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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周顧看了一眼她那手,想起自己睡覺都沒捨得洗的手,那上面雖然早就沒了周遲的體溫,可她還是不想跟別人握手。
傅周顧沒有收手,轉移話題道:「你幹嘛壓我身上?我可是個alpha。」
鄭泰珠收回了手,笑道:「因為你身上的信息素味太好聞了,我第1次聞到不排斥的alpha信息素,所以我覺得我們非常有緣分,不如試一試?」
傅周顧道:「??????」
傅周顧被鄭泰珠拉著出了宿舍,邊走邊抹掉洗臉時還沒擦乾的水珠,直到被鄭泰珠拉進實驗室,才知道鄭泰珠的所謂試一試是什麼意思。
原來鄭泰珠並不是新生,而是大五生,換而言之,她留級了。
鄭泰珠從大二開始就一直在研究一個實驗——信息素提取物長效保存機制。
換而言之,就是怎麼有效的保存信息素提取物。
這個實驗看上去好像和鄭泰珠所謂的試一試沒有什麼關係,實際關係卻大著呢。
目前市面上主要使用的抑制劑,都是靠壓制腺體來達到抑制的作用,而發熱期和易感期是生物本能,長期被壓制只會導致更多的問題出現,並不是真正適合的抑制劑。
而這個信息素提取物長效保存機制,一但成功,就意味著可以提取不同屬性的信息素,製作成生物型抑制劑。
換而言之,就是直接用信息素安撫腺體,和人為的咬破腺體注入信息素的效果是一樣的,這才是順應身體自然規律的,長久發展的,真正適合的抑制劑。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沒那麼容易,實驗的構想是可行的,但是想要保存信息素卻非常的困難,信息素離體之後很快就會消失,鄭泰珠做了三年的實驗,到現在也僅僅是可以把信息素保存一分鐘而已。
雖然實驗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鄭泰珠還因為實驗耽誤了課程,以至於學分沒有修夠,不能順利畢業。
但是鄭泰珠也不是一無所獲,她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長期在實驗室接觸各種信息素,她竟然開始對一部分的alpha產生了抗體,也就是對一部分alpha不再出現同屬性排斥。
鄭泰珠便想著,研究不出來怎麼保存信息素,那研究研究怎麼讓同屬性不排斥,不也行嗎?她費勁巴拉了三年,總不能一點研究成果也沒有吧?她還想靠著這個研究成果賺點錢,順便再申個研。
抱著這樣的想法,鄭泰珠把自己遇見的所有不排斥的alpha全拉到了她的實驗室,掰指頭一算,居然有9人之多。這還是鄭泰珠基本都泡在學校,只因為留級回了趟家,在校園以及校園附近就已經遇到了這麼多人。
傅周顧聽的是眼前一亮,這還真有點意思啊,這不就等於瞌睡送來了枕頭,離她的目標直接跨了一大步。
傅周顧表示對這個實驗很感興趣,而自己也是相關專業的,非常樂意效勞。
鄭泰珠一聽,二話不說,非要讓傅周顧加入她的實驗項目,不是以實驗志願者加入,而是以實驗項目人員的身份加入。
傅周顧剛開始還覺得不合適,一來是自己剛上大一,什麼都還沒學,能力實在有限;,二來則是人家已經實驗了三年的項目,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進展,自己加入不就是強功勞嗎?這不太好。
可她扛不住鄭泰珠的盛情邀請,只能抱著我占了個大便宜的心態,同意了向學校遞交加入實驗室的申請。
等傅周顧真的加入實驗項目才知道,喵的被坑了!
全校不止鄭泰珠一個這樣的實驗項目,雖然名稱說法都不一樣,研究的方向也不太相同,但最終目的都是為了研製出更好的抑制劑。
其他項目小組的負責人都是學科領頭人,也就是校內的教授、副教授級別的人物,只有她們這個項目小組是草台班子,而且因為畢業的關係,原本小組成員六人,直接畢業退出了五人。
是的,沒錯,整個實驗小組現在只剩下鄭泰珠一個!
鄭泰珠對她熱情邀請的那些話,對其他八個人也都這樣說過,算上傅周顧,第9個。
前面8個人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是學生的,要麼就是專業不合適,要麼就是已經有了自己的課題,要麼就是怕自己以後想開別的課題,被這個占用了名額。
而校外人員則是沒有時間來這兒浪費,就算是名譽上的實驗人員,她們也擔心出了什麼事故,自己需要承擔責任而實驗室又不給她開一毛錢,能配合著過來捐一點信息素已經不錯了。
所以傅周顧是唯一一個被忽悠加入的。
不過這樣一來,傅周顧也鬆了口氣,她並不想去占別人的研究成果,後來經過好幾天的整理,她發現她們還真就沒研究出什麼,還真是草台班子,瞎折騰,能陰差陽錯的出現同屬性,不排斥這個現象,真的是走了狗屎運。
可就算是走了運,鄭泰珠也抓不住這個運,包括她那幾個畢業退出的同學,最後一個學期的時候,她們就已經發現了這個現象,研究了半年也一無所獲,直到徹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