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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夢琦無情吐槽:「你剛才還說急著回去吃飯,這又上廁所,你上廁所吃飯?」
方晶晶補刀:「她何止上廁所吃飯,沒看見她還拿著棒棒糖嗎?她上廁所還嗦棒棒糖呢。」
曹夢琦記仇傅周顧讓她給周遲送飯,在後面咬牙切齒道:「傅周顧!你的癖好真變態!」
變態?咱宿舍確實有變態,但肯定不是我!
不是,不就是給周遲送個飯嗎?怎麼越說越誇張?這不是e裝社恐i,這根本就是去上刑!請問周遲是電椅還是虎頭鍘?
傅周顧風風火火回了二班,傅一帆和孫芒也已經回來了,一人一杯豆漿,有五穀的有紅棗的,還有雜糧煎餅和油條。
這個點兒大部分同學都還在食堂,只有十幾個在班裡,在班裡的也都是從學校門口買了吃的在吃,教室里都是飯菜香,還有人在吃肉包子。
平時聞見肉包子的味兒,大家都抱怨,不過這種飯點兒,大家都在吃東西,就沒什麼感覺了。
窗戶開著,晨風送來清新空氣,雖然是陰天,沒有陽光,可依然挺愜意。
孫芒在傅周顧的位置坐著,邊吃雜糧煎餅邊跟傅一帆聊天,傅周顧坐到她對面,伸手去拿自己的油條。
傅周顧對豆漿油條有種執念,並不是說特別喜歡,而是喝豆漿就一定得配油條,不然就像南方人吃咸豆腐腦和北方人吃甜豆腐腦一樣彆扭。
傅周顧拿過油條才注意到自己手裡還捏著棒棒糖,看著這透明紅的糖,她莫名其妙就想起周遲那紅得像是海棠花的嘴唇。
紅艷的嘴唇含著半透明的糖果,含幾口,舔一舔嘴唇,再含幾口,再舔一舔。低垂的眼帘抬起來,風流的桃花眼如絲如媚,沾滿了糖的嘴唇微微張開,舌尖鮮紅,皓齒雪白,連聲音都甜得膩人。
【傅~一~帆~~~來呀~~~】
傅周顧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她幾乎已經看到了周遲穿著深紅吊帶睡裙匍匐在床的樣子,那絲綢反著光,吊帶低得離譜,裙擺短到大腿,小腿交錯,腳踝居然還綁著串了鈴鐺的紅繩?!
孫芒和傅一帆正說著話,齊齊看向她。
孫芒道:「你幹嘛呢?」
傅周顧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周遲要真這樣,10個傅一帆都扛不住啊!!
傅周顧道:「沒、沒事,我去扔糖。」
傅周顧蹭開凳子就要出去,孫芒伸手攔住了她,「你嘛意思啊你?」
傅周顧道:「啊?」
孫芒道:「你再說一遍你幹嘛去?」
傅周顧道:「扔糖啊。」
孫芒道:「你糖掉地上了?」
傅周顧道:「沒有。」
孫芒道:「那是讓狗舔了?」
狗?
是挺狗,敢把自己吃過的糖往別人嘴裡塞,能不狗嗎?
不過這種事是能說的嗎?!
傅周顧就算臉皮厚比城牆,她也不想讓孫芒笑灑豆漿。
傅周顧道:「呃……沒有。」
孫芒看了眼傅周顧手裡微微有點融開的棒棒糖:「那你幹嘛要扔它?」
傅周顧道:「我這不是要吃飯嘛,沒嘴了。」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還沒有撒謊,完美。
孫芒義正辭嚴道:「你可以跟我絕交,但你絕不能放棄我的糖!每一顆糖都是小天使,它來人間是為了給我們帶來甜蜜與快樂的,你怎麼忍心扔了它?!」
傅周顧道:「……」
傅周顧道:「不然你吃?」
孫芒立刻嫌棄道:「我才不吃你的口水!」
傅周顧道:「那你好好說話。」
孫芒道:「不用扔,我有辦法。」
傅周顧道:「嗯?」
孫芒一個迅雷不及掩耳,奪過傅周顧手裡的糖塞進了傅周顧嘴裡!
傅周顧道:「…………」
傅周顧咬著糖,內心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怎麼都這樣?怎麼一個個都這樣?!!!這孫芒也不是五班的呀,這也能隔班傳染?!
孫芒尚不知自己犯了彌天大罪,還喜滋滋咬著豆漿吸管道:「你嘎嘣兩下嚼了不就完事了?笨!」
是,她的確笨,她就該一開始就順著孫芒說糖掉地上了!
傅一帆在一旁看得抿嘴笑著,笑著笑著,覺得傅周顧的表情有點過於慘烈,就問道:「你這糖到底怎麼了?」
這時候再吐出來更解釋不清了,何況來來回回塞來塞去的,周遲的口水早就被她吃乾淨了,這會兒再講究也來不及了。
傅周顧悲壯地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吃早飯沒嘴了。」
傅周顧破罐子破摔地把糖咬碎,三下五除二咽進了肚子。
傅一帆,我真是為你付出太多。
一頓飯吃的滿嘴都是草莓味,油條都壓不住,傅一帆問起周遲:「她怎麼樣了?好點兒沒?」
傅周顧終於找到了個宣洩口,恨恨道:「好,她好的不得了,還耍我說糖過期了,說她不舒服就是因為吃了過期的棒棒糖。」
傅周顧把早上就給過傅周顧棒棒糖的事說了。
孫芒倒沒什麼反應,傅一帆詫異地睜大了眼:「你說的這是周遲?」
傅周顧趁機給周遲穿小鞋:「不是周遲還能是誰?你別看周遲長得人模狗樣的,其實心眼兒多著呢,這種人一般都特別花心,誰當她女朋友誰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