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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現世報?她昧著良心給傅一帆出餿主意套路顧星河,然後現在就全報應在她身上。
不怪她會這麼想,失戀就失戀,誰還組團失戀呀?娜娜才剛失戀,這邊又蹦出來一個,還都跟說好了似的,全是喝酒唱歌一條龍,還都選擇了糖果ktv,怎麼學校附近其他ktv都倒閉了嗎?
傅周顧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無能狂怒,喝口水嗆一下,她都能對著水杯罵半天。
那同學還要照顧醉鬼,沒辦法跑過來送鑰匙,傅周顧只能認命的又抱著周遲跑了回去,到了ktv門口又給那同學打電話,讓她把鑰匙和手機都給送了下來。
那同學怕醉鬼一個人在包廂出么蛾子,飛快的下來,又飛快的上去,跟一陣風似的,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對那醉鬼還真不是一般的關心。
傅周顧等那同學的時候,腳踩著台階,把周遲擱在自己腿上減輕了點重量,拿了鑰匙正要放下腿轉身往回走,一低頭,卻看到了一雙醉意朦朧的眼睛。
傅周顧驚喜的說了句:「你醒了?」
周遲沒有理她,眼神渙散地看著她,一條胳膊抬了起來,摸了摸她的臉。
傅周顧想著周遲估計是還沒清醒,說不定以為自己做夢呢,就故意逗周遲道:「別摸了,假的,這就是個夢,我是你夢裡創造出來的。」
一般做夢反而不會說是夢,說了是夢,那肯定就不是做夢。
傅周顧也算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讓周遲清醒一點,說不定清醒了就能自己下來走了,就不用她累死累活的抱來抱去了。
之前傅一帆說顧星河背著她跑回學校,在宿舍里抖了半天腿,當時她差點沒笑岔氣。沒想到現世報來的這麼快,抱一趟還能行,這抱過去再抱回來再抱過去,三趟,是原路程的三倍,等她再把周遲送回去,她估計也得抖半天,只不過不是腿是胳膊。
傅周顧正胡思亂想著,啪,周遲突然給了她一個大耳刮子。
打的其實不重,就是聲音挺脆,關鍵是猝不及防,傅周顧一下沒反應過來,就有點懵。
傅周顧道:「你幹嘛?!」
這得是多恨她?在夢裡都要給她個大比兜?
傅周顧已經做好了周遲再敢打,她就立馬把周遲扔到地上的準備,可誰知拍了她一巴掌之後,周遲居然又閉上了眼。只是原本垂在一邊的胳膊,勾住了她的脖子,很乖順很配合的被她抱著。
傅周顧這下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不過是一個簡單的睜眼,打比兜,然後又閉眼勾脖子的動作,感覺就像一場極其豐富的愛恨交織的情感大戲。
傅周顧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一種微妙的喜悅,她幾乎已經明白了周遲醉酒之下這一系列動作的含義。
周遲還是在意她的,一方面生她的氣,看見她就想揍她,一方面又捨不得兩人之間的友情,打歸打,揍歸揍,看見她還是覺得安心,喝醉了還願意乖乖的被她抱著。
傅周顧臉上帶著笑,抱緊周遲,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第一趟送周遲回家的時候,傅周顧還挺著急的,還想著趕著回宿舍,這會兒倒是不急了,急也沒用,今晚是回不去了,只能祈禱不要查寢,一查一個死。
到了周遲家開門進去,家里空蕩蕩的,保姆並不在,可能是趕巧請假了吧。傅周顧直接把周遲送進了臥室,人放到床上那一瞬間,胳膊真的抖了起來,那又麻又酸爽無法控制的感覺,就像提前步入了老年期。
果然公主抱沒那麼容易,抱一會兒行,來回三趟就有點吃不消了,絕對不是因為她穿過來之後缺乏鍛鍊造成的。
傅周顧心裡給自己找補了兩句,邊脫羽絨服邊往洗手間過去,今晚只能先住在周遲家了。保姆房有床,不過傅周顧不打算去睡,畢竟沒有經過人家同意不合適,她打算睡沙發,那沙發挺寬敞的,睡她足夠了。
進了洗手間,把羽絨服扔到一邊,把打底衫給脫了,純棉的吸水性真不是一般的好,周遲吐了多少,那打底衫就吸了多少,真是一點兒沒浪費,拎著衣服都沉甸甸的。
傅周顧把打底衫扔進洗手池,低頭看了看內衣,果然也占了便宜,也濕了一大塊。
周遲這到底喝了多少酒?吐的這湯湯水水的可真不少,人家失戀關她什麼事?怎麼整的她好像也挺傷心的,跟借酒澆愁似的。
傅周顧只能把內衣也給脫了,幸好褲子上沒沾到,周遲的家有暖氣挺暖和,她就那麼下面穿得整整齊齊,上面光得一絲不苟,站在水池邊開始洗衣服。
先把衣服給洗了,羽絨服也得洗了,里面也沾上不少,洗完搭在暖氣片上,明早應該能幹,再簡單沖個澡,睡覺,明天還得早點起來上課。
正洗著,臥室里突然傳來轟咚一聲,聲音挺大,像是周遲從床上摔下來了,傅周顧嚇了一跳,趕緊丟下衣服開了門沖向臥室。
周遲果然在地上躺著,正捂著後腦勺皺著臉從地上爬起來。
傅周顧這才稍微鬆了口氣,過去幫忙攙扶起周遲:「怎麼樣了?摔疼了沒有?這下把酒給摔醒了吧?」
周遲已經被扶著坐了起來,胳膊搭在了床沿,只要再用用力就能站起來挪到床上,可傅周顧連拽了好幾下都沒能拽動周遲,正納悶著,胸前突然有種壓迫感。傅周顧一驚,尾椎猛地電了下,抬胳膊甩了出去,把周遲的手給擋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