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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風真的躺在旁邊一動不動!
肯定睡著了!可她說得這麼慘,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地步,蕭長風不哄她、不反省也就算了,竟然把她的聲音當催眠曲?
就算簡珞瑤方才只有三分的怒意,此時也被蕭長風的舉動刺激到翻倍,她立刻掀開被子,轉過頭,正準備氣勢洶洶的瞪著蕭長風。
卻不想身旁的人忽然移動,翻身壓在她身上——當然不是正常的壓,蕭長風雙手撐在簡珞瑤腦袋兩旁的枕頭上,分膝跨坐在她的大腿上,然後上半身支起,微微撐在簡珞瑤上方,動作曖昧又完美避開了簡珞瑤的肚子。
簡珞瑤愣了一下,不太自然的道:“你不是睡著了?”
她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太奇葩,被拒絕就被拒絕了,夫妻之間,男人不想很正常嘛,說不定是腎虛,好好補一補,說不定又好了。
可她怎麼忽然就玻璃心了,現在逼得蕭長風強震雄風,萬一加重了怎麼辦?
簡珞瑤沒意識到自己詭異的思考角度,蕭長風也沒想到他就是一遲疑,已經被妻子懷疑到腎虛的地步了,他正很努力的展示自己的能力,身子往下壓,某處正好抵著簡珞瑤的大腿根部,火熱的唇也往下落在簡珞瑤耳朵邊,與她的耳廓一擦而過。
簡珞瑤感覺耳朵正在升溫,蕭長風暗啞的聲音隨之而來:“這個時候,王妃說我如何睡得著?”
某種氣氛一觸即發,入耳的聲音更性感的一塌糊塗。
簡珞瑤的腦袋也跟著糊塗了,卻還在計較蕭長風之前的行為:“你方才都不肯親我。”
蕭長風輕笑一聲:“所以現在來還債了,不知王妃可還滿意?”話剛落音,蕭長風微微一動,準確的擒住簡珞瑤的唇,火熱的在她唇舌之間翻攪。
簡珞瑤腦中便如煙花爆炸一般,什麼都想法都沒有了,只集中精力在美妙唇舌之間,火熱的感覺開始蔓延至全身。
懷孕的女人慾望強烈,這話當真不假,蕭長風都還沒有動真刀實槍,簡珞瑤已經受不住了,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捂著頭低低的嗚咽。
蕭長風這會兒全無憐香惜玉,頭從她下邊抬起,回到她唇上,在她唇角輕輕吻了一下,低聲道:“我原是不想的,可王妃既然撩撥了,這火不泄出來,卻是不行了。”
簡珞瑤暈乎乎的問:“怎麼……泄……”
“抱緊我上來……”
話剛落音,簡珞瑤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跨坐在了蕭長風身上。?
☆、第 88 章
?被扶到蕭長風身上時,簡珞瑤腰間一雙大手有力的扶著,讓她半伏著,腰腹部直接懸空。
簡珞瑤覺得姿勢彆扭,稍微扭動著身子,箍在她腰側的這雙大手,卻如鐵臂一般,緊緊禁錮著,不讓她動彈分毫。
許是這掙扎的瞬間,讓簡珞瑤有些許的清醒,她努力睜著迷濛的雙眼,有些適應不了此刻的發展。
眼睛剛一睜開,裡面布滿水潤和媚意,底下的人好像又受了刺激一般,再無法忍受,索性一仰頭,又一次擒住了她的紅唇,這次再不細細舔舐著,長驅直入,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勾著簡珞瑤的舍交纏。
剛清醒了幾秒,簡珞瑤被又一波熱情攻勢,腦子再次混沌,甚至配合的把頭往下壓,抵著蕭長風的鼻尖,毫無保留的承受他的熱情。
衣裳早在先前交纏的時候,該退的便退了,此時兩人毫無保留的相對著,簡珞瑤身上連薄被都沒蓋,外邊月色正好,隔著窗戶,都有些微的光亮的透進屋子,朦朦朧朧的樣子,不甚清晰,卻正好增添了一分情趣。
這邊唇舌交鋒,簡珞瑤朦朧中,又感覺有什麼東西已經抵在了腿間,蠢蠢欲動。
想要,更多。
可是被這番刺激,簡珞瑤反而想起來自己的處境,微微抬高身子,不讓他進攻。
蕭長風雙手只固定在簡珞瑤的腰間,便無法控制她上半身或是下半身的動作,正要進入主題的瞬間被她抽離了,也有些不滿,仰著臉看她。
簡珞瑤嗓子裡斷斷續續的道:“不行,孩子……”
蕭長風啞聲道:“太醫說了,小心別壓到肚子,不是可以。”
簡珞瑤不是很清醒的頭腦,聽到這句解釋,好像沒什麼不對的樣子。
