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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擔任神使的事,目前只有勇虎、炎豹以及老巫醫他們幾個人知道,所以不管有什麼新發現,凌滿肯定先要告訴阿玲,再由她的口來宣揚出去。就好比現在,阿玲便是拿著穀子和凌滿私聊。但這麼一來,如果阿玲不在,凌滿即便發現了什麼也不能第一時間告訴大家。
最後阿玲就決定和凌滿捆綁在一起,給大家一個兩人關係密切的形象,到時凌滿有什麼新發現就說是阿玲告訴他的,反正阿玲會百分百的支持。
凌滿想想也覺得可行,以前是一傳手,現在不過是二道販子而已,還多一層保障,挺好。
「就是脫殼會麻煩點,需要做個工具杵和臼或者石臼和磨盤,是個體力活,比較累人。」凌滿還在繼續想後續的事,一頓搜刮記憶,想那些工具的模樣,完全就沒去注意阿玲已經因為過於激動渾身都顫抖不已,亢奮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突然爆開。
「阿滿,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這種穀、穀子,有一大片、很大一片。我這就告訴他們,把穀子都拿回來。。」說完,也不管凌滿還有沒有話要是說,好想直接扯開嗓子把大家聚集了起來,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個好消息分享出去。
她只在意的不是好不好吃,而是能不能填飽肚子。
在她匱乏的詞彙里,不知所謂的很大一片有多少,但凌滿還是能想像得出來穀子的數量不會少了。
但是穀子那個東西絕對是食草小獸的最愛,怎麼可能被保留一大片?除非,還沒成熟?
凌滿沒時間再多想,趕緊一把抓住阿玲的胳膊,「穀子可能還沒成熟,不能全拿回來,要等著成熟一部分做種子,來年我們可以自己種更多穀子來吃。」
阿玲一驚,她竟完全聽明白了凌滿話里的意思。但她卻有些不敢想像,如果他們能自己種出更多的食物來,那他們再也不會有餓死的事發生了。
哪怕是寒季,他們都能過上不再挨餓的生活。
「今天可以多打一些回來,大家一起嘗嘗。」其實是凌滿自己想吃,他感覺自己都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沒幹飯了。
阿玲的心裡是不太捨得,她總覺得要把食物留到寒季保證每個人族人餓不死才是最正確的,但看到凌滿滿眼的期待,拒絕的話便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那就造這一次吧。
想通了後,再沒了凌滿的阻止,阿玲火急火燎的召集人手去了。
凌滿把阿玲落下來的穀子收進空間,讓小巴把穀子粒都撒進了菜園子裡。然後帶著特意留下來的穀子去尋嘯狐。
今天他就要吃上小米,怎麼都要把殼脫了才行。
哪知凌滿剛說需要小米脫殼的工具,還沒畫圖解釋,嘯就接過了穀子,雙手一搓,再張嘴一吹,米糠全都吹散飄落,只在掌心留下金燦燦的小米。
在這個獸人大陸上,他嚴重懷疑有被強制降智,是不是該交點智商稅來拯救一下?
凌滿摸了摸耳朵,好吧,當他沒來過,再見。
來的時候興致匆匆,走的時候意興闌珊的凌滿,只揮了揮手,頭都沒回,把嘯狐整得一頭霧水直撓頭,所以,阿滿到底過來想和他說什麼?
帶著有點無用武之地的遺憾,凌滿的思維發散,脫殼是容易了,但磨麵總需要工具了吧。那手掌總不至於還能像石磨了,給他把米磨成面了?要不要這麼簡單粗暴。
部落里人人都在一波跟著一波的驚喜中歡騰不已,衝進耳朵里的聲音里無不是歡聲笑語。
「你早上去哪裡了?」唯有一道帶出了脾氣的質問和那些聲音格格不入。
「你的手掌能把小石頭磨成粉嗎?」凌滿一門心思的琢磨獸人手掌的堅硬度,面對突然擋在自己面前的炎豹,凌滿的視線由上而下停在了炎豹的手上,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炎豹:……
一個問,另一個也是問,交集點又不在一條線上。
炎豹撐了撐眉頭,彈了下他的腦門,「你在想什麼,我問你早上去哪裡了?部落還沒有安定下來,我們也不清楚黑暗森林裡面存在著什麼危險。不要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走,聽見了嗎?」重點是,他就算能感知到對方遇到危險,卻不會瞬移到身邊解決危險。
凌滿胡亂點頭,「那你到底能不能把小石頭磨成粉啊?」
「不能。」只能把石頭砸碎。一看就知凌滿敷衍人,炎豹沒好氣的沉了沉眼。
聽到炎豹的答案,凌滿笑得異常燦爛,就差臉上開了花,「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那麼厲害。哈哈,我想多了,想多了。沒事了啊沒事,你忙你得去吧。」
炎豹突然就有點鬱悶:你是不是對我的實力有什麼誤解?我哪裡不厲害了?
看著凌滿對自己傻兮兮的哈哈樣,炎豹心裡的那句話便咽了回去,一胳膊把人拐到自己懷裡,往兩隻穿山獸工作的山洞走。
「打架累了,陪我睡會。」
凌滿瞬間清醒:「你睡你的,讓我陪什麼,誒,我聽說你打贏了啊,該不會是受了暗傷吧?那你找阿玲後者老太太啊,我也不會看傷,找我沒用。」
炎豹這會兒是想假笑都假不出來了,夾帶怨氣的夾緊了凌滿的肩頭,「知道我打贏了,就沒別的話要說了嗎?你能不能盼我點好?我昨晚守夜沒睡,今天又把蛇族的人打跑,我就不能只是困了,想補覺休息嗎?哈,我是不是對你太好,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