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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胭去了沒一會兒,黃媽媽從景和堂過來,和他道:“大爺,他們說那馬駒給牽到馬廄去了。”
魏祁沒什麼興致,淡聲應了一下,黃媽媽見他再沒吩咐,也就走了。
他坐在屋中,只覺得自己之前的幻想就像她看的那本書,《黃梁夢》。
他覺得送她馬駒,教她騎馬她會高興,說不定她完全不動心,其實她更愛燈會的花燈。
宋胭回房時天已經全黑了。
魏祁還在房中,她也沒搭理,自己去沐浴好,到床上去了。
魏祁沒一會兒也沐浴完,上了床。
燈沒熄,時間還早,睡不著,也無心看書。
他轉頭看了看宋胭,她背朝他側睡著。
他知道她入睡的時間,現在肯定沒睡著,而且她在生氣,因為他沒讓她去逛燈會。
可是她不知道四弟妹來約她是受了五弟的指使嗎?他們一個是嫂子,一個是小叔子,憑什麼拿他當傻子般暗通款曲?
他已是一忍再忍,他們卻並不知收斂。
心中妒火越燃越盛,他強行按捺住,避免自己越走越偏,待平靜些,他便側過身去,將她摟住。
還沒開口說話,她便抬手欲將他掀開,他沒放,手上力道更大了一些。
宋胭再次掙扎,用盡全力推他,冷聲道:“我累了,不想侍候人!”
“侍候?”魏祁將她掰過來,定定看著她:“逛燈會就不累,侍候我就累了?”
宋胭不說話,但眼神里分明是不服與怨恨。
他卻不願輕易放過她:“侍候我很累麼?”
最重要的是,她管這叫侍候?
宋胭不想和他硬上,也不願說好話,只是抿著唇,也不看他,一句話不說。
他盯了一會兒,等了一會兒,沒等來她的解釋,心中怒火愈盛,便沒了耐心,突然掀了她被子,將她褻褲拽了下來。
宋胭驚了一下,隨後一動不動,咬緊嘴唇,像具任憑人擺布的屍體般。
她比不過他的力氣,便用這種方式來抗拒。
整個房中沉悶無聲。
魏祁在她臉上看見吃痛與隱忍的表情,他覺得腦中陣陣發燙。
其實他沒想這樣,他只是想再如何安慰她兩句,但她的樣子讓他惱怒,於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好似要證明他才是主宰。
直到後來,他看到她咬著唇,眼裡泛出淚光。
她竟哭了。
他心中一緊,按著她的腰將這事草草結束,而後從她身上離開,重新坐到了她身旁,將被子往她身上胡亂一扔。
宋胭裹好被子,沒有任何言語,再次側過身去將背朝向他,蜷著身子一動不動,也不知是不是仍然在哭。
他在邊上坐著,拿了本書假翻,但心裡亂得很,覺得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但後悔是肯定的,他不該做這種莽撞又毫無頭腦的事,一個男人,竟如野獸一樣用蠻力欺負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他的聖賢書都白讀了。
可他就是惱恨,恨她對五弟的有情,對自己的無情。
這種惱恨沒有辦法消解,他不知要怎麼辦。
也有離開這房間出去冷靜的衝動,但他到底留下了,從書本間抬眼,悄悄去看一下她。
她那裡一直沒有聲音,他猜測她是很長時間沒睡著的。
後來夜很深了,他下床熄了燈,躺在了她身旁。
同床異夢,大概便是如此了。
元宵節,國公府內沒有家宴,因為宮中有晚宴,國公爺、大太太、魏祁、郡主,都進宮拜謁,重要的人都不在,自家也就隨便各過各的元宵了。
宋胭無心過元宵,早早就睡下,也不知他們進宮的人什麼時候回來,好在他沒再進她房中。@無限好文,盡在
第二天是正月十六,宋胭去白雲寺的廟會見宮玉嵐。
廟會本是最熱鬧的時候,更何況是元宵期間的廟會,連話本子都比往日賣得多,宋胭卻無心挑選,無精打采陪在宮玉嵐身旁。
宮玉嵐看出她神色不對,問她:“你是累了?要不然我們去進前麵茶館裡坐一坐?”
宋胭點點頭。
宮玉嵐便牽著她一起去白雲寺內的茶館,這茶館是外邊的商人開的,但茶還不錯,也有齋飯糕點,一般廟會時都滿座,但現在時候還早,人都在廟會上,裡面幾乎是空的。
兩人要了個雅間,宮玉嵐扶宋胭坐下,問她:“你是累了,還是病了?哪裡不舒服?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話問出口,宋胭半晌沒說話,下一刻卻淚流滿面。
宮玉嵐從沒見她這樣,嚇了一跳,連忙拿出手帕來給她擦淚:“你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宋胭將手帕攥在手中,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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