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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脆響,祁老太婆一巴掌扇在譚雅臉上,朝她劈頭蓋臉就吐了一口痰。
「那是你家嗎?這是我兒子家,我還沒死呢,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做主!你是不是早就想逼死我了?是不是啊。不如我現在就解了褲腰帶,吊死在你家門口的樹上,一了百了了。逼死老母親,我看你和祁立國還活不活了!」
祁立國怒了:「媽!讓三弟搬走,是我的意思!你要打人,就先打死我吧!」
第7章
祁老太婆反手就打人的速度來得太快了,祁西野顧得上護老婆,卻沒能護得上娘。
他陰沉著臉,釋放出全身的氣場,看著動手打人的祁老太婆,眼神定定的說:「奶奶,在我小時候,我們就分家了。你現在想做我們家的主?二叔和三叔知道嗎?」
說著,祁西野的目光落到二叔和三叔身上。
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生硬的往外蹦:「三叔,這是你家的事,你自己該給我的老婆孩子們一個交代吧。」
三叔祁立強心虛的不敢看祁西野,他乾笑著說:「西野,我們到底是一家人,不就是俊俊和青青他們之間的玩鬧麼,至於鬧得這麼臉紅嗎?」
二叔祁立軍也拉偏架的說:「就是啊,西野。我們才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你三叔下了崗,除了種地,他什麼都不會了。你要把他趕走,這不是要餓死你二叔一家嗎?你忍心嗎?你就不怕別人戳你的脊梁骨嗎?」
他這些話說出來,直接用道德把祁西野綁到高點,讓他下不了台。
大概怕這番話激怒祁西野,讓事情無法收場,祁立軍連忙給祁西野遞了個梯子,說:「會不會是侄媳婦看錯了啊,俊俊不像那麼壞的孩子,是不是三胞胎不小心滑進去的啊,那個淺灘水急,他們還小,站不穩,被水衝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話一轉,就把矛頭對向了姜言笙。
若是姜言笙順坡下驢,說自己看錯了,三崽們差點遇害這件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事化無了。
真不愧是老謀深算,世故圓滑的老狐狸。
難怪每次都能讓祁立強和祁老太婆在前面打頭陣,自己在最後謀福利。
當年是祁老太婆唆使祁西美偷走家裡的錢和閆文豪私奔沒錯。
至於祁西美撕了西野的錄取通知書,僅僅是她自己為了報復大哥,還是被人暗示,教唆的,或者兩者都有,那就只有當事人心裡最清楚了。
祁立軍卻在祁西美撕了祁西野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後,悄悄的打聽了內情,得知只要能證明身份,沒有完整的錄取通知書也能讀大學後,就一邊替祁西野惋惜,讓他認為自己上不了大學,卻一邊收集大學錄取通知書碎片,一邊給自己的兒子打證明,讓他的兒子祁越深拿著證明和拼湊的通知書頂替了西野去上大學。
祁越深大學畢業後,就留在外地工作,在單位還改了名字,就連結婚都沒讓兩家的親戚見面。
頂替上大學,這件事瞞了二十多年,直到後來被同時認識祁越深和西野的人識破。https:/
至於讓祁越深頂替西野去上大學的內情,究竟是祁立軍早就策劃的,還是他在祁西美撕了祁西野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後才起的心思,那就只有祁立軍自己清楚了。
總之,祁立軍也不是省油的燈。
見姜言笙不接話茬,祁老太婆適時的哀嚎一聲,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著自己的大腿兩側哀嚎出來。
「姜言笙,我知道當年你進門時我不該因為你家庭環境複雜給你難堪。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該放下這恨了吧。非要把我這老太婆小兒子一家子弄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嗎?我給你磕頭……」
祁老婆子爬起來就要給姜言笙磕頭,把她推向忤逆不孝的境地,逼她妥協。
嚇得姜言笙後退一步。
她知道祁老太婆一直都是豁得出去的人,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豁得出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要自己的老臉!
難怪婆婆不是她的對手!
「媽,你這是你做什麼!」譚雅連忙拉著祁老太婆的胳膊,不讓她給姜言笙跪下去,「你這不是讓西野和言笙折壽,為難嗎?」
「行了!」祁西野磨了磨牙根,呵斥道,「你們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三叔,我只問你,你搬不搬?我家的老宅和果園,還還不還給我們?」
祁立強在祁西野的眼裡看到一股震懾,事已至此,他不走不行。
被大侄子上趕著喊他走,這很丟人。
可再丟臉,也沒錢重要啊。
他可聽別人說了,市政決定開發他們這一片呢。五畝田、老宅加一個自帶的小果園要是被劃分到開發區,這一共十來畝的面積,得補貼多少錢啊!
哪怕是死皮賴臉的,他也要賴在老宅。
那老宅是爺爺和奶奶修的宅子,他住在裡面,占到了那就是他的!
至於他寫給大哥的租地條子,等找個機會偷出來,再死不認帳,大哥還能真的逼死他不成?
想到這裡,祁立強梗著脖子說:「西野,你也知道三叔和三嬸都下崗了,越遠在上高中,再過幾年就要上大學娶媳婦,我們不能不想辦法賺錢,你就當三叔在這跟你討口飯吃,讓我們留在村里種地吧。」
這話說得,若是祁西野再不答應把老宅,果園和田地給他們,那西野就是不給自己三叔活路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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