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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遲正在傅周顧的臥室里收拾,原本擺著的床不見了,多了一個衣櫃,那衣櫃有點眼熟,好像是周遲房裡的衣櫃。
傅周顧的心突然就涼了,她的床怎麼會不見了?周遲的衣櫃又為什麼會多在這裡?所以周遲的意思是同一個臥室睡,但不同床?!
從天堂到地獄,真的只有一瞬間。
周遲見她來了,招了招手道:「你來的正好,幫我把這個柜子腳墊一下,剛才工人走的時候,我忘了讓她們墊了。」
居然還專門請了人過來收拾,不過也是,不請人,周遲一個人可搬不動。
傅周顧過去搬起大衣櫃的一角,那一腳稍微離了地,周遲趁機把一塊小木墊塞了進去,站起身又晃了晃衣櫃,很好,穩了。
周遲拍了拍手道:「這房子有點小,沒有書房,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衣帽間兼書房。我已經訂了兩張電腦桌,不過這邊送貨上門的服務很慢,加上一直下雪,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送過來,先就這麼將就吧。」
兩人又一起掃了掃地,擦了擦柜子,一直忙到天黑才把那間屋子收拾乾淨。
傅周顧簡單地炒了兩個菜,蒸了點米飯,還燉了個鮮蝦豆腐湯,菜不多,卻剛好夠兩人吃,葷素搭配,吃的舌頭都是鮮的。
吃完飯刷完碗,傅周顧又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特意看了眼表,居然才9點多,離12點還早著呢,周遲不會非要12點才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啊!
雖然不能和周遲同床共枕,但是和周遲睡同一間屋子,一轉頭就能看到周遲,那也是極不錯的。
傅周顧覺得自己不能太貪心,想想自己原本以為自己會和周遲各睡一間臥室,現在都能直接跳到同一間臥室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再退一萬步講,前些日子她還不敢想自己能和周遲說上話呢,現在都和周遲同居了!
知足者常樂,別光想著自己沒得到的,想想自己已經得到的,那幸福感就會噌噌地往上漲。
傅周顧是先洗的澡,她洗完之後倒了杯熱水,靠在窗戶邊看著已經小了很多但依然洋洋灑灑的小雪,一邊等著周遲洗完出來,一邊假裝淡定。
一杯水喝完了再倒一杯,傅周顧繼續靠在窗邊抱著臂凹pose,對了,忘了關燈了,大燈關了,只留壁燈,這樣比較有氛圍感。
傅周顧做賊似的躡手躡腳去關了大燈,只開了個朦朧美的壁燈,又轉回窗邊的位置擺好姿勢。
微有點潮濕的長髮披在肩後,脖子還帶著一點濕漉漉的水珠,水珠幹了就手動用指尖在水杯里蘸一下滴在脖子上。微微揚起的下巴細□□致,刻意買的絲綢睡衣, V型領口露出凹陷的鎖骨,還有一道若隱若現的事業線。
周遲洗完澡出來,傅周顧淡淡回眸,微斂的眼眸淌著流光,暖黃的壁燈映在她的臉上,仿佛鋪了一層朦朧的面紗。
窗外雪花飄揚,大地銀裝素裹,連路燈都是曖昧的光。
周遲看了傅周顧幾秒,像是絲毫不受影響,若無其事的轉開視線,邊擦頭髮邊道:「吹風機呢?放哪兒了?」
傅周顧道:「茶几上。」
周遲「哦」了一聲,卻轉身進了廚房?
這什麼意思?餓了?不是剛吃過飯嗎?
傅周顧疑惑的跟了上去,卻見周遲盯著料理台摸了兩下,一回頭正對上傅周顧的視線。
周遲看上去很鎮定:「吹風機呢?沒在這兒啊。」
傅周顧瞬間明白了過來,靠在門框上,廚房很黑,光線全靠客廳的壁燈,她這麼一靠,擋住了大半的光,將她的神情映在了暗影中。
她故意撩了下微潮的長髮,側臉暈著微光,嬌紅的唇勾起一角,紅唇生暈,鎖骨沾染的水珠悄無聲息的滑落,在暖黃的壁燈下暈著誘人的光。
傅周顧的聲音仿佛繞著絲,撩撩繞繞地笑道:「我說了在茶几,什麼時候茶几搬到廚房了,我都不知道?」
周遲的臉瞬間窘了一下,可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周遲又面不改色地說道:「剛才在想事情,沒聽清。」
傅周顧拖長了音道:「哦~原來如此,那我來幫你吹吧。」
周遲道:「不用,你剛才不是說累了嗎?你先去睡吧。」
傅周顧不敢把周遲逼得太緊,適當的誘惑一下可以,太刻意的話,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日子還長,機會多的是,她要的是溫水煮青蛙,而不是一下子就把青蛙給煮死了。
傅周顧從善如流道:「那好,我先去睡,你吹完頭髮也來睡吧,我……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一句需要她的信息素,讓周遲原本滾到嘴邊的「你先睡,我還有工作」又給咽了回去。
周遲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目的已經達成,傅周顧心情愉悅的朝臥室走去。
不,是心情愉悅地朝著她和周遲共、同、的臥室走去!
推開門,打開燈,傅周顧臉上的笑意突然僵硬。
等明天我把這臥室稍微改造一下……
稍微改造一下……
改造一下……
改造……
造……
「周、周遲,這什麼意思?你來跟我說說這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