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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本正經的人,此時竟有些混不吝的感覺。
說完他看著她,低聲問:“這麼多日子,想我嗎?”
宋胭被問得羞澀,扭過頭去不回答。
他笑了笑,輕吻她臉頰,顯然答案早已明悉。
身體怎能騙人?
潤澤得可怕。
“時時聞鳥語,處處是泉聲。”
“流泉得月光,化為一溪雪。”
繾綣間,她將落在枕畔的珠釵撿了撿,放到一旁,看著天青色的繡花軟枕,問他:“你之前那瓷枕呢?”@無限好文,盡在
“天冷,被下面人收起來了吧。”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她又問:“是你很喜歡的枕頭?好像是與郭大奶奶成婚時的?”
他停了親吻,回答:“是。”隨後靜靜看她,想起來什麼,問:“不喜歡麼?”
她撇了撇嘴:“沒有什麼不喜歡的……你想必很喜歡。”
“我也沒有很喜歡,只是用習慣了。”說罷,又親了她一下,臉上神色沒有不高興,還挺愉悅。
她沒再糾結那瓷枕了,伸手推他,皺眉道:“下去,好重。”
於是他到了她身側,又將她摟住,面含笑意看著她。
她一抬眼,就看見他的笑。
他眉眼此時離她這麼近,讓她發現他笑起來,眼底有著厚厚的臥蠶,鼻樑高挺,嘴唇不是鋒利的薄唇,而是微豐,卻又恰到好處,並不顯得憨笨,這也讓他整個面目更內斂柔和,不是那種張揚的美男子,但確實越看越俊朗好看。
這樣的模樣,又是十六歲的進士登科、國公府嫡長孫,她問:“你十幾二十歲時,有喜歡的姑娘麼?或是……有很多姑娘喜歡你麼?”
這話讓他好笑,很快道:“我十歲就有了婚約,婚事定了,又有什麼姑娘能來喜歡我?再說十四我父親離世,我便忙著考恩科,振興門楣,哪有心思去認識別的姑娘。”
宋胭於是明白了,從十歲起,那郭家的大姑娘就是他未來的妻子,他與那郭家舅兄也是從小的交情,自然與郭家姑娘也是,大概算是青梅竹馬,又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而他是個將更多心思放在仕途上的人,所以他沒有時間去有別的綺戀,那郭家姑娘,是好友,是妹妹,是情人,是妻子,是一切。
她想,對郭家姑娘來說,他這個夫君也是很好的,世家公子,俊朗無雙,少年英才,前程似錦,而且一心一意,不貪女色。@無限好文,盡在
也是很好的一對璧人呢。
只是世事多艱,郭家姑娘早亡,天意弄人,她與五郎分開,嫁給了他。
她沒再多問,抱住他,貼在他胸前。
過了一會兒,他問:“累了嗎?睡吧。”
“嗯。”
反正也是不回花廳了,還不如先睡一會兒,但剛試圖睡,她又睜眼:“好餓。”
魏祁笑了:“我也餓了,我們吃些東西再睡?”
一意識到餓,那飢腸轆轆的感覺便越來越明顯,兩人從床上起身,宋胭披散著頭髮,仍裹著他的大氅,他去門外叫人送兩碗餛飩進來。
除夕夜要守歲,湯餅、餛飩,糕點,廚房都備著,灶火也燃著,說要餛飩,便倒水入鍋,開後下餛飩,沒一會兒就煮好了,端了兩碗進來。
魏祁讓丫鬟出去,自己將餛飩端到了床邊,遞給她道:“外面在下雪,大雪。”
“是嗎?又下雪了。”
“也許是瑞雪兆豐年。”他道。
宋胭低頭吃餛飩,他也坐在床頭吃他的餛飩,兩人都吃得安靜,好像能聽見外面落雪的聲音。
他抬起頭,見她披著長發,一頭青絲貼在臉龐,臉上帶著紅暈,纖細的身軀被裹在他的藍色大氅里,有一種嬌弱的美,而這美里還有一種特殊的意味:她是他的女人,前不久,還在他身|下承|歡。
一種強烈的滿足感朝他心頭席捲而來,他第一次感覺到一種對女人的征服感、占有欲。
吃了一些,宋胭將碗遞向床頭桌子上,他替她接過,說道:“還有這麼多。”
“吃不完了。”
“難怪一會兒就說受不住。”他說著,舀了一隻餛飩餵到她嘴邊:“最後吃兩個。”
宋胭無奈張嘴,將那一隻吃下。
果真吃完兩個,他才作罷,將她的那半碗倒進了自己碗中,一起吃完。
吃完餛飩,他重新上床來,又將她剝得乾乾淨淨,摟在懷中。
明明一夜沒睡,但這麼折騰下來,竟然又不困了。
她問:“若是現在叫水,是不是有點不好,別人會猜到……”
“叫水做什麼?”
“我覺得……有點黏。”
他不懷好意地笑:“怕什麼,夜裡冷,明早再說。”
宋胭多看了他一眼,覺得他越來越不愛乾淨了。
但確實冷,她也怕要兩碗餛飩還能說確實是夜裡守歲餓了,再叫水來擦洗,那便是昭告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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