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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被雄主厭棄了,自己只有等著精神力暴亂而死的結果。
「這……」接待蟲一頓,糾結了一會兒,說,「司殷這隻賤雌侍奉雄蟲不周,在雄保會管教了半年都不得雄主滿意,恐怕您買回去了又不長眼惹您生氣。我們這裡還有身嬌體軟的亞雌,要不您再看看其他雌蟲、亞雌?」
「不用了,我就要司殷,多少星幣?」
接待蟲不敢再違逆閆與桉的話:「二百星幣,殿下。」
閆與桉很快地把星幣付過去,就有蟲打開籠子,把司殷扯了出來,把鏈子給他。
司殷側摔在地面,眼前一黑,便趕緊爬起來跪好叩首,改變稱呼:「雄主。」
「還能站起來嗎?」閆與桉心隨著那一摔顫了一下,看著都疼,他放輕了音調。
「能的,能的,雄主。」
「那就跟我回家吧,到家給你上藥。」閆與桉走過去扶著司殷胳膊,司殷驚惶,確認了幾遍後才敢跟著走。
「是,雄主。」
家?作為一隻雌蟲,能擁有家嗎?
閆與桉帶著司殷走了。
過了半星時,陳希清也進來了這個地方,看著空空如也的司殷的籠子,質問接待蟲:「這個籠子裡面的蟲呢?」
接待蟲不復面對閆與桉的好態度了,兩手一叉腰,說:「賣了。」
陳希清禁不住上前一步,逼近接待蟲,惱怒:「你剛剛明明答應我,會等我籌集好星幣回來的。」
接待蟲不以為意,舉起兩根手指按在陳希清肩膀上把他往後推:「你猜猜司殷會想被你買走還是被一隻漂亮的雄蟲殿下買走?」
雄蟲,他想到了閆與桉。
接待蟲還在說:「司殷知道你要買他嗎?我看他被雄蟲殿下買走高興得很呢,那兩條斷腿還能站起來噠噠噠跟著跑。」
「呀!忘記給漂亮的雄蟲殿下一張名片了,殿下看起來溫柔極了。」
司殷如果真被閆與桉帶走了,閆與桉還沒醒酒,他現在趕回去大概率還能救走司殷。他這麼想著,忙問:「下次還會有機會的,不過,買走司殷的是不是一隻黑髮黑眸,穿著淺藍色牛仔褲,白色襯衣的雄蟲。」
「你怎麼知道?」
那就是閆與桉!
他火速往外跑,穿梭蟲流,開上飛行器往家趕。
第11章 抵抗ing...
陳希清在如水月色下下了飛行器跑回家,一樓的客廳里沒有蟲,他徑直往二樓跑。可一到二樓,他步子慢了下來。
二樓有兩個正在使用的房間,他一個,閆與桉一個。
他緩步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手放到門把手上,扭動,推門,抬眼,漆黑一片。
「沒有蟲在!」他轉而更沉重了。
閆與桉的房間,他從來沒有進去過。他悄步過去,到了門口,手緩緩放到門把手上。想扭動又有些不敢,手心裡不禁出了冷汗。他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重新覆了上去。
扭動。
推門。
抬眼。
他重複了一遍先前的動作,這回,房間是亮的,可是,他沒聽到任何的聲音。
他又推了推門,視線逐漸開闊。房間裡的布局慢慢清晰,他無暇去看。
略過前面休閒區域,直奔臥室,果然,他看到,司殷和閆與桉躺在一張床上。即便已經有心理準備,還是沒來由一痛。
司殷身上的抑制環已經被拿下,傷處理了小部分,斜靠在床頭,還睜著眼睛,此刻感受到他視線,不解地回望,待看清認出他後,又驚喜。
閆與桉則睡著了,手裡還拿著治療儀和棉簽。
他躡手躡腳走進,剛欲和司殷說話。
司殷搶先搖頭,悄聲說:「雄主醉酒,睡著了,有事明天再說。」
雄主?
司殷叫了什麼?雄主?!
他欲言又止,想上前,可走兩步又退回來,看了司殷半晌,泄了口氣,神情認真,低聲說:「上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司殷看到陳希清神情實在嚴肅,可能等不到明天再跟他說,從床上下來,穿鞋,面對閆與桉,屈膝行一禮復站起來,說:「我們出去再說吧,會吵到雄主的。」
陳希清朝一旁睡著的閆與桉看了看,有些煩躁:「好。」
一樓客廳里,司殷站著,陳希清朝旁邊的沙發指了指,說:「上將,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快坐。」
司殷沒坐,先搖頭,說:「希清,叫我司殷就好,而今不在軍隊。」
「我身上還有血,會髒污了雄主的沙發,不敢坐。」
司殷說完,又很羨慕地發問:「閆與桉殿下是你的雄主嗎?」
陳希清點頭。
司殷為自己高興,也為陳希清一直擁有著閆與桉高興。他低眉順目,完全沒有昔日在戰場上的鋒芒。
陳希清心下一悸,勸著司殷:「你看看我身上的傷,閆與桉和那些雄蟲沒有什麼不一樣,嗜打成性,和他在一起,照樣不好過。」
「我們離開主星,重新找一個沒蟲認識的星球生活,再爭取有一隻性情好的雄蟲,說不定還能平等相處,好不好?!」
這邊陳希清焦急如焚,那邊司殷淡淡而談,視線落在陳希清臉上的巴掌印上,再隨著弧線往下看,陳希清腿上有一些鞭子的粉印,他乾笑一聲:「平等相處,這不是夢,這是虛妄。雌蟲被雄蟲責打泄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怎麼還敢責怪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