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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胭下意識就想忍,但想著魏祁前兩日的話,一衝動,開口道:“二妹不知,這有孕了人就是會慵懶一些,再說之前大夫讓靜養,夫君總是太緊張,叫我不要到處跑。”
魏芙聽出來,宋胭分明是在諷刺自己沒懷過孕!
她的確沒懷過,在夫家吃的便是這個苦,家中那姨娘也是懷了孕便尾巴翹上天,處處嬌氣,沒想到如今宋胭竟也拿這炫耀!
魏芙頓時怒火叢生,正要說話,一旁張氏道:“倒也是,胎兒為重。”
雖是母女,可到底是各有各的想法,張氏沒意識到魏芙的心思,想的是孫子。
魏芙咬了咬唇,又想起上次大哥說的話,怕宋胭又去大哥面前告狀,終究是忍住了,憋屈了一回。
第071章 第 71 章
宋胭回房中, 就聽夏桑說江姨娘來過,送了件襁褓來,等了一會兒, 又走了。
宋胭看看那襁褓,繡著頭金虎, 是今年的生肖,形態可愛,針法精細。
她朝夏桑:“收起來吧,等一下把我這裡的銀耳給她送一些,就說我這裡補品多, 吃不完,謝過她一番心意。”
“是。”夏桑說著去拿銀耳,春紅問:“剪刀呢?你們誰看見剪刀了?”
夏桑回答:“剛不還在那針線笸籮里嗎?”
“哪有,你看,沒有。”春紅說著去問其他人, 問了一圈也沒問出誰拿了剪刀,又滿屋裡找, 還是沒找到。
宋胭在旁邊道:“先去曦姐兒房裡借吧, 後面真找不到,再買一把。”
春紅嘀咕:“就算有人拿東西, 也不至於拿把剪刀。”
這倒是, 那剪刀雖是她嫁妝,請老師傅打的新的, 但也不至於遭人惦記, 宋胭覺得多半是哪個丫鬟拿了, 又忘了,總有一天會從哪裡出來。
結果還真被她猜中了, 也就兩三天的時間,新剪刀剛買回來,舊剪刀就找到了,是春紅與夏桑玩鬧,將一個線團掉到了地上,蹲下身去找,這才發現,只是在的位置很奇怪。
那剪刀就在她臥房一座靠牆的花幾後面,被深深插在外牆的木頭縫裡。
這樣插進去要些力氣,肯定是人為,但房中沒人這麼幹,曦姐兒大了,也不玩這麼無聊的把戲了,院裡也沒別的孩子來,屋中人左思右想,弄不明白。
此事太詭異,秋月甚至提議弄點元寶紙錢燒燒,敬敬鬼神,宋胭最後沒讓弄,反正也沒哪裡不正常的。
這不過是樁小事,很快就淡忘了,直到又過兩日,她們去魏祁那個庫房找布料,順手看見副年畫娃娃,秋月說年畫娃娃好看,不如拿回去掛著,宋胭常看著畫裡的娃娃,心裡有所感應,也許生的孩子就像這年畫娃娃。
宋胭也覺得不錯,魏芙家那姨娘的事著實讓她心驚了一下,總怕自己的胎兒出什麼事。
她便將那畫帶回來了,秋月與春紅在房間尋了個地,看好位置,便去找來釘子準備掛起來。
就在這會兒,魏曦拿著本書過來,見了她們,問:“你們在做什麼呢?”
春紅回答:“把這畫掛起來。”
魏曦道:“可是屋裡不能釘釘子啊。”
正要將釘子釘下去的春紅回過頭來:“什麼?”
魏曦看向宋胭,“屋裡有人懷孕,不是不能動土嗎?”
春紅笑了:“曦姐兒連這都知道呢,我們沒動土啊。”
魏曦認真道:“釘釘子就更加不行了,利器都不能動,我聽人說有人家里蓋房裡苛扣工匠工錢,那工匠懷恨在心,就在他們家牆裡埋了把剪刀,最後這家女人懷一個孩子就流一個,最後請了大師來才發現原因,就是這剪刀的問題。”
屋中所有人都愣住,秋月問:“這……誰告訴你的?”
“姨娘以前說的。”魏曦說。
屋中其它人面面相覷,從各自的眼神里能看出,她們都想到了一件事:那把插在木頭縫裡的剪刀。
所以……是詛咒?或是……厭勝術?
宋胭驚得臉色都已發白。
秋月見她這樣,連忙過去撫了撫她的背,問魏曦:“你就聽姨娘說過,還是國公府的人都知道?我們都沒聽過呢!”
魏曦看出她們神色有異,卻不知怎麼回事,只認真回道:“就聽姨娘說過,別人也沒和我說這些。”
宋胭回過神來,若無其事問她:“你來有什麼事?”
魏曦很快道:“我見到個詞,從沒見過,問問母親認不認識。”
宋胭接過書,正是自己認識的,與她說了,魏曦拿著書離去。
她一走,秋月便看向宋胭:“奶奶說,這事是江姨娘做的嗎?”
宋胭問:“剪刀不見那一日,就是江姨娘過來那一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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