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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嬤嬤勸解無門,只能上前幫著簡珞瑤解了衣襟,小傢伙已經趴在上邊用力吸了,小嘴巴一松一緊的,奈何什麼都沒吸出來,急得大哭。
簡珞瑤一手摟著他,一手拍著他的背,道:“用力啊,這點力氣哪裡夠?”
鄭嬤嬤不放心,雙手托在小傢伙身後,也道:“姑娘近來身子養得極好,奶水想必是足的只是暫且不通,等小皇孫吃了這頓,奴婢拿熱帕子來替您揉一揉,疏通疏通,省得小皇孫日後還這麼吃力。”
簡珞瑤點了點頭,其實沒聽清鄭嬤嬤說的是什麼,她滿腹心神都被胸前的小傢伙吸引住了,看越急越用力,小嘴巴吮得飛快,心裡頭便一陣滿足,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不多時,綠綺把王嬤嬤引了進來,卻只是讓她在外間坐著,道:“王嬤嬤請稍等。”
王嬤嬤有些拘束,仍站著問道:“綠綺姑娘,奴婢聽得小皇孫在哭呢,難道不需要……”
話還沒說完,綠綺輕笑道:“自然要的,待我拿了碗來,你擠在碗裡便是。”
王嬤嬤愣了一下,“擠,擠出來?為何不直接餵?”
綠綺看了看屏風後頭,低聲道:“嬤嬤不許告訴別人,我們王妃不喜如此。”
王嬤嬤聽到這話,倒是恍然大悟了,她是自來奶慣了自己的孩子,想像不出自個兒孩子吮著別人的奶的模樣,不過作為母親,不喜歡孩子與其他的女子太過親近,倒也正常。
知道她被選入宮後,她男人還特意叫了捎了話,伺候貴人最重要的是聽話和閉嘴,少問少說,干好自己手上的活便盡夠了。王嬤嬤謹遵教誨,見著綠綺小心的樣子,立即一臉鄭重的點頭,呼吸都小心起來。
王嬤嬤打定主意當個啞巴,一心一意擠奶出來,聽得屏風後頭忽然傳來簡珞瑤的呼痛聲,也只是嚇了一跳,卻不敢往深想,專注著手頭上的活兒。
倒是綠綺問了一句:“姑娘怎麼了?”
“無事。”簡珞瑤輕笑一聲,道,“小傢伙餓極了,在咬我呢,叫奶娘手腳麻利些。”
王嬤嬤已經擠了一碗出來,聞言忙起身問綠綺:“綠綺姑娘您看夠嗎?”
綠綺雖然沒生養過孩子,倒是見自己的小姐妹紅雲帶過,也幫過手,倒有些經驗,瞧著滿滿一碗,笑了:“盡夠了,嬤嬤先回去歇著,過一兩個時辰,小皇孫餓了再請你來。”
王嬤嬤十分驚喜,王妃準備待會兒還用她,高高興興的道:“奴婢就在屋子裡候著。”
綠綺親自開了門送王嬤嬤出去,簡珞瑤忍著身體上的不適,輕輕拍著小傢伙的背。片刻後,小傢伙頭一歪,小嘴離開了,簡珞瑤抬頭好奇的問鄭嬤嬤:“這就吃飽了?”
鄭嬤嬤笑道:“小皇孫剛出生了,餵奶也要慢慢來,這會兒喝兩口,再過個把時辰又會餓的。”
說著,鄭嬤嬤已經朝簡珞瑤伸出手,笑道:“姑娘把小皇孫交給奴婢,奴婢抱他順順氣。”
小傢伙吃飽了便睡,簡珞瑤待會兒有事,便讓鄭嬤嬤把他放到床的里側,鄭嬤嬤依言放了,嘴上卻道:“姑娘也真是給自個兒找罪受,府裡頭這麼多下人,小皇孫的奶嬤嬤就好幾個,您要是不放心,奴婢和紅雲她們還能輪流盯著,哪用得著您自個兒親力親為?就是太太當年都沒這般。”
“六六乖著呢,吃飽了便睡,還有你們搭把手,也累不著我。”簡珞瑤是真覺得自己這樣根本算不上親力親為,除了餵奶和陪小孩子睡覺,其他事自有人搶著做,還真用不著她操心。
“姑娘當真是著相了,小皇孫這才剛剛出生呢,要鬧也得有那個精力不是?再等兩三個月,您就知道什麼叫鬧騰了。”
“等他鬧騰起來,再移到耳房去也不遲。”主屋隔壁的屋子,早叫人收拾出來,準備當孩子的嬰兒房,簡珞瑤和蕭長風都希望孩子住得離自己越近越好,最好一舉一動都聽得到,不然還真不踏實。
鄭嬤嬤心說小孩兒都是磨人的,本就黏親生父母,這要真跟姑娘待慣了,到時候平白無故把人移出去,小皇孫未必會答應。
不過看著自家姑娘興致勃勃的樣兒,鄭嬤嬤還是忍住了,沒在這興頭上潑冷水,剛安頓好小主子躺下,便吩咐旁邊的綠綺:“你去叫下邊送盆熱水上來,我替姑娘按一按另一邊,省得小皇孫喝那邊的時候又吃力。”
簡珞瑤看著兒子安穩的睡顏,才想起孩他爹,問道:“這麼久沒見到王爺,他去哪兒了?”
