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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屋內人都放下心來,三太太也不再哭了。
接下來便是正骨,敷金創藥,開藥方,魏祁見正骨後魏修沒那麼疼了,看上去好了許多,便離了西院,轉身回宋胭院中。
房中宋胭已經起身,似乎在屋內就聽見他進院,隨後慌張出門,見了他,問:“五弟怎樣了?”
魏祁一邊進門來,一邊回道:“只是骨折,能養好。”
宋胭喜出望外:“真的?”
魏祁看她,才發現她眼中竟有淚痕。
他沉默著點頭。
“是怎麼骨折,要養多久呢?”她又問。
魏祁:“大夫在給他敷傷口,那裡人多,我未及細問就回來了。”
宋胭神色上仍是緊張,但沒再多問。
魏祁靜默許久,終究是問道:“你怎麼哭了?”
宋胭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剛才那一下,我想起了我哥哥,當初也是我在家中,突然就有人將他抬回來,說是摔了,本以為是小事,結果卻……”
因回憶起往事,她擦乾的淚水再次湧出來,“我甚至想,為什麼我身邊的人都會出這樣的意外,是不是我會招什麼噩運,好在只是骨折,好在他沒事……”
魏祁很想說,“他不是你身邊的人,他只是你丈夫的弟弟,和你沒那麼大關係。”
但他到底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夫妻之情,沒將這話說出口。
甚至他會忍不住想,是否是他自己太小肚雞腸,這也要在意,傷的可是他自己的堂弟。
但他確實不悅,確實見不得她擔心成這樣,以往她都儘量避嫌,但這時候,她連避嫌都忘了,還會因擔心五弟而落淚。
若傷的是魏楓,她只怕只會微微皺個眉,嘆息一聲吧。
他將心中的微怒隱忍未發,面色平平,正常梳洗好,用了早飯才離開她院子。
而宋胭也一早去往西院。
她很少去那邊,但如今那邊有人傷了,於情於理都該去,倒不用顧忌。
到時大夫已經走了,二太太挺著身子也去了,關心安慰三太太,也得知魏修的骨折並不嚴重,大概休養半個月就能好得差不多。
得到確切答案,宋胭也安了心,二太太作為長輩還去魏修房中看了,她只是嫂子,沒進房中,只與三太太說過話就離開。
京中盜賊如此猖獗,不只敢明搶朝中官員的府邸,還敢與巡捕營官兵交戰,正好這受害的兩人都是兵部的人,兵部便向五城兵馬司施壓,又向內閣告狀,內閣陳情於皇上。
於是皇上下令,再從京城守軍里調集一千人至巡捕營,由兵馬司出餉銀,僱請巡捕營捉拿盜賊;禁中也調了一隻金吾衛加入京城治安防衛,一連幾天馬不停蹄,抓了數十名大小盜賊團伙,京中這才太平一些。
到正月十四,正是大太太張氏的生日。
四十九歲生日,非零非整,只用小辦,宋胭安排自家人在宜安院給婆婆慶生。
上午,一群人在宜安院說笑時,外面人來傳話,說是姑奶奶和郭二姑娘一起來了。
姑奶奶說的當然是魏芙,郭二姑娘呢?
與國公府來往密切的人家里,宋胭只知一家姓郭的,便是郭大奶奶那個郭家。
大太太倒是高興,立刻讓人迎進來,待人進來,宋胭便看到魏芙與一個十五歲上下的小姑娘手拉手進來。
那小姑娘生了一張圓臉,眉眼彎彎的,臉上總帶著笑,一雙眼睛湛亮湛亮的,特別靈動。
宋胭是主人,自然不能露出別的意思來,神色自若去迎兩人進來,那小姑娘將她多看了好幾眼,眼睛一彎,笑道:“你是祁大哥家的新嫂嫂吧,早就聽說,今日才見到。”
宋胭從她那眼神里看出,她是有刻意打量自己的,只是沒顯露出來,也笑道:“是呢,天冷,難得妹妹大老遠過來,母親不知多高興。”
張氏已招呼二人過去她身旁,問過之後才知是郭思惠正好從姨媽家玩了回來,路上遇到魏芙要回娘家,魏芙說今日是母親生日,約她過來一起玩,郭思惠也就過來了。
面對郭思惠,張氏完全不似平時對宋胭不耐煩的模樣,拉著郭思惠坐到自己身旁,摸著她頭道:“長高啦,越長越好看,成大姑娘了,難得你還能來看我!”
“我自然想來看您的,我還給您繡了兩件雲肩呢,可惜不知道今日會過來,要是知道,就給您帶來了!”
“你的手藝,我可是稀罕,我們家最好的繡娘也比不過你。”張氏說。
宋胭在一旁,只能勉強陪笑。
她可從沒見婆婆誇過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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