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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查探,他們從污染區出來後,就有專人接應,直飛與藍星相連的聯邦星球。
他們的離開,讓時刻蹲守直播間的藍星觀眾們崩潰了。
【他們已經離開五個小時了,污染區內的直播間也關閉了五個小時,也不知道那個療養師怎麼樣了。】
【療養院有防護罩,而且瘴氣對普通人類的影響不大,主要是針對獸人的精神力,如果他不出門的話,應該能活下去。】
【出門就會被怪獸殺死,但是不出門的話,很可能會餓死,你們忘了嗎,他沒有物資了。】
【而且根據以往的經驗,過了初一這一天,就不能再安排人進去了,去了也是送人頭。】
【可惜機器人無法操控,中央應該會選擇盲投物資,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幸運地找到。】
否則,沒有物資,沒有藥物,在污染區內待了一個月,甚至兩個月的探險隊,肯定凶多吉少。
一時之間,網上的到處都是沸了的熱搜,這幾年來,雖然人類已經接受了污染區存在的事實,更學會了苦中作樂,把污染區當成是人類大逃亡的遊戲。
但是,此時此刻,被自己人背叛,眼睜睜地看著原本還有救的四位優秀的國家探險隊員,以及一位才剛成年的療養師,就這麼死在自己人手裡,何其冤枉!
【此時此刻,只能希望上天保佑藍星,讓他們成功找到盲投的物資,成功活到下個月!】
全藍星的觀眾都在罵隔壁的聯邦星球,在時代,同等體量的星球有九個,但藍星一直在和聯邦星球爭奪主星的位置。
主星,意味著星鏈中的主導地位,兩星中的人類相爭已久,現在,對方出擊了。
而此時此刻,被大家同情的那位療養師,正坐在療養院的門口,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白斯舟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確定自己好像,又穿越了。
他曾經是藍星的一名十九歲大學生,後來靈氣復甦,全人類覺醒,他倒霉地被隕石擊中,穿到了界。
他勤勤懇懇修煉,幾百年後,終於等到了飛升的雷劫,結果一道紫雷劈下來,他眼一閉一睜,就穿到這裡了。
他還不知道自己是魂穿,還是身穿。
說是魂穿吧,這個身體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就連頭髮都很長,被紮成了個高馬尾。
但要說是身穿,那這個身體也太太太虛弱了!
他的元嬰,他的金丹,全都沒了,就連丹田也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
辟穀幾百年的他,此時竟覺腹中飢腸轆轆,餓得他頭暈眼花。
白斯舟慢吞吞地從地上坐起身,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胸口有個傷口,血已經止住了,但血還是浸濕了大半件雪白的制服。
他伸手在傷口處摸了一下,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槍傷?」
子彈是從後背射入,擊穿他的肩胛骨,因為他太瘦了,且身板薄,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半顆子彈都露出來了。
白斯舟很能忍痛,但拔出子彈的時候,也悶哼了一聲,他皺緊眉頭,臉色慘白,就連嘴唇都毫無血色,這個身體太虛弱了,更何況,還遭到了致命的襲擊。
他把子彈放進口袋,正準備轉身走進了大門。
這時,從側方傳來的動靜,讓他身形一頓。
對方朝著他的方向緩慢移動,並帶來一股腥氣,白斯舟保持不動,他用眼角餘光看過去,隨即眉眼一挑,有些驚訝地看過去:「猞猁?」
一條體型比獅子還大的成年猞猁,渾身挾裹著黑灰色的瘴氣,停在距離他十步遠的地方,它頭上長了角,一雙獠牙足有十寸長,正用一雙獸瞳,幽幽地盯著白斯舟看,應該是被他身上的血腥氣吸引過來的。
像猞猁,也不像。
它的眼中仿佛有些疑惑,剛剛來的時候,分明沒感覺到氣息,現在怎麼突然活了,氣息還很恐怖?
白斯舟微微眯了眯眼睛:「妖怪?」
這個體型的猞猁,如果不是修煉成精,很難解釋。
白斯舟還不清楚情況,只警惕地盯著猞猁看。
最終,猞猁被白斯舟身上強悍的氣場嚇得後腿,夾著尾巴跑了。
白斯舟再朝周圍看了一圈,發現周圍也是虎視眈眈的,藏在暗處的東西不下五個。
他決定轉身回屋。
大門口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S級污染區療養院。」
療養院外圍的牆壁是用某種金屬加固的,門也是,足有一米厚,看來是個不錯的庇護所。
白斯舟走進療養院,療養院不大,大概三四百平,有兩層樓,一樓包含了一個辦公室,一個大廳,一個藥房,一個公共澡堂,一個大廚房,二樓則是六個療養室。
這是一個很小的療養院,格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兩層小別墅被臨時改造成了療養院。
白斯舟先是去藥房,發現藥房兩排柜子里空空如也,他只找到一瓶開了封的碘伏,以及兩卷紗布,一盒創可貼。
他搖了搖頭,又在樓上樓下轉悠了幾圈,重點關照了廚房,廚房裡有冰箱有消毒櫃,有餐具有廚具,水源火源都有,就是冰箱空空如也。
白斯舟再次搖了搖頭。
他回到大廳,在靠牆的休息椅上坐下,嘴裡嘀咕著:「這裡該不會是世界末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