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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洗澡時也是,他累得實在睜不開眼睛,幾乎全程都是掛在男人身上讓他幫忙沖洗的,雖然當時情況是特殊了點,但現在清醒的狀態下回想起那副畫面,還是不禁氣血上涌,差點被嘴裡的湯汁嗆到。
「咳,咳咳……」
提醒了要小心,還是會嗆到,這小少爺到底是有多冒失,陸熵在心裡嘆氣,默默給他倒了杯溫水。
遲雪洱捧著喝了半杯,順下那口氣,抬起頭看到男人無奈寵溺的神色,被嗆得通紅的臉蛋瞬間更熱了一層。
陸熵用餐巾把他嘴邊殘留的汁水擦去:「不好好吃飯,走什麼神呢?」
遲雪洱訝異他的敏銳,但也不好意思將剛才想的事說出來,抿抿唇,漂亮的眼睛也還是洇濕的。
「沒有什麼………」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可以轉移話題的事,又看向陸熵:「你有沒有看到浴室里放的東西,那些是做什麼用的,就在那些沐浴乳和精油旁邊,昨天晚上我就想問你了。」
陸熵喝牛奶的動作頓了頓,抬眸看向他,面色有一絲古怪:「你確定想知道?」
遲雪洱眨眨眼:「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陸熵垂眸繼續喝牛奶,嗓音淡淡的:「沒有,只是說了怕你會吃不下飯。」
他越是這樣,遲雪洱的好奇心就越重,追著問:「到底是什麼啊。」
陸熵放下杯子:「……用的東西。」
頓了兩秒,又補充一句:「本來昨天應該用在你身上的。」
初聽到那幾個字眼,遲雪洱還迷茫的愣了愣,但在陸熵又說出後面的話後,他才恍然大悟,瞬間睜大眼睛,手裡的湯匙都掉到了桌上。
「什,我,你……」
遲雪洱被震驚的完全語無倫次。
陸熵一點都不意外他會是這種反應,語氣中透出無奈:「昨天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也怕你嚇到,所以就沒用那種東西。」
遲雪洱聽完他的話,努力消化了這裡面的信息:「什,什麼意思,你本來是打算給我用的嗎……」
陸熵掀起長睫,墨黑的瞳孔靜靜注視著他,聲線有一點啞:「遲早會用到的,到時我會讓你慢慢適應,洱洱。」
「……」
遲雪洱咽一下喉嚨,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甚至覺得大腿.gen那裡本來已經沒什麼存在感的傷處,此刻也突然變得酸脹疼痛起來,動脈神經在劇烈跳動,皮膚透出灼熱感,似乎又回到被那根………………強烈鮮明的恐怖觸感。
遲雪洱脊柱發麻,完全不敢再細想下去,也沒接著陸熵的話繼續聊,面紅耳赤地低頭去撿他的湯匙,可再次看向碗裡喝了一半的粥時,卻突然全無胃口。
如陸熵剛才所言,他現在果真吃不下飯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兩人要出房間時,陸熵突然叫住他:「洱洱,把你的戒指戴上。」
遲雪洱仰頭,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才想起戒指的事,從脖子上把掛著戒指的項鍊勾出來,後知後覺道:「我昨天是不是就該戴上。」
說罷,內心不免有些內疚,他也太粗心了,來拜訪陸熵的父母,竟然連結婚戒指都忘記戴上。
身邊沒有鏡子,取項鍊卡扣時沒有那麼順利,遲雪洱低頭折騰了一會,視野中突然出現一雙黑色皮鞋,陸熵走到他面前,伸手幫他把項鍊解開。
「謝謝。」
戒指順著柔軟的鏈條滑落在陸熵掌心,遲雪洱要去拿,卻被他用另一隻手握住手腕。
遲雪洱起初還疑惑,意識到他可能是想把戒指直接戴在自己手指上,便沒有再說什麼,配合著把手抬高。
「好了。」
戒指戴好,陸熵又對著他的手指看了會,順勢牽住他:「走吧。」
陸熵做出這個牽手的動作極其自然,甚至都沒有給遲雪洱害羞無措的時間,就這麼十指相扣,戒指與戒指輕輕碰撞。
「叮」的一聲,遲雪洱感到自己的心臟似乎也被這麼撞了一下。
下樓時已經快到中午,昨晚和他們一樣留宿的親戚都已經走了,只有顧硯還在,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等著看他們熱鬧的痞笑表情。
陸母正在喝茶,看到他們下來,也笑眯眯地招手。
遲雪洱剛走近就被陸母拉著到身邊坐下,握著他的手時感覺到了異物存在,低頭看到上面的戒指,眼睛裡立刻流露欣慰愉悅的笑意。
看到她這個反應,遲雪洱也不禁鬆了口氣,戴上戒指果然是正確的。
接下來就是陸母不停在問他各種問題,大部分是在關心他的身體,如果是在以前,遲雪洱只會覺得親切暖心,可經過昨晚的事後,這些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意義。
恐怕此刻在陸母心中,他跟陸熵昨天肯定是度過了一個非常乾柴烈火的夜晚吧。
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的確如此。
尤其他們今天還是在這種時間才從樓上下來,這種情況對遲雪洱這種臉皮薄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社死,雖然極力壓抑住羞恥的情緒,但只是被陸母隨便追問了幾句,卻還是滿面羞紅。
忍不住朝陸熵露出求救的眼神。
陸熵心領神會,主動過來替他轉移陸母的注意力,遲雪洱也因此得以找到喘息的機會,悄悄躲到旁邊。
但躲過了陸母,卻也不代表就真的獲得了自由,不等他端起茶杯喝口熱茶緩神,早就在旁虎視眈眈的顧硯就硬是湊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嘖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