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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淚:“奴才從沒見過,堂堂儲君為了給別的皇子減少開支而虧待自己的!怎麼,二皇子還能比儲君尊貴了?”
熹貴妃尖聲:“你胡說!”
喜公公都懶得理她,什麼玩意啊。
他真的,等這一刻很久了!!!
“二皇子他!每次拿錢時說的好聽,但從不歸還啊!”
‘砰’的一聲,端漠皇狠狠摔了手裡的酒杯。
所有人全都跪下:“皇上息怒。”
喜公公:“什麼應急,奴才特地留意了,二皇子都是拿去大方請客吃飯了!殿下節儉下來的銀子他倒好,拿去花天酒地。”
他大義凜然。
“奴才所言若是有假,便不得好死!”
第207章 二皇子府窮的歇不開鍋了,非要扒著他不放?
喜公公的哭啼和怨聲載道,字字好似帶著尖刺的彎刀,能生生在周煜身上割下肉來。
這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四周的光線全來源於篝火。
有一塊空地,是專門給御膳房的廚子處理這次獵來的炙肉,供眾人品嘗,架子上的肉還不曾徹底烤熟,但已經開始滴油了,香味勾的人犯饞。
可這會兒,誰還惦記吃啊。
周煜還想再說什麼,可一對上端漠皇難看的臉色,哪裡敢出聲,熹貴妃是寵妃,平時仗著恩寵,也能耍耍小性子,就當怡情了,可這會兒,她也得看端漠皇臉色。
端漠皇遲遲沒發話,氣氛冷到能結冰,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氣。
皇后袖子裡的手都在抖。
她從來沒想過,周璟竟然將這件事瞞著她,還這麼多年。
難怪。
難怪喜公公被撥去東宮時,周璟只讓他當東宮的掌事,什麼都要管,給予重用,卻從不讓他伺候起居,她原先一直以為,周璟是不習慣身邊多個人。
還是這回從邊境回來,受了傷,身邊只有蒙時和寂七,人手不夠,喜公公這才能貼身跟隨。
這還只是喜公公看見的事,那還有沒看見的呢?
皇后的心都揪起來了。
她甚至在想,兒子是不是一直都在受周煜的剝削?
喜公公道:“老奴心不糊塗,東宮的帳冊和開支,是老奴管著的,殿下不讓二皇子寫欠條。何時取的,取了多少。老奴都私下一筆帳一筆帳細細的記著。那帳冊,就在東宮老奴屋裡的柜子里藏著。”
至於周煜拿著錢怎麼用了,只要去查。查每次東宮這邊支取銀子的那幾日,周煜的花銷可能和二皇子府明面開支的帳面一致,定能查個明白。
皇后猛然站起身子。毫不猶豫的朝端漠皇跪下。
“臣妾無能,娘家倒後,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是皇上仁慈,念著夫妻情分堅決不廢后。”
慕梓寒失態的瞳孔一縮。
她沒想到皇后竟然提到了榮德侯府。
這可是禁忌。
也不怪她如此,便是那些見過風浪的貴人,也紛紛變了臉色。
小姑娘忍不住的去看端漠皇的神情,可惜,帝王的心思哪有那麼好猜?
“臣妾就這麼一雙兒女,所有人都說邵陽刁蠻,可她是臣妾生的,她什麼性情,臣妾如何不知?當初臣妾被世人不容,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將臣妾淹沒了。”
“邵陽那時才多大,可臣妾……”
皇后抬眸,對上端漠皇冷若冰霜的臉。
她比誰都知道,端漠皇最不喜人提及榮德侯府。
也比誰都清楚,如何激怒這個人。
更清楚,如何讓他對自己心生愧疚。
“那時剛生下小璟,身體虛弱,又得知親人離世,渾渾噩噩,倒靠她一個女娃娃四處奔波,生怕臣妾哭了,病了,倒下了,撐不住也跟著去了,她剛出生的弟弟,遭苛待了。”
端漠皇冷意退了三分,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沉重。
“行了,提這些做什麼?”
皇后卻沒停。
“臣妾是個命好的,小璟大了,出息了,頂天立地,輪到他護著邵陽這個姐姐了,臣妾也能挺直腰杆,享做母親的福了。”
“小璟是皇上您同各大臣悉心培養的,他有今日,並不是臣妾的功勞。”
“他從小身上負擔重,臣妾看在眼裡,卻只能偷偷心疼。他身為儲君,自然要對的起身份,這孩子從不是在蜜罐里長大的。”
“二皇子就不同了。”
“得太后喜愛不說,又有熹貴妃這個生母。”
“熹貴妃方才也說了,生怕給的不夠自幼讓他穿最好的,吃最好的,人各有命,臣妾從未眼紅,熹貴妃手裡有錢,身上的珠寶首飾變著花樣,從不重複佩戴,一是皇上疼愛,二是娘家給的底氣。”
她語氣漸冷。
“臣妾的私房都存著,還沒交到這一雙兒女手上。小璟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除了太子的每月例銀,其餘的可都是他憑著本事,在六部輪流當值,又多次離開京城,剿匪,處置貪官,活捉倭寇,生擒海盜,憑著真本事,出生入死辦好差事,皇上您賞的。”
“小璟節儉,從不鋪張。”
“他為人敦厚,謙讓守禮,都說吃虧是福,臣妾有時也願意睜隻眼閉隻眼。臣妾只是不明白,二皇子府已經窮的歇不開鍋了。非要扒著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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