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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豹提醒:「不要亂走。」
「我就在附近轉悠轉悠不走遠。」凌滿不在意的繼續擺手,全神貫注的往那些枝葉繁茂的野草上尋摸,要知道任何東西都被放大了數倍,很容易就看走了眼。何況他能認出地里長出來的農作物也有限,更不用說草藥了。
低頭久了脖子難免會酸,凌滿活動了下脖子,抬眼處正好對上青嫩色的皂莢,竟如手臂那麼大。凌滿的面上一喜,伸手就抓住寸步不離的炎豹的胳膊,指著頭頂上的皂莢。「我要那個。」
炎豹順著凌滿手指的方向仰頭看過去,應了一聲好,都沒問緣由,人便嗖嗖的爬上了樹,手臂一伸就撈了一大把下來。
「夠不夠?」
「夠了夠了,謝謝你啊。」雖然都還沒成熟,但應該也能用,就是用法得自己摸索一下了。
凌滿是真開心,折了野草把七八個大皂莢簡單捆在一起就夾在腋下,抬頭看著那顆掛滿皂莢的皂角樹,眼裡赤luoluo的冒出想要整棵皂角樹的信息。
見凌滿半天也沒有主動解釋的意思,炎豹果斷的又爬上樹撈了一把下來,學著凌滿之前的操作,也用野草簡單的綁了一下,看似隨意的問道:「能吃的?」
「不是,是用來清潔的。」凌滿看著皂角樹,滿腦子再想一會怎麼避開人,把整個樹移到菜園子裡去。
炎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想丟又見凌滿眼中露出強烈想要整個樹的渴望,丟掉的心思便收了回來。
勇虎面不紅氣不喘的走過來,眼神閃閃發光的看著凌滿,「阿滿,這個野草我們都拔完了。」
「哦,把葉子都去掉,然後放到水泡著,這麼大,我估計得泡一晚才行。不過也不好說,你們看著,只要泡到能把外皮剝下來就行。繩子主要是用到裡面的纖維做的。」凌滿沒有糾正勇虎的措辭,反正長得確實挺像野草的。而且他也沒什麼耐心解釋為什麼叫苧麻。
「纖維是什麼?」勇虎疑惑。
跳過了苧麻,卻沒逃過纖維嗎?頭疼!
凌滿扶額,「那不重要,總之外皮包著的東西就是繩子了,後期需要搓一搓,讓繩子變粗一點,能更耐用和結實。」
「好嘞。」勇虎脆聲應道,招呼獸人們一人抱一堆往就近的水源去。
凌滿故意放慢了腳步等獸人們一個個超過自己,蹲下身假裝去扒拉草叢找東西時,突然靈機一閃,抱著皂莢捂著著肚子就往草叢裡一蹲。
「你先走吧,我要拉shi,別熏到你。」凌滿一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就揮手趕炎豹。
炎豹的表情微滯,後退了幾步轉過身就站住了,「我等你。」
凌滿:@@#¥%@E^@^%@^!
凌滿磨了磨後槽牙,還想再最後爭取一次,炎豹的聲音再次傳來,「別想著逃,你也逃不了。」
凌滿:逃你個鬼逃,我就是想收點東西進菜園子裡。
礙眼的傢伙趕不走,他又不想放棄唾手可得的皂角樹,思來想去,決定冒一下險。他故意發出身體用力的古怪聲音,往皂角樹緩緩的移了過去,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停了下來,伸出手碰到了樹皮。
一顆參天大樹瞬間消失在眼前,凌滿一激動趕緊閉上眼睛凝神探入菜園子。
只見充滿了濃霧的菜園子裡,那三分地上赫然出現了異常醒目的皂角樹。
成了!
看來想要把外界的植物移植進菜園子裡,只要手指頭碰一下就可以了。
重重濃霧也因為皂角樹的融入而稀薄了一分。
凌滿的腦海里此時也傳遞來一個信息,千年皂角樹可以給空間升級。具體有多少,目前還很模糊,但凌滿可以確定能給空間帶來改變就足夠了。
凌滿喜形於色的差點嗷嗷直叫,幸虧還想起來自己蹲著在幹什麼,連忙穩了又穩,發出最後一聲舒坦的哼唧聲,算是完成了排毒工程,腳步輕快的走向身姿挺拔的炎豹。
「渾身臭死了,我要去洗澡。」
炎豹迷惑不解的看著超過自己、心情莫名愉快的凌滿,下意識的聞了下自己的身上,於是提步跟了上去。
獸人們的快樂似乎很簡單,凌滿看到的就是獸人不僅把苧麻浸在水潭裡,自己都跟著一起進到了水潭中。嘻嘻哈哈的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也不知其中的樂趣在哪。
反正凌滿是沒有get到他們的笑點。他只想趕緊洗去一身的污垢。
三面環山的水潭清澈見底,偶而會看見成群結隊的小魚們自由穿行。
凌滿把皂莢放在平坦的大石頭上,先拿了一個皂莢沾著水揉搓了幾遍手心手背,再低頭聞了聞手心,沒什麼味道,只有植物本身的那種清香,而且不但沒搓出什麼泡沫,也沒把手背洗乾淨。
凌滿摩挲了兩把下巴,想了一會兒,就近拿起一塊石頭砸向皂莢,等將皂莢砸爛了,他捏了一些往胳膊上來回擦拭,最後再用水衝掉,被擦拭的那塊地方明顯乾淨了不少。
摸索出來頭緒,凌滿去摘了一片大葉子,把砸爛的皂莢都放了上去,才開始往水潭裡走,漫到腰身處停了下來。先打濕頭髮,再把砸爛的皂莢摸到頭髮上一頓揉搓後,覺得差不多了,再清洗頭髮,如此來回弄了三遍,凌滿才感覺頭髮徹底乾淨了,才攏到耳後,開始洗臉。
獸人們的嘻哈聲早就在凌滿的一系列操作時被按下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