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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被踢飛過去,發出低微的破空聲,瞬間,瞬間,那個怪物的「呼呼聲」再次急促起來,然後,和剛剛一樣,它猛地從灌木叢中彈射出來,精準地咬中的空中掠過的石頭!
「咔嚓」一聲,石頭在瞬間被它咬碎!
也是在這個瞬間,白斯舟手中的弓箭「嗖」的一聲射出!帶著金綠色的光芒,在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射中了怪物的頭部!
那怪物發出粗噶的慘叫聲,隨即「咚」的一聲,重重砸到了灌木叢中。
它的體形遠看像鴕鳥,但要比正常的鴕鳥大了兩倍不止,它那碩大的身體,將濃密的灌木叢都壓倒了,樹枝斷裂的嘎吱聲不斷響起,中間混合著它那微弱和粗啞的「呼呼」聲。
白斯舟收回弓箭,正要過去看看,被霍頌安按住了,霍頌安眉頭緊皺:「比想像中的順利,會不會是陰謀?」
故意放出個東西來,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又或者,是想讓他們放鬆警惕?
白斯舟:「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著,白斯舟從木板橋上跳了下去,跨過小溪和假山,來到怪物的跟前。
霍頌安緊隨其後。
地上的怪物已經奄奄一息,粗噶的「呼呼」聲越來越低。
白斯舟和霍頌安看清它的模樣時,頓時臉色一變。
霍頌安低聲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斯舟把鳥怪頭部的箭拔下來,用箭矢撥弄了一下這隻鳥怪的脖子:「它看起來應該是鳥,渾身的羽毛都掉光了,就連頭上也光禿禿的沒有羽冠……嗯?眼睛也沒有?它到底遭遇了什麼?」
這隻碩大的鳥怪,瘦骨嶙峋,它雖然看起來體型很大,但卻沒有多少肉,之前白斯舟說它看起來像是一隻行走的烤雞,這個形容不夠準確。
現在看來,它更像是一隻行走的禽類骨架。
兩人在污染區行走這麼久,見過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怪物,但這樣嚇人的,還是第一次見。
霍頌安觀察了一下,低聲說:「會不會是,它的眼睛被什麼東西給挖了?羽毛也被拔掉了?」
不過轉念一想,在這污染區內,所有的生物基本都變異了,它們是被污染區驅使的兵將,只要還有利用價值,就不可能被同類攻擊。
所以,霍頌安又說:「難道它是感染了什麼病毒?」
白斯舟神色嚴肅地搖了搖頭,他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白斯舟搖了搖頭,他後退兩步:「到深處看看。」
這個動物園內的氣氛很詭異。
這裡確實藏著一個不得了的東西,但對方很謹慎,知道白斯舟和以前的那些探險隊員們不同,所以,它並沒有出現,而是躲在暗處。
白斯舟感受著這裡的氣息,霍頌安低聲說:「或許跟之前那些戴著人臉面具的『人』有關。」
白斯舟點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他想到的不是那些戴著人臉面具的「人」,他想到的是那個冒充霍頌安,在水下接近自己的『人』。
那個『人』很聰明,它知道自己騙不過霍頌安,但或許可以騙過白斯舟,所以,它準備用這種方法來除掉白斯舟。
白斯舟看著霍頌安,霍頌安此時已經摘掉了帽子,也摘掉了護目鏡和面罩,身上只穿著一件濕漉漉的黑色背心,露出結實壯碩的肌肉。
作為獸人,霍頌安天生就擁有夜視能力,而且,經過白斯舟的治療之後,他現在的精神力正在緩慢地恢復當中。
他不再受到污染區的瘴氣壓制,所以不用戴防護面罩。
白斯舟突然開口問:「你們探險隊員胸口的徽章,有什麼意義?」
霍頌安下意識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他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防護服,他的防護服還在動物園外面的草地上。
霍頌安和白斯舟並肩走在乾淨的馬路上,路邊有個路牌,一隻獅子的圖像印在上面,標誌著前方的是需要注意的猛獸區。
霍頌安警惕地查看了幾秒,才低聲解釋說:「根據每個隊員的獸態,會專門定製對應的猛獸徽章,背面有我們姓名的縮寫,又根據級別的不同,少將以上是金色,以下是銀色。」
當然,這個徽章也有另一層意義,很多隊員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會遇到意外,他們有的可能會身受重傷,面目全非,有的完全獸化,失去記憶,更嚴重的,很有可能就此隕落,永遠留在了任務區。
那麼這個徽章,就是能認出他們身份的唯一標記了。
人們可以通過掃描徽章內部的晶片,得到這個隊員的基本資料,比如頭像和姓名。
白斯舟瞭然地點頭:「所以,你們曾經有個獸態是雄鷹,級別在少將以下的探險隊員,在污染里失蹤了?」
他當時在水中,看到對方胸口的徽章,就是銀色的雄鷹。
要不是因為霍頌安的徽章是金色的,白斯舟可能會被對方騙過去。
好在,那個徽章就在胸口的位置,他雖然在水中,但一眼看過去,還是發現了不同。
霍頌安腳步一頓,他臉色嚴肅地看著白斯舟:「你發現了什麼?」
白斯舟也停下來,把自己兩次遇到那個『人類』的事,告訴了霍頌安。
霍頌安越聽,臉色就越難看。
「不可能。」
他神色堅定地搖了搖頭:「萊特不是那種人……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