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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隨著白斯舟的一路追查下來,人們已經知道污染區的出現,是因為木精。
而現在,聯邦星球海水倒灌,其他星球的污染區也開始擴大,物種在污染區內瘋狂進化,肯定和木精脫不了干係。
霍頌安有些驚訝:「其他星球的污染區?」
他轉頭,看著白斯舟:「難道,它竟然能同時操縱所有的領域?」
星球之間相隔了那麼遠,它竟然都能夠做到?
白斯舟並不覺得驚訝,他的表情還算鎮定:「它應該布置了相關聯的陣法……」
頓了一下,白斯舟又說:「它應該是想逃跑。」
它想跑到一個白斯舟找不到的地方,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來試圖拖住白斯舟的腳步。
但是白斯舟,又怎麼可能讓它得逞。
白斯舟沉默片刻:「得找到它的陣法才行。」
木精如果要啟動陣法,一定會有靈力波動,正在這時,遠處的山脈傳來了「轟隆」巨響,就連大地都在震動。
白斯舟感應到什麼,眉頭一皺:「不好,上當了!」
說著,他快速御劍,朝著不遠處那座山峰飛去。
那座山峰,是聯邦星球最高的山,他們稱呼它為上帝之脊。
白斯舟之前,一直以為木精藏在大海中,但是現在,看來他又想錯了。
按照木精的屬性,藏在山林中才是正常的。
海水咆哮著洶湧而至,朝著山脈衝去,山與水的碰撞中,發出巨大的「轟隆」聲,一時之間,仿若地動山搖。
就連大地都在震顫。
白斯舟突然想到之前,在修真界的秘境中時,他和山君觸發上古大陣那天,就是這樣一個暴雨天。
百米寬的大河波浪滔天,暴雨傾盆而下,波濤洶湧中,仿若巨獸怒吼,整個大地也如這般震顫著,令人心神不安。
白斯舟停在山脈附近,看著這山,這海浪,想到進入陣法,渾身鮮血淋漓的山君,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霍頌安察覺到白斯舟的不對勁,他伸手握住白斯舟的手,低聲問:「怎麼了?」
白斯舟轉頭,默默地盯著霍頌安看了很久。
霍頌安覺得白斯舟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他真想再說些什麼,卻見白斯舟說:「你在這裡等我,我自己過去。」
他絕不能讓山君繼續冒險。
霍頌安卻很堅決:「不行,還是讓我陪你一起。」
白斯舟把霍頌安放在山中的巨石上,他把從木精那拿回來的金丹拿出來,他已經檢查過了,這個確實是山君的金丹沒錯。
這些年來,金丹在木精的體內得到滋養,反而更靈潤了。
白斯舟走到霍頌安面前,笑著說:「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這靈丹里的木系靈力,純淨厚重,比之以前,獸階都提升了不少。
白斯舟嘆氣:「幸好它是木精,而不是別的什麼,不然……」
在修真界,內丹被剖,並不會危及性命,只不過人的修為盡廢,會變成普通凡人,壽元也會受到影響。
靈獸更不用說,直接被打回原形。
但好在,木精是天地孕育而來的木系精元,本身是如同山川靈脈一樣的存在,它不僅不會吸收靈丹,它甚至會反過來滋養靈丹。
白斯舟掀開霍頌安的背心,一手按在霍頌安的丹田處,霍頌安耳根微紅,他身體僵硬著站在那,又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疑惑地看著白斯舟:「小白,你這是……」
白斯舟另一隻手,拿著靈丹,緩緩朝著霍頌安的體內送。
白斯舟:「這是山君的內丹,在我離開之前,我先把它還給你。」
重新融合金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斯舟怕自己會遇到什麼意外,無法順利出來,而霍頌安一個人待在這,他也不放心。
所以,他要先給山君疏導靈力,修復他的身體,然後再走。
白斯舟把靈丹拿在手中,正要給霍頌安的丹田處送的時候,不知怎的,他動作一頓,又垂頭盯著靈丹看了幾秒,霍頌安低聲問:「怎麼了?」
白斯舟看了霍頌安一眼,低聲說:「我再檢查一下。」
雖然木精為了擺脫白斯舟的追擊,願意把金丹吐出來,但白斯舟還是覺得太順利。
思來想去,他分出一絲靈力,探入靈丹內,仔細查探。
霍頌安見白斯舟閉著眼睛,他也不敢說話打擾,於是轉身,朝下看著波濤洶湧的大海。
大海已經將海岸全部淹沒,並已經咆哮著上前,把百米開外的一排小山都給淹沒了。
暴雨仍舊沒停,那咆哮著的海浪一陣又一陣地洶湧而至,山川盡沉,地動山搖。
雖然這是聯邦星球,不是藍星,但是看到這種情況,霍頌安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忍心。
想到沿海地區的城市,那麼多人口……
不行,他們必須阻止這場海嘯。
這時,白斯舟悶哼一聲,猛地睜開眼睛。
霍頌安立即看過來:「怎麼了……」
話沒說完,就見白斯舟手中金丹,猛地發出耀眼的金光!
白斯舟還沒來得及將金丹丟掉,就見金丹的表面上,出現了一個反覆的圓形陣法圖!
白斯舟眼神一變,臉色驟冷:「它竟敢如此!」
木精為了對付他,竟然在金丹深處留下了上古大陣的陣法圖,一旦金丹歸位,山君融合金丹,催動靈力,陣法就會被催動,到時候,山君的身體就是催動陣法的靈力容器,而山君本體,就是陣法的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