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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下去!”
黑夜被白日所取代,街道復甦又回到了繁華喧囂。
邵陽剛從皇宮出來,她昨兒是歇在皇宮宮中的。這會兒悠哉悠哉上了馬車。
“回公主府。”
她剛說完,又改了主意。
“不,改去澄園。”
等到了澄園,邵陽徑直去了周璟的院子。
還是熟悉的景象。
喜公公他們在曬著藥草。
看見她正要行禮,邵陽擺擺手全都免了。
她本來想問周璟可有起了?
轉眼間瞧見不遠處掛滿了同心鎖的樹下,躺在搖椅上假寐的男子
應該是嫌光線刺眼,這會兒竟用摺扇遮了臉,一手捏著扇柄。一手捏著幾顆瓜子仁,有一下沒一下餵著地上不知哪兒爬來討食正費力站立伸出前爪的松鼠。
每一處都透著蒼白和無力。
邵陽不疑有他,也不曾仔細瞧了。她快步上前。
“我昨兒幫你辦了事,又顧忌你的身子趕過來。你倒好,躲在這裡偷閒。”
她不知,她嗓音剛出,男人身體有多僵硬。
她笑著抬手要去掀扇面。
邵陽俯身,幾縷黑髮落到他手上,癢的人心發慌,邵陽亦不知。
第295章 他好似引狼入室了
微風拂過,吹的上方的同心鎖叮叮噹噹的響。
邵陽輕扯扇面一角,竟沒移動分毫。
她不免好笑,正想笑話,你拿這麼緊做甚,一面扇子還當寶貝了不成,可話還沒說出口,身後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皇姐。”
周璟看著前面的一幕,就頓覺刺眼。
瘋批隱隱覺得,他好似引狼入室了。
慕衍這混帳,當了他妻兄顯然還不滿足,還想再當他姐夫。
很顯然這兩個稱呼,還都壓了周璟一頭。
他既已解了毒,面色已恢復正常的血色,一早起來,臉上是抹了蒙時親手調試的藥膏。一天擦一回,不用特殊藥是洗不去的。
周璟用帕子捂住唇:“咳咳,皇姐是來看我的嗎?”
邵陽聽到動靜,回頭看向周璟。
這會兒還是那般的嬌弱。
蒼白的像是冬日裡即將凋零的小白花,頂著寒霜,搖搖欲墜。
是她的皇弟!
那搖椅上躺著的只能是…
邵陽全身血液仿佛沖向頭頂,仿佛被雷擊中,海浪狠拍海面,令她一陣頭暈目眩。
可即便如此,她一向擅於掩藏情緒,她嘴裡的笑意就沒散。
“自是來看你的。”
邵陽緩緩站直身子:“也來同你說一聲,昨兒的事,我一口咬死相府狼子野心,有意謀害太子妃,委實鬧了一場,父皇將參宴的一些人全叫去問話。”
廖家的人自然是不認的。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
“父皇他……應當是不信的。他是帝王,除了他想處心積慮想害死的人徹底翻不了身外,凡事都會講究證據,自不會為了我破例,畢竟廖相為老臣,又因周煜的事,他封廖家女為郡主本就是安撫。”
“對我愧疚,又因魯熾將至,更清楚廖家和周煜私下來往匪淺,他有意警告。總之不曾揭穿我,也許是想給太子妃出氣,也許是借著這件事以泄他的不滿,總之帝王的心思不好猜,廖家也沒得便宜,當著眾人的面,廖相被父皇用茶杯砸了頭,被砸出了血,怒斥管家不嚴,家風不正。廖老夫人嚇得當場雲暈了過去。這會兒灰溜溜的只怕如過街老鼠。”
說完這些,她收斂了一些笑。
“阿弟,廖家和周煜並非好人,而你該以此為戒。”
“我瞧著真真的,那切好的果子就是朝梓寒去的。誰家的下人如他們廖家這般沒體統?”
“我看著就覺其中古怪的很,那邊還一個勁的讓人去後院,雖說昨兒我一鬧,父皇讓人將那婢女還有整個廖家查了查,沒查出什麼端倪,可我總覺得這次要不是我在,只怕梓寒她會出事。你若是信皇姐,還是莫同這些宵小來往的好。”
她苦口婆心。
原以為周璟又要一意孤行,道她多慮。
誰知周璟微頷首:“皇姐教訓的是。”
邵陽:???
啊。
你信了?
你真信還是假信啊!
驚喜來的太突然,讓她一時間有些腦中一白。
周璟:“往前是孤被假象蒙蔽,日後定然不會了。”
邵陽的心原先被如被架著火上烤,這會兒火苗被澆滅,暢快不少。
“你既然醒悟,日後可不能再犯糊塗了。”
見邵陽這會兒滿身心都是自己,周璟也很暢快。
邵陽被他這麼一弄,真的要忘記身後的人了。
直到她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他在起身。
慕衍吃了那些丹丸後,還是虛弱,他坐起身子就費了不少力氣。
阿無一直埋頭曬草藥,聽蒙時說,改日會用這些草藥給主子泡藥浴。他不知解毒的事,但誰不知蒙時醫術精湛啊。
總歸是好事,沒準泡了藥浴主子都能少咳幾聲,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多幹些活。
見狀,連忙扔下手裡的活,快步過去,扶起慕衍。
慕衍借著他的力,才艱難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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