“姑娘您不知道,您睡著後,宮裡頭陸續來宣賞,那叫一個熱鬧。宮裡來人,王爺一一見了,直到兩刻鐘前才消停下,王爺見您和小皇孫睡得安穩,不欲打擾,便去書房了,許是也有正事要處理罷。”
蕭長風確實在書房,自來乾淨整潔的桌上,今日被他堆著七零八落的書籍,他也沒注意,仍全神貫注翻著手上的書本,時不時在寫滿字跡的紙上落下一字,背後又寫了註解。
這是在替兒子選名字。
蕭長風想到自家王妃那般機智,兒子一生下來便定下了辱名,當下也摩拳擦掌,很有些躍躍欲試,準備給兒子取個寓意最好的大名。
當然了,聖人派人來宣賞的時候,沒有給他兒子賜名,蕭長風是有一瞬間低落的,他覺得自家兒子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孩子,連誠王家的女兒都能被聖人親自賜名,偏自家孩子沒有,不免為自己兒子感到委屈。
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誠王是自個兒在聖人跟前替他女兒討來的恩賞,蕭長風卻不欲如此,他也知道自家太過高調,生了皇長孫本就眾人虎視眈眈著,這孩子要是又被聖人看重,危險程度便直接翻倍了。
既然聖人沒賜名,蕭長風打定主意不叫自家兒子委屈,勢要取個最好的名字來,先叫著,待要上玉牒的時候給聖人過個眼,也就算定下來了。
蕭長風正埋頭專研的時候,長順輕輕叩了兩下門,站在屋外道:“主子,王妃醒了,又叫人請了小主子的奶娘過去,想來小主子是餓了。”
聞言,蕭長風立刻擱了筆,起身道,“去王妃院子。”
長順應了一聲,忙開了門迎蕭長風出去。
院子太大有時候並不方便,蕭長風自書房到湘蘭院,便是他大步流星,一刻不耽擱,進院子也過去一刻鐘了。
小傢伙早已睡熟,倒是鄭嬤嬤正擰了帕子要給簡珞瑤按摩。
簡珞瑤衣襟大開,蘇胸半露的躺在床上,場面極為香艷。
蕭長風沒讓人通報,推開門便進來了,兩三步繞過屏風,這麼短的功夫,簡珞瑤和鄭嬤嬤也來不及收拾,美景全被蕭長風盡收眼中。
看了好幾眼,蕭長風面無表情,勉強自己的視線從床上挪開,聲音略帶沙啞的問道:“你們做什麼?”
畢竟是睡了快兩年的枕邊人,蕭長風一身禁慾的氣質,面無表情,語氣平靜無波,端的是一派自然,簡珞瑤卻最是清楚不過,蕭長風略顯沙啞的聲音,早已出賣了他的心思。
不過簡珞瑤知道卻並未出聲,大大方方的攤在床上,屋子裡燒著碳,暖烘烘的,露了肌膚也不覺得涼。
鄭嬤嬤忙起身行禮,回道:“王妃沒餵養過,有些不通,小皇孫吸得吃力,奴婢便替王妃按一按,疏通了後,小皇孫也就不必那般辛苦了。”
蕭長風抿了抿唇,忍不住又瞧了一眼,簡珞瑤為了方便餵孩子,穿著是暗紅色的系帶睡袍,隨時可以拉開領子,如今滿身雪白的肌膚,和熱烈又不失莊重的紅色相映成輝。
第一眼勉強可以穩住心神,第二眼蕭長風卻有些把持不住了,眼神轉黯,往前走了兩步,沉聲道:“怎麼做的,本王也來試試?”
鄭嬤嬤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這粗活還輪不到王爺來做,不過她旋即想到王爺除了自家姑娘,沒旁的女人,姑娘懷胎十月,王爺也忍了不少日子,這血氣方剛的年紀,已屬不易,如今又見了這活色生香的一幕,哪還忍得住?
索性自家姑娘剛生完孩子,他們便是想出格也沒這個條件,只能飲鴆止渴,鄭嬤嬤並不太擔心,便也不做這個礙眼的人,忙笑道:“這個沒講究,將熱帕子按在上邊,用力揉搓便是,此事就勞煩王爺了,奴婢外邊還有事,先行一步。”
不等簡珞瑤和蕭長風做聲,鄭嬤嬤已經快步出去了,將空間留給兩人。
蕭長風先前不過是一時衝動,他性子自來端方,跟簡珞瑤在一起之前,連接吻都不會,便是覺得有辱斯文,跟簡珞瑤行那閨房之樂時,倒是能安慰自己夫妻之間,天經地義。
可這一遭卻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分明是他自己起了別的念頭。
且鄭嬤嬤表現得再善解人意,那一幕也被她瞧見了,蕭長風再無法安慰自己,回過神來後便有些尷尬,掩飾性的咳了咳,還沒來得及說話,簡珞瑤已經道:“王爺愣著作甚?再不快些水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