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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再不明顯,還是有肚子的,在宿舍很容易暴露,所以顧星河才堅持帶著傅一帆搬了出去。
傅周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聽到這裡的,她現在只想殺了周早!當初害得周遲分化失敗還不長教訓!馬上就要易感期了,居然還敢到處亂跑?!
傅周顧本就情緒激動,這下更是越想越憤怒,她問顧星河:「你後來聯繫過周早沒有?」
顧星河道:「第2天就聯繫了,當時主要是想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傅一帆記不清楚了,只能問周早,可惜沒聯繫上。當時打的時候那個手機號已經是空號,我們就想著周早可能已經出國了,就沒再聯繫。」
傅周顧冷笑:「出國?她……」
沒等說完,顧星河的手機響了,傅一帆打電話讓顧星河捎東西,說了兩句就掛了。
沒等傅周顧再開口,顧星河攥著手機道:「反正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也別想著勸傅一帆打掉孩子,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她早就想好了,我也想好了。我會幫她養大這個孩子,不會讓她們娘倆吃苦。你如果真的心疼她,就不要再去說讓她打掉孩子這種話,我們能做的就是支持她,幫她一起撫養,哪怕這個孩子不是你。」
傅一帆還等著帶東西回去,顧星河說完這句就轉身走了。傅周顧目送著她離開,焦躁的心越發的像火燒的一般,她既不想讓傅一帆生下這個孩子,也不想傷害周遲,卻又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
傅周顧想找個沒人的角落好好理一理思緒,讓自己從傅一帆懷孕這個巨大的衝擊中真正冷靜下來,讓自己可以好好認真的去思考。
可是不行,比她更心神不定的是周遲,她不能就這樣丟下周遲一個人離開。
傅周顧牽起周遲的手,一起向周遲家走去,之前情緒激動地和周遲說了很多,當時好像的確安撫住了周遲,可她心裡明白,從她不管不顧的說傅一帆必須打掉這個孩子開始,她就已經深深傷害了周遲,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撫平了。
之後連續幾天傅周顧都住在了周遲家裡,周遲肉眼可見的變得沉默,她也努力的想去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傅周顧每晚都會做噩夢,夢到傅一帆因為這個孩子重蹈覆轍,再度變成了植物人,或者夢到傅一帆打掉了孩子,而她跟著死了,周遲痛不欲生。
每次夢醒傅周顧都大汗淋漓,心底的慌亂無法掩蓋,她不是沒想過給孩子請保姆,由她來照顧這個孩子,可這孩子畢竟是傅一帆的,這兩年多一路走來,一個個意外接連發生,她又怎麼知道未來傅一帆會不會還是因為這個孩子變成植物人?
可如果她單獨把這個孩子抱走,一點兒也不讓傅一帆管,最大限度的確保傅一帆的安全,對周遲是不是不公平?哪怕這個孩子她一點兒都不讓周遲插手,可終究還是多出了這麼一個孩子。
傅周顧不想犧牲周遲的利益,可她真的砸破腦袋也再想不出其他辦法。
總不能孩子生下來就送人吧?傅一帆肯定不會答應,哪怕傅一帆是為了拯救她這個朋友才生下的孩子,那畢竟是傅一帆的血脈,傅一帆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忍心自己生下的孩子隨便送人?
傅周顧還抱著以前希望試探的問過傅一帆,傅一帆的回答也確實是,不管大人怎樣,孩子是無辜的,不生下來就算了,一旦生下來,肯定是要好好教養的,是要對孩子負責的。
所以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她養孩子。
傅周顧又斟酌了幾天,這才對周遲道:「我想來想去只能我休學,我來管這個孩子,等孩子上了幼兒園我再復學,」
錢現在倒是最次要的問題,傅周顧畢竟是從未來過來的,現在不用死了手腳也放開了,想要賺點錢養孩子還是沒有問題的,主要就是得有人帶孩子。
有錢就可以請保姆,有保姆帶孩子也不是不行,可畢竟不如自己親自帶的放心,主要是讓傅一帆放心,傅一帆放心了才能全然脫手,傅周顧是一點兒也不想讓傅一帆沾染這個孩子
傅周顧道:「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是你放心,孩子我一點都不會讓你管,也不會讓外面傳出任何對你不利的流言,一切都交給我。」
傅周顧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周遲,周遲是知道傅一帆將來會成為植物人這件事的,聽罷之後說道:「你也不用休學,傅一帆也不可能完全不管,她畢竟是媽媽,她捨不得。到時候雇個保姆,白天保姆看著,晚上咱們幾個輪流看,或者誰有時間誰看,這孩子就當是咱們4個人的孩子。」
周遲道:「至於植物人這件事,既然你知道發生的時間,咱們到那段時間多留意點就是了,大不了傅一帆門都別出,總能躲過去的。而且18年的時間太長了,誰也無法預料會發生什麼,沒有這個孩子就一定是安全的嗎?有這個孩子就一定是危險的嗎?都是不確定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