就是這麼一遲疑,蕭長風已經無法忍受的放開了一隻手,往下滑,然後用力一壓,毫無預兆的闖進來。
簡珞瑤沒有準備,驚呼聲從嘴裡溢出,在寂靜的深夜,顯得十分明顯。
許是不想再被這麼煞風景的聲音打擾,蕭長風的手又回到簡珞瑤的腰間,然後抬頭精準的擒住她的唇,上下一齊發力。
便是嘴巴被擋住了,斷斷續續的呻吟,仍是克制不住從唇間逸出。可是簡珞瑤在蕭長風上邊漂浮、起伏不定,下邊的人卻一點力都不敢使,因為他再用雙臂撐著簡珞瑤的腰,這個接觸下她的肚子仍不可避免觸碰到了他的小腹,為以防萬一,蕭長風根本不敢大開大合的進出,只能這樣廝磨,把雙方勾得不上不下的。
簡珞瑤抬起頭,離開蕭長風的唇,不滿的道:“這樣彆扭……”
蕭長風的動作一瞬間停止,他似乎思考了一下,輕笑道:“也是。”下一秒,簡珞瑤被他扶著小心翼翼的坐起來。
這姿勢有些高難度,簡珞瑤跨坐在蕭長風身上,蕭長風一顛,她就跟著搖晃,若不是蕭長風的雙手仍放在她腰間固定,她現在指不定怎麼東倒西歪了。
以前從未這樣過,兩人身子離得這樣遠,接觸的地方少之又少,卻仍能做這樣親密無間的事,新鮮程度和刺激程度都加倍。
簡珞瑤整個人如一葉小舟,被他顛得漂浮不定。
不過時間一長,不好的地方也凸顯出來了,簡珞瑤漸漸覺得缺了些什麼,蕭長風似乎與她一樣,漸漸的,蕭長風也坐起身子,兩張唇有一次迫不及待的貼在了一起。
到最後,簡珞瑤也不記得還換了什麼姿勢,反正兩人都隔了三個多月,正是情濃的時候,蕭長風的持久力也徹底展現出來,一直折騰到大半夜,屋外的人也一直聽到了大半夜。
還是簡珞瑤先前那聲驚呼,把睡得本就不甚安穩的鄭嬤嬤吵醒了,她靜悄悄的出了屋子,便瞧見今晚輪值的秋霜站在姑娘的屋門口,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瞧見鄭嬤嬤出來,秋霜一臉驚喜的走向她,總算不再左右為難了,直接請示道:“嬤嬤,屋裡頭也不知姑娘和王爺在做什麼,要進去瞧瞧嗎?”
秋霜好歹知道不能炒到屋裡的人,走路說話都特別小心翼翼,隔了一兩米以外,幾乎就聽不見她的動靜。
鄭嬤嬤拿眼瞪她,恨不得敲一敲這個榆木腦袋,怎麼瞧?難道她們還能在姑娘和王爺的興頭上打斷阻擾他們不成?
早已知人事的鄭嬤嬤不用腦袋想,都知道大夜裡的,姑娘發出這樣的驚呼是為什麼。
早在姑娘和王爺打定主意不分屋睡時,鄭嬤嬤便有心理準備。
男人都是有需求的,若沒開葷還好些,這一旦嘗過了女人的滋味,哪還能曠這麼久?
王爺在外邊辦差,不找人瀉火已經很好了,這回了王府,抱著如花似玉的王妃,哪能要求做那柳下惠?
其實真要論起來,鄭嬤嬤是為自家姑娘自豪的,再沒哪個女人,能叫男人如此寶貝著,懷著孕呢,都寧願要她不要旁的女人——王爺又不是那納不起妾、逛不起窯子,就只能守著糟糠妻的窮漢子,以王爺的身份,要什麼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不成?
就算是聖人,對元貴妃幾十年聖寵如一日,在元貴妃的懷六皇子的時候,聖人卻也沒少去旁的娘娘宮裡,甚至是那陣子,后妃們也跟著元貴妃,一個接一個的懷孕。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平安生下來養大的,只有六皇子一個。
可聖人尚且如此,自家王爺當真是專心如一,就稀罕她們姑娘一個,姑娘懷著身子不方便,也只要她。
再美再年輕水靈的姑娘,都入不得王爺的眼。
自豪過後,該擔心的還得繼續擔心。
雖然很早以前,鄭嬤嬤就未雨綢繆的問過太醫,太醫說三個月後七個月之前,稍微注意同房次數,倒也不是不可以——不是知道如此,鄭嬤嬤也不會任由姑娘和王爺不分屋睡了。
只是知道歸知道,但畢竟是折騰,鄭嬤嬤生怕他們年輕人,久別勝新婚,一時沒了分寸,這要是傷到了小皇孫,叫她如何向宮裡千叮萬囑的貴人們交代?
因而,鄭嬤嬤領著白露悄無聲息的站在隔壁守夜的屋子——沒有直愣愣的立在正屋門外,是怕萬一有那不安分的瞧見了,還指不定這麼想。這一聽就是近一個時辰的牆角。
鄭嬤嬤體諒小夫妻一時情濃,便沒早早做那煞風景的事,只是眼看著夜越發深了,她再忍不住,準備敲門提醒的時候,屋裡頭卻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