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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問盧艷:“你說慕政手上背負慕如月和你侄子的命,可有證據?”
盧艷瘋瘋癲癲:“證據?”
她已經不是個正常人:“我侄兒就是被他活生生溺死的,其中蹊蹺誰知道呢,哈哈哈哈。”
“我恨他啊,他怎麼可以將心思打到月兒身上,他哪裡配。”
“挖了他的墳,開棺看看不就知道了。”
屍體早已腐爛,可絕對不會說謊。
知府下令:“找仵作過去。”
驗屍是要時間的,何況又涉及多條人命。
他又問慕政。
“慕小姐指認你的事,可認?”
“我和亡妻感情極好,不認。”
啪嗒一聲脆響。
周璟無力,手中茶杯脫落,砸在地上,茶水四濺。
他虛弱的捂著心口。對此很抱歉,可語氣卻聽不出分毫。
“除了眼睛,孤心臟也不好,總有些不舒服。”
知府莫名後背冒了一身的汗,他總覺得周璟是不滿意。為此勃然大怒。
“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慕政卻一點也不緊張道:“大夫穩婆是盧艷請的,是盧艷想要主母之位,這才對亡妻動手。”
要知道那件事上,他可沒有出面。
他引導盧艷下手,亦沒有留下證據。
而現在的證據全都指向盧艷。
對他的指證卻很蒼白。
“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養了個外室而已,可不犯法。而我娶她無非是念著家裡一雙兒女尚小,不能沒有娘親。”
“大人,靠著他們幾張嘴,您難不成還要逼迫我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不成。”
說完,他竟然對盧艷發了一通脾氣。
“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周煜看在眼裡,不免冷笑一聲。
“證據不足,也敢上來指證。”
這慕家女,實在愚蠢至極。
慕梓寒實在厭煩了他,不用等周璟皺眉,她就出聲反駁。
“證據是不足,無法斷定他就是兇手,所以他就不是了嗎?”
“我怎麼記得,年前二皇子屋裡的小妾和侍衛不過舉止親密了些,還沒捉姦在床,您就篤定她偷人,將他們給沉塘了。”
周煜:“放肆,你敢對我大不敬!你……”
“阿煜。”
虛弱的嗓音傳來。
周璟很困惑:“你怎不知……”
他慢吞吞吐出一句話:“長嫂如母”
一座大山壓過來。
周煜氣笑了。
我喊她一句娘,她敢答應嗎!
慕梓寒這句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我不顧一切,什麼都不要了。只要一個公道。給我阿娘一個公道。明知今日所行定然會惹怒皇上,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出面指認。”
“此事焉能做假?”
“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人群開始點頭。
“她說的很有道理。”
“我就說,慕政的長相就薄情。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之前慕小姐在藥房抓藥,身上穿的可都是舊裳,藥錢都拿不出,窘迫的很。一個官家小姐,怎麼可能窮成那樣。”
一口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將慕政淹死。
慕梓寒卻仍舊鎮定:“大人,人會如何處置?”
知府願意向東宮賣好:“我朝從未有過外室毒害正妻的先例,可前朝留下來的案卷卻有記載,外室秋後處以死刑。”
她死前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
盧艷卻只是傻笑。
說著,知府瞥一眼大夫和穩婆。
“你們的手是用來救命的接生的,卻去害人。先押入大牢。再杖二十。”
周璟:“咳咳。”
知府一下子坐直身體:“三十?”
“咳咳。”
“四十!”
仗四十,有幾個人能撐過來?
周璟卻微笑點頭:“小懲大誡。如此甚好。”
知府:……
他明白了!就算那兩人四十大板奇蹟般撐過來了,他也會考慮要不要直接打死。
“至於慕政。”
知府小心翼翼瞥向周璟。
周璟:“進了牢獄,就沒有撬不開的嘴。你說是嗎?”
知府:“對對對。”
周璟語氣幽幽:“自作孽不可活,做錯了事,哪裡能自作聰明將自己給摘出去。”
“殿下說的沒錯!不過,他還涉及其餘命案,還要等仵作那邊的結果。”
往常,一個案子要破都要好幾個月,有的甚至好幾年。
“慕小姐放心,犯罪者,本官決不輕饒!一出結果,就派人來告知。”
說完,他擺擺手,讓外頭那些百姓自行散去。
慕政一聽這話,慌了,可不等他說話,就被人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周璟緩緩起身,他走近慕梓寒,親手把她扶起來。
周承跟在他身後。
“皇嫂。”
慕梓寒一愣:“如今還不是。”
也不知怎麼了,今日的周璟,說的話都給格外動聽:“總歸要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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