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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警車帶著刺耳的鳴叫聲由遠及近的呼嘯而來。
有藏在高處的狙擊手,有能力不凡的祁西野、林逸和劉自如,還有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和幾輛警車裡坐著的警察,這群目無王法的狂徒,幾乎無處可逃。
一部分狂徒被擊斃,一些被擊傷,剩下兩個見逃不走,四面都是包圍圈,就乾脆投降,不做負隅頑抗的事。
等警方把匪徒控制住後,祁西野才跑過來,他拉著姜言笙的手臂:「笙笙,你沒事吧。」
「我沒事。」
她抱著害怕得發抖的三崽們搖搖頭。
目光落在譚雅身上,譚雅身上中了兩槍,流了不少血。
他們請的隨身保鏢都是會急救措施的,暫時給她除了止血了,但預後不太好。
祁立國拽著祁西野的胳膊,央求道:「西野,救救你媽,她還年輕,她不能死啊。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是把她關療養院,還是精神病院,我都不會再干涉。」
祁西野蹲下來,看著譚雅。
譚雅用滿是血的手,牢牢的抓著祁西野。
「我是你娘啊,你不救我,死後是要下地獄的。我就是一時腦熱想把姜言笙推出去,可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和三胞胎啊,姜言笙這麼有心機,誰知道幾十年後,等你沒了利用價值,會不會把你掃地出門,再去找更年輕的……」
祁西野:「你真是瘋得不輕。」
他沒說救不救她,而是檢查她的傷情,發現子彈傷到了她的脊椎附近,同時掐捏她的手和腿,手有往後縮的意思,但腿卻紋絲不動。
譚雅抽回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是想捏死我?你這個不孝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啊你。」
她已經胡言亂語,自己有自己的一套邏輯了。
自欺欺人而已。
第446章
今天給李翠花舉辦喪禮,是祁立國和祁西野主導的,祁越深,祁越群和葛娟根本沒怎麼管事,把自己當做賓客,隨著來參加的喪禮的賓客一起離開的。
他為了不牽連自己,就自己先走的。
然後,他以為祁西野百分百死定了,就把「交易」的日子放到今天。
他帶著谷玉明正在跟人「談生意」呢,後續能入帳好幾個億的大單子,結果被侯伯研抓個人贓俱獲。
祁越深被控制後看到侯伯研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早就被祁西野他們察覺到了。
「你,你是祁西野派過來的?你不是在京城嗎?」
侯伯研把自己的武器別回去後,才說:「你本來就是我爸關注的一條大魚,你接替了當年『黑哥』的業務吧,什麼來錢快,你們就做什麼。整個濱江市都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的。為了抓到你們這群人,我爸布局多年,目的就是把你們一把剷除,還濱江市一個朗朗晴空。」
祁越深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祁西野呢?你們來這邊抓我,他是不是死了?」
侯伯研說:「雖然我不是祁西野派過來的,但不代表他想不到你早就容不下他,想謀殺他,他每次回來濱江市,都有持槍證啊。哦,林逸和劉自如他們也有。」
「憑什麼?給他這個優待?就因為他有錢?」
「就是因為他有錢,給濱江市做貢獻,而他和姜言笙又經常遇險,他能通過考核,為什麼不給他發證?」
祁越深冷笑,嘲諷,輕蔑。
「祁西野不過是個靠老婆的慫蛋,我不甘心輸給他,我不甘心!」
侯伯研捏住祁越深的下巴:「你就是不如他,從小就不如他,所以,才假冒他的身份去讀大學,這麼多年,不思進取。你爸為了保住你們,自盡了,你卻無法面對人生重新開始,把仇恨放在祁西野身上,替人做事,賺髒錢,禍害濱江市。嘖嘖,光是你們倆的覺悟,你就已經給他提鞋都不配了!」新筆趣閣
「我爸不是自盡的,是你們逼死他,是祁西野逼他自盡的!」
侯伯研說道:「當年,你們家利用祁西美下毒,想毒死祁西野和姜言笙他們,祁西美被祁西野救下後,是她供出你爸利用職位斂財。我才去抓他調查。」
「他自願歸還錢財,並謝罪。請求我們不要再牽連你們。給他留最後的體面。可你卻想著報仇。你是替你爸報仇,還是替你自己報仇?你爸沒了,家裡的錢沒了,你的工作沒了,你被打回原形。不甘心偷來的人生就這樣被奪走,才對祁西野動了殺心?」
祁越深沉默,無法反駁。
他可以自欺欺人。
但他更清楚,他是為了自己。
為了報復祁西野為什麼要奪走他的新生,明明他已經替祁西野讀大學,有個完美的家庭,體面的工作。
就偏偏祁西野見不得他好,非要揭穿他的身份,害他失去所有。
同時,他看得罪祁西野和姜言笙的人,一個個都沒好下場,他擔心他們夫妻倆的屠刀,早晚都會懸掛在他脖子上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斬下來。
他才找機會,想要屠殺他們全家的。
祁越深「啊啊啊——」的嚎叫著不肯面對現實。
他怎麼可能不如祁西野。
祁西野能有什麼本事。
不過是娶了個好老婆罷了。
要不是祁西野害他失去體面的工作,兩人的社會地位,還指不定誰高誰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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