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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一直被她忽略的周早。
看來是周早沒錯了,這次肯定不會再搞錯人。
昨天晚上慌得沒了主心骨,這會兒把思緒捋清楚了,分析了分析眼前的形勢,傅周顧心裡又踏實了。
傅周顧不知道曾經的歷史究竟是怎樣的局面,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傅一帆和顧星河很不待見周早,輕易不會跟周早打交道,她只要寸步不離守好傅一帆,再耳提面命的叮囑傅一帆提防著周早,基本就可以萬無一失了。
傅一帆的事倒是有著落了,現在最要緊的反而成了周遲的事。周遲突然從親媽變成追求者,這讓傅周顧很不能適應,尤其那天晚上,她還對周遲的吻有了反應,這就更讓她毛骨悚然了。
別想了,不管怎麼樣,她和周遲都是不可能的,她和任何人都是不可能的。
又過了兩天就是周末,她們這個五人小團體,沒分化的只剩下傅周顧和顧星河,包括遠在海大的孫芒都檢查出內生殖系統已成熟,也就是已經成功長成了beta。所以傅一帆她們周末睡懶覺的時候,傅周顧兩人只能苦逼地爬起床,8點準時在綜合樓集合,一起挨針。
上了大學之後,沒分化的人越來越少,也就大一的多一點,不過總體而言還是挺多人的,一眼望過去也是烏泱泱一片,到處都是人頭。
傅一帆和顧星河自打知道周遲已經坦白之後,逮著個機會就會在傅周顧耳朵邊念叨,雖然每次的說辭都不一樣,但是大體都是——喜歡周遲的可多了去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了,她這會兒不珍惜,將來後悔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每次她們這麼說的時候,傅周顧都只是笑笑,她倆見傅周顧實在是木頭人說不通,也就不再說了,畢竟感情的事誰也勉強不了,周遲再好,她們再希望她倆內部消化,傅周顧不接受也沒辦法。
因而這會兒顧星河沒再提周遲的事,而是說起了,考試完之後傅周顧的去留問題。
顧星河和傅一帆都希望傅周顧跟著她們一塊兒回去,傅一帆已經分化成了omega,她的家雖然不方便住,可是顧星河家還是可以的。
傅周顧倒是壓根就沒打算回去,大學不比高中,是可以申請假期留校的,到時候她打算多找幾份兼職,多賺點錢填補窟窿。
傅周顧笑著對顧星河道:「這會兒倒是確實方便去你家,可要萬一到時候我分化了呢?說不定一會兒檢查咱倆的血液里都有信息素,到時候你媽還不得把我打出去。」
十九、二十歲確實是分化的高峰期,這邊規定女性的結婚年齡為二十歲,就是根據這個來定的,一般二十歲之前都會分化,結婚只需要確保年齡過線,並且已分化就可以了。
顧星河道:「這還不簡單,咱們就等檢測結果,三天出結果,如果檢查結果是沒有信息素,那你就去我家住,如果有,那咱們再另想辦法。」
傅周顧道:「不用另想辦法,我直接住校就行。」
顧星河道:「你一個人在學校不放心,到時候周遲肯定也要回去,而且大過年的,你一個人多孤單。」
說到這裡,顧星河頓了一下又問道:「你的記憶到現在還沒恢復嗎?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嗎?」
傅周顧搖了搖頭。
傅周顧其實也不想撒謊的,可先不說傅一帆她們信不信,就她這種隨時都可能嘎的人,說出實情不就等於給傅一帆顧星河心窩裡插刀嗎?
還是算了吧,一個好朋友告別她們去追尋詩和遠方,她們會祝福。但是一個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便宜女兒跟她們告別,她們肯定能猜到她嘎了。
當然傅周顧也可以只說一半真話,其他全瞎編,可這不還是撒謊嗎?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去圓,那倒不如就止步於第一個謊言,起碼騙的還少一點。
排隊的人挺多,不過醫院方派來的人也不少,照理說抽血的速度應該很快才對,可是隊伍卻慢得像烏龜爬。
前面抽完血的人捂著胳膊出來,不少人都在抱怨,說醫院派來的都是實習生,血管都找不准,一個個手忙腳亂的,就一個有經驗的在指揮,太不把他們這些學生當回事兒了。
這些人一抱怨,後面的人都害怕了,主要是怕疼。
傅周顧和顧星河排的還算是比較靠前的,兩人還互相調侃,早知道就不起那麼早了,排得靠後一點,等前面的練熟了再扎自己就沒那麼疼了。
等真輪到了傅周顧她們,那幾個實習生已經沉穩了很多,不過還是有點手忙腳亂的,扎得也確實有點疼。幸好扎的是他們這些沒出社會的學生,大多數都還挺善良的,也愛面子,基本沒有人多說什麼,也就是離開了之後才抱怨兩句。
臨近考試,學生們都挺忙的,傅周顧和周遲不同專業,周遲又不住校,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周遲不主動給傅周顧打電話,傅周顧就當縮頭烏龜,她也不主動聯繫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