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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陽側頭對慕梓寒道:“這是我的私產,二樓的天字一號房不對外公開,但日日有人打理,是我過來喝茶的地兒,這裡生意好,下回若是來了,沒包間了,直接讓掌柜領你過去。直接從後院直通天子一號房。”
慕梓寒乖乖應下。
天子一號房的擺設實在清雅,掌柜將人送到後,又體貼地上了茶水和點心,這才恭聲退下。
忽而就聽樓下一陣喧囂。
“來了來了!”
第298章 瘋批的努力
街道兩側皆是一睹顧家兒郎風采的百姓,嘈雜聲不絕於耳。
只見街頭有人高坐馬背而來。
眾人不識顧文禮,可顧允之卻是認得的。
和顧允之一道過來,笑著說著話的定然就是顧家二公子了。
京城的街道尤其是繁華地帶,除了邊關的急報,和緊急事件,尋常怕驚擾衝撞了百姓,是不允許縱馬快行的。
所以兩人騎的很慢。
顧允之手握韁繩,嘴裡含笑:“知曉你歸,祖母這幾日都格外精神,親自去你先前住的院子看著底下的奴僕收拾出來。還總是不滿意。”
“怎麼,兄長吃味了?”
兩人生的有幾分相像,可顧允之身上的規矩不怒自威多些。後者書香氣更濃些。
“你倒是嘴貧。”
顧允之正要說什麼,就有女子用的荷包不知從哪兒擲了過來。直直朝這邊砸來,顧允之避著,顧文禮順手一接。
人群一陣歡呼。
顧允之默默的驅馬離他遠些。
不過須臾。
香囊,荷包,手帕,全朝顧文禮身上拋去。
也不知是誰看熱鬧不嫌事多,在人群吼了一嗓子。
“收了公子就都要娶了啊!”
“誰誰誰,我看是誰,你們這些個姑娘如此不知矜持!不就是個未婚公子哥嗎!也值得你們這般搶著!八字還沒一撇呢,方才那個荷包誰扔的!”
“我!我從腰間取下來順手湊熱鬧扔的,可……可我是男人啊!”
顧文禮:……
京城……怪可怕的。
慕梓寒彎著唇瓣,靠在窗前往下看。
邵陽隨意掃了兩眼,情緒不怎麼高,但還是同她道:“行船不端風浪毀之,為官不廉百姓棄之,顧家縱使再低調,可在百姓眼裡卻極為可親,顧太傅是好官,這些年高風亮節,廉潔奉公,顧山長也是一樣的德高望重,頗有賢明,你瞧,縱使玩笑話,百姓都敢和顧家子弟開。”
放到往常,他們可都是避著京城的那些勛貴的,就比如淮南侯爵府,只怕他們大著膽子說一句,淮南侯夫人就來找麻煩了。如何惹得起啊。
慕梓寒也是親眼目睹了,才對邵陽那句行船不端深有體會。
邵陽:“這陣仗還不算什麼。”
說起這個,她眼裡也有了些神色
“當初,便有一樁錯判的冤案,福州富商掌管碼頭的生意,不少做苦力的役人,去搬運貨物。”
出力氣活,每日累死累活得個幾文錢。
往往越窮的地方,勞動力最低廉。
京城是繁華,可京城之外也有很多吃不飽飯的地方。
“那富商是個奸的,剋扣銀錢不說,本就惹了許多不滿,有一回運輸途中突遇狂風驟雨,商船翻了,貨物打了水漂,做生意賠了,直接賴了苦役的帳。”
做生意的哪有不擔風險的,可他倒好,一肚子火沒處發泄,正逢那些苦役過來要工錢,他卻直接說船翻了,就是貨物搬的不好,或者苦役裡頭又和他命格相剋的,胡攪蠻纏,左右就是不給錢了。
“那福州遠離京城,富商和官府又沾了些親,也算是地頭蛇了。”
誰敢得罪?
報官也沒有用。
百姓深受其害,卻如何敢反抗?
若是放到往常,也就算了,偏那會兒年關將至,家家戶戶都急著用錢,還有好幾戶家裡有人得病,請大夫,吃藥都費錢。
這些苦役沒辦法了,三個月的工錢可都沒結呢,一天若是只給一文的話,三個月也有九十文啊。
少給些也行。
可富商放話:你們這些窮鬼,一個子都甭想拿!
“便是這個節骨眼,富商之女出門被劫,三日後屍體在一處破廟尋到。”
慕梓寒呼吸變緩:“死了?”
邵陽對慕梓寒道:“先奸後殺,被尋到時,身上無一處可蔽體。”
“富商報了官,認定是有哪個苦役的報復。一番調查後,最後指認其中最窮的,家裡女兒吃不起藥死了,妻子接受不了這件事也不想再吃這種苦又和別人跑了的叫做王斌的中年男子所為。只因在此之前,王斌痛不欲生,說了句,誰家沒有女兒,偏他家的尊貴嗎?我女兒都死了,光腳不怕穿鞋的,不會讓富商一家好過的恨話。”
沒有不在場證明。
有動機。
那日也曾出了門
等等。
最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
慕梓寒一時間五味雜陳:“是他嗎?”
邵陽搖頭。
“不是。”
“富商在生意場上不講道義,本就得罪了不少人。並不是王斌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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