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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上去比他還激動。
果然,第二日,童偵就被送了回去。
這件事鬧出的動靜不小,昨夜就傳到了端漠皇耳里。
他今日一露臉,當著眾人的面說了很重的斥責。
“榮安老夫人巾幗不讓鬚眉讓人欽佩,偏偏膝下子孫不成器,兒子胸無大才,如今又有這孫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如此德行,便是科考名次位列前茅,朕也怕髒了眼。”
這一句話簡直堵死了童偵科考的路。
不過,到底是個小角色,端漠皇很快又拋到了腦後,用了早膳後,吩咐車隊啟程。
慕梓寒扶著周璟從二樓下來。
周璟一出現,所有人都抬眼看過來,齊齊請安。
瘋批蒼白如紙的臉上蓄著溫和。他抬手虛虛握拳,抵在唇瓣,咳嗽不休,隨著他的動作,袖子往下滑了幾分,恰到好處的露出手腕的黑色紋路。
“咳咳。”
“不必多禮。”
這時,周煜也恰好從二樓往下走。
他看到這些人這麼恭敬周璟就心生怨懟。可眾目睽睽之下,他非但不能展露半分,還得兄友弟恭的走過去。
“皇嫂快歇歇,我來扶皇兄。”
別看周璟半個身子壓在慕梓寒身上,可他其實真沒用力,慕梓寒也不覺得重。
既然周煜這麼愛表現,慕梓寒視線往目光炯炯朝著里看的朱舜一落,她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句小賤人。
慕梓寒眉目一轉。
“那就勞煩二皇弟了。”
周煜:“是我應該的。”
他接過周璟的那一瞬間,周璟輕輕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稍稍施力,周煜吃力的腿下一軟,險些沒摔了。
怎麼——這麼——重!
周煜扶的臉色漲紅。
可他又不好意思把這個病秧子還回去。
他甚至很會表現。聲音不輕不重,卻讓不少人聽了個清楚:“我和皇兄一向手足情深,這些年皇兄待我的好,外人看在眼裡,我更是刻刻不敢忘,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回報。我恨不得替皇兄擔了身體上的病痛。”
他說的格外真情實意。
周璟果然很‘感動’。
他輕嘆一聲:“孤到底是沒白疼你的。”
周圍的人紛紛開始夸二皇子的高尚,但裡面透著幾分真還是幾分假這就難說了。
只有朱舜聽的面無表情。
這個賤人!
靠著花言巧語,把殿下耍的團團轉!真是有本事!
有人嗤笑一聲。
沒錯,又是攪屎棍。
有他的地方,就是江湖!
“真的假的啊?你別只是過過嘴癮吧。”
周煜就是過嘴癮啊。可他不能承認。
“我自然是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的!”
楚哲成趴在擔架上,看著周煜:“周璟都這樣了,他是什麼情況,你該是心知肚明的。”
“承擔就算了,畢竟這件事咱們辦不了。”
他給出建議:“不如你給胸口上捅一刀,再讓張太醫給你一份毒。”
“等你半死不活了,也就知道周璟的痛苦了。”
“你們兄弟也算同甘共苦了。”
周煜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炸裂。
“咳咳。”
周璟適時解圍:“楚小王爺,咳咳,休要在孤面前開阿煜的玩笑。”
周煜這才舒服點。
他現在格外慶幸,皇兄是周璟這樣的好騙的,不是楚哲成這樣抓著一點,就想將人往地上踹的。
他壓著怒火,吃力的扶著周璟走著。
慕梓寒跟在身後,經過一旁的朱舜時,她止住了腳步。面色溫婉。
永寧伯府和前親家榮安侯府勢均力敵,但和別的勛貴相比,根基不算深。
因為慕如憐的事,她對這永寧伯府的小姐格外憐惜。
都是女子,她深知做女子的不易。
要不是永寧伯夫人夠硬氣,只怕女兒的命都要被那些黑心肝的啃的骨頭都不剩。
被和離的婦人,就是沒錯,也得遭閒言碎語和世俗的眼光。
慕梓寒昨日甚至聽到幾個婦人圍在一處說。
【永寧伯夫人著實是衝動了,有什麼不能好好談,非要撕破了臉?壞了女兒的姻緣?女婿做錯了事,把那妖媚妾室打發了,再口頭上訓斥幾句也就成了,她倒好,非要耍威風。】
【誰說不是呢,那朱小姐底下沒婚配的弟弟妹妹,都要被拖累了。】
【那朱小姐和離後,哪個正經人家敢娶啊。偏偏朱家上下失心瘋似的,還寶貝的留在家裡養著,每次路過那永寧伯府,我都覺得晦氣。】
就好似,女子這一生的使命,就是生兒育女。
不嫁人,是錯的。
嫁錯人後,和離,也是錯的。
永寧伯府本就勢弱,就愈發成了別人嘴裡的笑談,格外受排擠。
反倒是慕如憐,和離的事鬧的如此大,但因為有東宮的撐腰,私下別人怎麼說,慕梓寒不知,可明面上卻沒人敢議論分毫。
慕梓寒淺笑。
“聽說令妹畫的了一手好丹青,只是不知她可能為我畫一幅,回頭若是她得閒,不妨讓她來澄園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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