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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立橫好奇望著背趴在地上的假人——制服穿著,加上髮式,真是像極老齊,怎麼做到這逼真的?
頤願蹲下,翻過來假人,笑著仰頭望她,「真是假的,你看。」再把棍子舉著,立橫這才像個孩子把棍子拿過來,兩手捏著,跟老太太捶洗被子的,打了兩下。
頤願起身,「你這不痛不癢的,給他捶灰呢,怎麼,老齊那麼吼你,你不生氣呀,哎,我還白布置這一遭了……」話還沒說完,只見立橫彎下腰開始多麼用力地打假人,嘴噘著,氣得哦……這會兒,算是把憋屈徹底發泄出來了!
打人也是個力氣活兒呢,立橫累的一手撐著棍子,一手叉腰直喘。
頤願走去飲水機,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爽了麼,要還不夠,咱們去試試老齊真人……」立橫接過水杯正喝水,一聽他說這,忙搖頭「瘋了!」頤願就是笑,瀟灑地倚坐辦公桌邊緣,兩手撐著,微歪頭看她。立橫曉得他是說笑,繼續喝水,
卻,一瞟外頭,咦,那是怎麼了?……待立橫看清,立即放下水杯跑出去,「是失火了嗎!」頤願回頭一看,遠處是有火光,疾走出去,「立橫!」喊她還準備叫她遠離,卻沒趕及偏偏見到最危險的一幕!
外頭某個工位有東西正在充電,估摸短路了,起火,已經燒著些東西了!立橫跑去根本顧不上,左右一看,那邊正好靠著個掃帚,她拿起來,一手捂著口鼻,彎腰就用掃帚把那端去挑開插頭!——其實她的做法完全正確,電起火首先就是要切斷電源,而且是要用不導電的絕緣物盡力來切斷。但是,看在頤願眼裡簡直還是危險!
「立橫!快離開那兒!」頤願邊喊,倒也迅速,他跑去一樓總閘那裡,「啪!」首先切斷了總電源,立即一片漆黑。再準確找到乾粉滅火器,等他趕來,立橫兩手捂著鼻向後退,頤願用滅火器及時將明火撲滅了。所幸,燃立面還不大,沒造成更大的損失。
頤願丟了滅火器,拉起立橫就走到一旁安全處,
捏緊她手臂,吼「你是幹嘛!」
玻璃窗外月光灑進來些,叫頤願正好望見立橫還驚魂未定的眼睛,一時真叫他再也控制不住……頤願拉過她緊緊抱進懷裡,摸著她後腦勺,唇挨著她額邊輕抖著說「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
第30章
漂亮的人兒,在黑暗裡只會更漂亮!
特別是她驚魂猶在,寶石一樣的眼睛望著你,只會更叫你憐惜,拉著你往下沉淪……頤願的唇快要挨著她了,立橫卻往旁一看,她也不是有意躲你,她就是好奇地看向那一旁。頤願的唇還是如願挨到她唇旁,細細格外愛憐地吻。同時視線也隨著她而去,立橫在看那幅桌面上已經燒毀一半的拼圖……
「怎麼了,」
見立橫走去,盯著那幅拼圖又看了會兒,
回頭問他「有打火機嗎,」
頤願也沒覺突兀,完全由著她,就算她要再次點火燒了這兒,好像也願意當「幫凶」……哎,不知不覺,這被「立橫的魔力」滲透的……
「有。」頤願拿出來打火機,不過還是問了句「幹嘛,」笑著,
立橫拿起那幅拼圖就往外走,頤願跟著出來,到空曠地,她接過打火機,果然把這幅拼圖燒了。
立橫說,「他拼這幅圖很不容易吧,明兒來了,見了,肯定傷心,不如都毀了,眼不見心不煩,長痛不如短痛。」
頤願曉得她的意思,看見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毀了一半,那種心痛總不如全不見!
頤願哪裡又曉得,立橫此時的心理多麼深刻地受到俞青時的影響啊……
那時候立橫還小,正在家看青時給她做餡餅吃,
忽,「砰!」聽見門外猛烈撞擊的聲音,
小立橫跑出去,青時也出來,青時的警衛都跟著出來,
「哦,是波比!」
原來是隔壁議長余梳家的狗被車撞了,車還跑不見了!
「波比!」小立橫痛心地跑去,想抱它,卻被青時拉住胳膊。
青時蹲下,「車呢,」警衛已經去追查了。
立橫還要彎腰去抱可憐的奄奄一息的波比,
青時攔住她,
卻,眼見他默念了聲「安息吧。」忽下手狠狠掐斷了波比最後一口氣!「叔兒!」立橫尖叫,青時伸手把她攬著一塊蹲下,小聲說,「它撐不了多久了。立橫,痛苦分兩種,一種讓你變得更強,另一種毫無價值,只是徒增折磨。」他抵著她的小臉,「當然,我對沒價值的東西也沒耐心,這種時刻,需要有人採取行動或做一些不好的事,但也是必要的事,叫痛苦結束……」
這時候,余梳和夫人隨警衛也跑了出來,青時抱著立橫起身,「車跑了。我很遺憾。」
余梳夫人雙手捂著嘴,「波比……」要哭出聲,
余梳驚著也痛惜的,「它,它肯定又自己跳出了庭院……」
青時一手拍拍他肩頭,「陳明會就肇事車信息報案,他會派下屬去查信息,我們會找到那個司機的……」牽著立橫回家了,立橫久久回頭邊走邊看著躺在那裡的波比,直至走進院子,收回視線。
是的,自小她就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知道如何對待「沒有價值的東西」……
第二天,警備司照常上班,根本沒人發現昨晚這裡發生過一個小小的「火災事故」。連那幅「燒毀的半張拼圖」也是完好如初擺在那人的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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