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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白住的,我出三千塊塊錢,你把老宅和院子一起賣給我唄。我們是一家人,我沒錢,就少收我們一點錢吧。」
祁家分家後,那老宅和果園祁立國和譚雅夫妻倆只占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他們夫妻在十幾年前花三千塊錢從祁老太婆手裡買的。
而這筆錢,被祁老太婆拿去給三叔祁立強買工作和結婚花掉了。
十六七年前三千塊才買下一半的老宅和果園,現在祁立強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想原價把整個老宅和果園買走?
真是可笑!
祁西野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三叔不想搬,那就繼續住。不過得給房租,種的地也要給租金。到時請村幹部來做個見證,寫份正式的字據吧。」
當著村幹部寫字據存檔?
有了白紙黑字字據,這老宅和院子,可就落不到自己手裡了。
祁立強當然不願意這樣,可現在事情鬧得大,祁西野正在氣頭上,他也不好跟祁西野對著幹,到時可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只好暫時先答應。
祁老太婆一聽祁西野還是說要收錢,連忙跳起來又想罵人,結果被祁立軍一把按住。
「媽。」祁立軍說,「親兄弟明算帳,這是立強該給的。大哥一家已經免費給三弟用了幾年,現在收錢,也正常。」
說著,祁立軍看向祁立國,惆悵的嘆口氣道:「大哥,沒想到我們一家人,結果鬧到這個地步啊。這各自有了一連串的兒孫要養,就都身不由己了啊。」
祁立國看著自己二弟失望,難過的模樣,心裡也很不好受。
這可是他親弟弟啊。
要不是越遠的話,差點害死三崽們,他又何至於把事情鬧得這麼嚴重!
姜言笙看著祁立軍隨便兩句話把公公拿捏得死死的模樣,不禁冷笑一聲,道:「二叔,越深不是在上京有份好工作嗎?每年給您和二嬸寄回來不少錢吧。不如你借一些給三叔周轉,讓三叔和三嬸去做生意唄。在農村種地,又髒又累,收成還不好,哪裡有做點小生意體面。」
祁立軍臉色一沉,心情不悅的看向姜言笙。
長輩說話,哪有她插嘴的份?
姜言笙無視祁立軍的眼神,接著說:「對了,二叔,越深在上京住哪裡啊,能把地址給我嗎?等下半年,三胞胎就要上學前班了,在此之前,我想帶他們去上京陪我媽一段時間,也順道給越深捎一些土產品,讓他家孩子跟三胞胎玩一玩吧。這都多少年了,青青他們還沒見過這個小哥哥呢。再不見,以後可都生分了呢。」
姜言笙的這番話,聽得祁立軍心驚膽戰的。
莫非,姜言笙知道了什麼內情?
畢竟她到底是在上京長大的。要不是祁西野橫插一槓,她早就跟上京的初戀結婚了呢!
第8章
祁西野微微皺眉。
不知道姜言笙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不知道她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但祁立軍心虛了,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拉著祁老太就說:「西野,你三叔最近手頭緊,我回去給他湊一筆錢,明天中午拿過來幫他交一年的租。」
祁立強心想,二哥幫他支付租金。
明天來交錢的時候,祁西野態度軟和一點,再軟磨硬泡一下,肯定就可以不用寫字據了。
畢竟,把村幹部請來家裡做見證,那不是讓旁人看他們兄弟幾個的笑話麼。
家醜不可外揚呢。
他們一家人的事情,關起門來處理就行。
沒有字據,到時拆遷的事辦下來後,他死纏爛打,最起碼也能分一半的錢。
反正爺爺留下的老宅,他是勢在必得的。
就這樣,二叔和三叔各懷心思的架著想要藉機狠狠的修理譚雅和姜言笙婆媳倆的祁老太婆走了。
他們連飯都不敢留下來吃。
祁立國也怨娘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譚雅,就沒開口留他們吃飯。
氣得祁老太婆更恨譚雅了。
譚雅這個賤人,是祁立國自己找的媳婦,不是她相中的兒媳婦,結婚了就要鬧分家,把她一個老婆子分出去單過,害她辛辛苦苦的賺錢,養兩個兒子還要供他們讀書,買工作,成家立業。
看她累死,都不知道拿一分錢錢補貼他們。
就會跟她哭窮,買房子和果園時卻能說拿三千塊錢,就拿出來三千塊錢。
偏偏當年這三千塊賣房賣地的錢買來的兩份工作,現在也說沒就沒了。
她又怎麼甘心咽的下這口氣?
要是當初譚雅這個賤人多拿兩千塊錢來,說不定能給立強兩口子買個更好的工作,現在就不必下崗惹人笑話不說,還要被迫回村種地做泥腿子了。
她和小兒子的臉都丟光了。
別說譚雅那時沒錢了,她可不信!譚雅根本就不是那種會把兜底掏乾淨的人。
想到這,讓她怎麼不恨!
不過現在她老了,形勢比人強,小兒子得靠大兒子的地討生活,她不得不低頭。
不然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譚雅這個賤人踩著她的老臉作威作福的!
祁西野聊勝於無的問道:「媽,你沒事吧?」
譚雅摸了摸自己的臉,搖搖頭逗趣的道:「你奶奶老了,力氣大不如前了。這巴掌沒什麼力氣,沒以前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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