光和興奮撲滅,漆黑的瞳孔對著陳希清:「如果你真的喜歡閆與桉,親手殺了他。」
「幫幫他和我。」
陳希清的表情破碎了。
「雄主。」司殷從廚房裡出來,端著他做的小蛋糕和飲品,放到矮几上,捧著杯子讓閆與桉嘗。
閆與桉接過來喝了口,「唔?」他又喝了幾口,給司殷比贊:「好喝。」
司殷坐到他旁邊,捏著手指低頭,臉紅:「謝謝雄主。」悄悄抬眼去看閆與桉的側臉,暗色光影下,閆與桉臉上泛著電影畫面的色彩,變幻不定。
閆與桉放下手裡的杯子,往司殷這邊一靠,臉靠上司殷的肩,繼續看電影。司殷挺直了脊背,抬起嘴角。
「對了,司殷,忘記跟你說,我把我帳戶上的星幣都轉給你了,日後家裡需要買什麼都你來,我不喜歡管錢。」他走後司殷總要找新雄主,他擁有的星幣很多,希望可以給司殷一些助力。
司殷:「是,雄主。司殷會做好的。」
閆與桉:「嗯,相信你。」
「嗯。」
閆與桉在看一部蟲族的喜劇片,初來乍到不久的他不是很能看懂其中的笑點。這時畫面上有一隻雌蟲和一隻雄蟲,他們倆各有一個食指被中間站著的小雄蟲握著,有說有笑地沿著街道走向了夕陽中。
閆與桉露出自己沒意識到的羨慕。
司殷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看到了,藉機說:「雄主,司殷知道想要什麼了?」
「想要什麼?」為了給司殷找到新的支撐點,閆與桉問過很多次司殷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司殷想要一隻和雄主的蟲崽。」
閆與桉斬釘截鐵:「這個不行!」
司殷咬唇低頭,攥著自己衣服:「對不起,雄主。」
空間沉默了,電影上的塑料笑聲格外明顯,司殷大著膽子拽住閆與桉袖管,囁嚅:「雄主,司殷的生殖腔是乾淨的,沒有生過蟲崽。」
第23章 自上枷鎖ed
閆與桉從他肩上起來,見司殷又是眼睛水汪汪的,低著頭偶爾抬眸看一眼他。
不等他開口,司殷就自己把自己嚇得跪下去,碰閆與桉衣服的手都在抖,說:「司殷知道錯了,求雄主不要生氣。」
「你沒錯。」閆與桉輕聲細語,食指抹抹司殷的眼眶,「想要什麼知道跟我說,不是錯,特別好。」
「只是這個我實在給不了,再想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