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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譯抽出本來插在褲腿荷包的手往下壓了壓,「你先別慌,你現在情況也不夠穩定,先保住自身安全好嗎,」
卿知笑了笑,「你放心,『抽血保留』肯定能在我能承受的範圍值之內,我還想眼見著杏兒好。」
遂,卿知開始了他的「少年游」。一邊小心翼翼「留取」自己的血液,一邊也暗暗關注著大都杏兒的動向,
他知道她懷孕,生產,胎死,
這些叫他痛徹心扉,可好在杏兒還是好的,
她也回到了十五,那個他初見她的年紀,卿知見到她還算快樂著,馮鮮把她照顧的很好……卿知這就稍加放心了。
卿知依舊那樣清醒,他清楚自己如今的「金貴」,他的血在關鍵時刻能救杏兒的命吧!——那就還是在二哥的羽翼下藏好自己吧,可以以另一種方式守護在她身邊呀,但,想她的心是那樣輕易藏得住嗎,當看到聞天銜,顧朝暮注意到她,並有糾纏之意……不是說小杏兒就不能有人追,而是明知聞天銜背後的聞家是那麼一顆不可預測的榴彈!全當給了他一個「再也藏不住」的藉口,卿知終於狠狠擁抱住了他的杏兒!
卿知依舊也是這樣厲害,他「少年歸來」,那顆「權力場敏感的心」也全面回歸,通過二哥,他傳達了多少信息給馮鮮?——哼,是幫馮鮮嗎,若不是為了他的杏兒,他嫉恨著呢,要不幾次三番警告杏兒「別忘了他是你仇人」!
確實,圓艏走後,一攤子爛局全靠馮鮮支撐著,艱難得很,無時無刻都有人想扳倒他,
這次的危機看來最為兇險,幾乎是多方同時發力!
這就是卿知一直在暗處的好處,他覺察得早也全面,自然的,保護好杏兒是他首要的任務!
所以,這邊杏兒稍有些「動靜」,卿知甚至能比馮鮮更早一步行動!
真不是他嘴裡說的「想耍帥」,
帥什麼帥呀,
他都是個痊癒不了的人,又一心執著著給杏兒「攢血」,又哪有外頭傳的「經常去駐訓,參賽」?那不過是一個又一個各個器官挨個來遍病痛的不眠夜罷了,而愈是如此,卿知愈是親身感受到杏兒的艱苦不易,也就更堅韌著要攢出更多的血給杏兒留著……
這幾天再次身上不利索,都下不得床!
也叫方譯沒辦法,偏小杏兒是個這麼「磨折人」的,還真卿知不現身,誰也帶不回她呀——哎,方譯算領教了,杏兒註定是卿知這一生的唯一一個劫,劫數到,為她生,為她死,詭譎的命運已將他們牢牢焊死,神仙來了都拆不散吧。
第976章 170
天還沒亮,黑夜依舊籠罩著世界。
「小心!」金溪疾走進來,風塵僕僕,剛從直升機上下來。
小心還是那身校服,T恤扎在褲子裡,馬尾辮有點鬆散,坐在椅子邊,手裡捏著那半顆鮮紅的心。
馮鮮蹲在她跟前小聲和她說這話,她時而高聲提起,「你只說是不是!」要麼就是捲袖子,淚光盈盈,「我們去驗血!」
看見金溪進來,小心一顆淚正好掉在半心上,半心仿若蠕動了下。她挪開眼,不看馮鮮,也不看金溪,抬手就那麼用手腕抹了下淚眼。
金溪也一提褲腿蹲了下來,他的蹲和馮鮮又不同,墊著腳尖岔著腿,很狂又很賴,就仰頭蹙眉望著她,「又哭,誰讓你掉淚,今兒非都找回來!」金溪也不看身旁馮鮮,就看她。
金溪蹲下來,馮鮮到慢慢起了身,垂眸看他,「你怎麼回來了,」
金溪慢慢抬頭睨他,拇指指著小心,「你覺得她出事兒我不該回來?」似乎一下子就動了怒,一摔手也起了身,身形氣勢上都與馮鮮勢均力敵一般,懟著他眼,「你怎麼照看她的?眼皮子底下也能叫人這麼邪,差點擄走她!」
磨人的杏兒喲,這時候還有點大局觀,她又一擦眼,這邊捏著半心的手跟捏娃娃一樣又一捏,半心又是喊疼一樣一蠕動,
巧了,半心這一疼,勢均力敵的兩人心好像也一疼,
又都看向她,
小心看向了金溪,「你如果擔著責任,這個時候是不該回來,要被他們一鍋端嗎。」
金溪喲,咬嘴巴忍不住笑,又從背後抱住她,窩著身子熱乎乎在她耳朵邊說,「端不了,信不信,此刻確實是致暗時刻,可是天一亮,還是東方紅。」
說著他順著小心視線又看向馮鮮——此時這兩隻鬼喲,蜷抱一處似乎都耍賴把一切寶壓在馮鮮身上,全靠你了啊……
馮鮮走到窗邊,竟罕見地抽出一根煙放到了唇邊,煙霧漫起,馮鮮一手插兜,眉心緊蹙,似乎並不是那樣大的把握……
小心著急起來,要起身「你到底有沒有準備,爺爺當年……」金溪按住了她抱緊她,在她耳朵邊說,「你爺爺當年主要是被他坑了。」眼睛就戲謔看著馮鮮,
馮鮮聽了,偏頭是看了金溪一眼,這一眼,說淡然吧又有些不屑的鋒利,說銳氣吧又把他不當回事的淡漠。
也不知道金溪是不是故意,又戳中小心今日最大的心梗,她狠勁兒掙脫金溪,回頭又是淚汪汪,坐直身子指著門外,「你去!現在就把驗DNA的叫來!」
金溪一手還搭在小心背後,就是微笑看她,剛要張嘴,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人,嗯,一個二個,叫金溪住了嘴,微笑也慢慢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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