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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干坐著也沒意思,她倆就出了醫院,在附近隨便溜達了兩圈,還買了一大盒冰激凌,兩個勺子,一人一口分吃了。
那是個咖啡口味的,有一點點苦,可是苦裡的奶味卻更顯得醇厚,苦裡的甜也更顯得甜。
吃完了,兩個人把冰激凌盒扔了,周遲問傅周顧:「好吃嗎?」
傅周顧開玩笑道:「太苦了,不好吃,以後再也不吃。」
周遲嗤之以鼻:「你不懂欣賞。」
兩人回到醫院,去取高檢結果,毫無懸念,alpha信息素含量一點兒沒變。
周遲拿著這個檢查結果去找了坐診醫生詢問,坐診醫生調出了上次的高檢結果,對比之後也很是驚訝。
醫生道:「一般血液中出現信息素,不管數值多低,隨著時間的推移是一定會增長的,只有在分化遇到瓶頸或者分化失敗的時候,這些信息素才會極速減少,直到消失。」
醫生推了推眼鏡,又道:「信息素停滯不動這種情況在醫學界從未見過,理論上也絕不可能,因為人血液的濃度是在不停變化的,就算是信息素真的停止增長,也不可能做到數值含量一絲不變。現在這種情況很大的可能是巧合,建議過幾天再來做一次高檢,如果數值依然不變,這個問題可能就比較嚴重了。」
聽完醫生的診斷,傅周顧第一反應就是先看周遲的臉色。
周遲的臉色果然變得很差。
出了醫院,傅周顧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對周遲道:「你別聽她危言聳聽,哪有什麼嚴重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活蹦亂跳的,一點屁事沒有,她就是孤陋寡聞,沒見過世面。」
這種時候傅周顧還真的挺希望周遲話多一點,可偏偏最想讓周遲多說點話的時候,周遲卻沉默了,只是將來檢查結果折了折裝進口袋裡,說了一句:「周五再來檢查。」
傅周顧現在就是後悔,早知道這麼接二連三沒完沒了的,她就不該答應周遲來檢查。
前面都已經答應了,這會兒再拒絕,那周遲不是還要擔心嗎?結果一點改變都沒有。
傅周顧道:「你看這馬上就該期末考試了,哪有那時間天天往醫院跑啊?要不等考完試再說,行吧?」
周遲道:「不行,就周五,不用你出錢,我出。」
傅周顧欲哭無淚,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好吧?
周五那天,周遲果然記得這事,又是下午請假,因為上午高檢也是下午出,還不如下午去。
可是傅周顧這次是真的不想去了,她已經預料到了結果,橫豎周遲都會擔心,何必還要跑這一趟,甚至可能還會有下一趟下下一趟,不如一次性解決問題。
傅周顧拉住了周遲,對周遲道:「別去了周遲,就算再檢查也是這個結果,這個跟我的苦衷有關係,等到時候我會一塊都告訴你。」
——如果我還有命說的話。
周遲正拉著傅周顧往校門走,腳步頓住了,回頭看向傅周顧:「你又想騙我。」
傅周顧認真地望著周遲,說道:「我沒有騙你,等到時候你都會知道的。」
周遲抿唇看著傅周顧,看了片刻垂下眼帘,轉身繼續拉著傅周顧往外走:「我管你是不是騙我,反正今天下午的高檢必須得做。」
傅周顧被迫跟著周遲邊走邊道:「你聽我說周遲,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就算再檢查10次8次,結果都是一樣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周遲頭也不回,只不停的往前走:「我不信。」
傅周顧道:「周遲!」
周遲道:「我只是相信檢查單。」
傅周顧沒辦法,只能強行站住,伸手把周遲拉過來,說道:「周遲,你看我的頭髮。」
周遲滾到嘴邊的話停住了,看了一眼傅周顧的頭髮:「看過了,怎麼了?你該不會說你今天急著理發,所以沒空去醫院吧?」
傅周顧道:「從咱們上了大學,你見我理過頭髮嗎?」
周遲道:「咱們不同專業,也不住一起,又不是24小時在一塊,我哪知道?」
傅周顧道:「那你可以問傅一帆和顧星河,你問問她們,我上大學之後有沒有理過發?」
周遲道:「她倆也沒跟你住一塊,難不成還24小時監視你嗎?」
傅周顧道:「可是理發總能看出來吧?你沒發現我的髮型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連一厘米都沒有長過嗎?」
周遲道:「經常修剪的話,的確是看不出來的。」
傅周顧敗下陣了。
傅周顧道:「那不說頭髮,就說指甲,你見過剪過指甲嗎?哪怕一次,你見過嗎?」
周遲道:「沒見過不代表沒有,我又不是24小時天天跟著你。你跟我說這麼多,該不會是想說你停止生長了吧?我沒記錯的話,高中的時候你是剪過頭髮的,後來不也長長了?」
傅周顧道:「不是長長了,是又長回原來的長度,然後就不長了。」
周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傅周顧道:「我的苦衷其實是一個大秘密,等到了我們約定的時間,我統統告訴你,所以在那之前,你先聽我的好嗎?我保證我不會有事。」
周遲終於有了一絲鬆動,說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