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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她要靜養,他則安靜陪她,從沒有露出過不滿。
她朝他靠了過來,伏在他肩頭,抱住他胳膊:“夫君……”
“嗯?”
“你……想不想……”
話說得吞吞吐吐,不明不白,但她的臉色漸漸發紅,他就明白了。
心中意外她主動提及,但他努力正色道:“大夫說前三個月最好不要……同房。”
“我是說……我可以……就是……”於是她的臉更紅了,實在說不下去,將臉別開。
托那本可以列為禁書的話本的福,她也明白了很多從避火圖里學不到的東西,但讓夫君知道自己知道這麼多,實在是……
魏祁的喉嚨有些發緊,握了她的手,回道:“不必了,你要休養,早點睡,別想太多,我待會兒再睡。”
宋胭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哦”了一聲,乖乖就睡下了。
竟然不想嗎?她還以為他會很想的。
還是說,她懂的太多了,這種不正經的東西是他心裡鄙夷的?
罷了,睡就睡吧。
她躺在他身旁閉上眼睡了一會兒,還沒睡著,卻聽他突然放下了書,側過身,也躺了下來,極近地看著她的臉。
她睜開眼,就看見他在她面前。
他低聲問:“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她臉上又紅了一分,“我……也不太清楚,可以……試試看。”
他捧起她的臉,聲音低啞:“好,我想。”
第062章 第 62 章
她聞到了他身上澡豆的沉香味, 還有一種淡淡的鹽腥味。
他緊緊捧住她的後腦,長出一口氣。
沒一會兒她去後邊浴房漱口,回來又喝了兩口茶水, 上床來,他便吻上她唇, 將她緊緊抱住。
她能感覺到,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快慰。
這一晚兩人交頸而眠,宋胭很快就睡著,到第二天醒來,天還沒亮, 她聽見雨打在屋頂的聲音,再看向床外,只見魏祁只燃了一隻蠟燭,正在靜靜穿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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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已經要起了嗎?”
魏祁一邊系上腰帶,一邊坐到床邊來, 撫著她髮絲:“嗯,今天有朝會。”
“我幫你梳頭。”她說著要從床上坐起來, 魏祁將她按下去:“你睡著, 我去景和堂梳。”
“我本來也要起來了,母親這幾日說腰疼睡不好, 起得早。”
“她睡不好是她的事, 你以後都不必去請安了,我讓人去和母親說, 外面還冷, 你躺著。”說著替她將被子攏了攏。
所謂“春眠不覺曉”, 這時節當然好睡,乍暖還寒, 被窩裡確實舒服,宋胭被他這麼一說,還真捨不得離開。
於是她就這麼被按了下來,他穿好衣服隨便束了發就出門去了,洗漱都沒在這邊,似乎怕吵到她。
她覺得昨晚他果真是高興了,今天對她更溫柔了一大截,原來他這麼容易滿足的嗎?好像也沒怎麼費力。
清晨雨下了一會兒,天亮就停了,日光出來,照得四處一片新綠。
下午魏祁回得早,日頭偏西兩人就用了飯,宋胭想去花園裡走走,魏祁便和她一起去。
一出院子他將她手牽起來,她卻看到不遠處還有丫鬟經過,又將手抽回來。
魏祁道:“地上還是濕的,別摔了。”說完又將她牽住。
地上的確還有些濕跡,她作罷。
走了幾步,她想起來,說道:“我昨天好像夢到蛇。”
“蛇?胎夢嗎?”魏祁問。
不少王侯將相都有母親的胎夢傳說,什麼飛龍入懷,猛虎下山,明月入懷,除了這些,大蛇纏繞也是常見的胎夢之一。
宋胭問:“胎夢裡,蛇是什麼?”
“自然是人中龍鳳,卓爾不群。”他回。
“可我夢到的蛇是條小青蛇,這是不是代表是女孩?”
魏祁笑了笑,“女孩也好。”
正說著,前面一棵紫玉蘭樹,已經有花綻放,宋胭忍不住停了下來。
“這玉蘭花真好看,要不然我折回去插起來。”說著要上前去摘,魏祁攔住她:“我去。”
隨後他過去,指著一隻花道:“這個?”
“那個吧,這個太小了。”宋胭指向另一隻。
那隻略高一些,魏祁將樹枝拉下來,在靠後的地方將樹樹折下來。
他穿著青色繡松紋的大氅,黑色巾帽,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身形頎長,站姿筆挺,哪怕是常服也有一種朝中閣老的威嚴,這樣的他卻站在玉蘭樹下摘花……她看得發愣,竟覺得有一種異常的溫柔。
很快他將那隻花折了下來,上面有一朵盛開的,兩朵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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