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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橫咯咯悶笑,像孩子又噘嘴,「胡說,它明明叫『冰鑒』,曾國藩還專門寫過一本書叫『冰鑒』,類似說明書,只不過寫著寫著跑題了。」
「好好,你比我書看得多。對了,說起冰,一會兒咱們去采冰吧。」
「采冰?這個天兒上哪兒去采冰。」立橫疑惑抬頭,
頤願從她荷包里拉出手牽著一同溜達似地往外走,神秘兮兮的,「能哦,你跟著來就是。」
可算叫立橫玩痛快咯!
是個破舊的廠房改造的,裡頭有個大泳池,溫度降到極低,一池子水早結成了冰!這些小爺會玩兒吧。
《周禮》上確實記載過古時冬天古人如何采冰、夏天如何使用。
這個傳統歷朝都有,一般夏曆十二月和正月天氣最冷的時候開始采冰。不過當時工作可極辛苦,工人兩手握住T形冰鑹在冰凍的河面上,一點點鑿出一米見方、一尺多厚的冰塊,再用J形取冰器勾住冰塊底部拉出來。
採好的冰馬上送冰窖儲藏。工人將方形的冰塊一層層摞至棚頂,只中間留一條出入的過道。碼冰工作看似簡單其實技術含量頗高。能碼好冰塊的工人,「俄羅斯方塊」比賽拿前三是沒問題的。冰碼好後用土把冰窖門埋上,關得特別嚴密,不給砸冰窖的盜賊一點機會。這個超級大冰箱的門要關閉五個月左右才重新開門。
立橫在這個「仿古大冰場」從采冰到儲冰都體驗了一把,她這個人善於探險獵奇,難度愈高愈有興致,意志力也強,非得搞成功不可。這叫頤願看了更是喜愛,誰不愛一個頑強又聰明的姑娘呢,何況又多麼「賞心悅目」,立橫采冰時,臉蛋兒不知是凍的還是熱的,紅撲撲的,像個可口的大蘋果,幾次頤願都想捧著咬一口呢!
正是開心,殊不知一場「捅破紙的大亂子」正悄悄來臨……
也不是頤願不小心,甚至說,頤願也想逐漸公開吧,他對立橫越來越入迷,自然往長久了想,想跟她有個結果。
那麼,勢必就被一心一意「找原因」的韋琪發現了蛛絲馬跡。
這一看,果然是有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賤野之草來奪了頤願的關注,韋琪那真是火冒三丈,惡毒攻心!
不過她還是克制住了,沒有貿然下手。考慮再三,她決定一定得拉個「幫手」。
誰,東晨唄。
韋琪還是了解頤願,更重視兄弟情,也聽得兄弟的勸。她和頤願這麼些年,是得到東晨認可的,現在頤願為了個「膽大妄為」的小賤人甚至要跟她分手!相信東晨也會幫著自己說話。於是「哭訴」到東晨面前。
東晨呢,誒,這一聽,「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雖說是頤願兄弟,頤願的感情生活他插得上什麼嘴,要依東晨心裡想,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唄,跟你分手你不還得受著!所以說東晨這會兒願意跟韋琪「來看看」,當然不是真想為韋琪說情——東晨純粹是一顆好奇好玩兒的心!誒,頤願這是開哪個竅了,竟然也玩上「移情別戀」了,嘿嘿,有意思。
點收藏喲,嘻嘻。
第33章
除了攫冰,自是在冰上滑著玩兒是最有趣的了。
她和頤願邊滑邊玩上了關於「冰」的飛花令,
「冰縮寒流,川凝凍靄。」她背著手滑在前頭吟,
「草白河冰合,蕃戎出掠頻。」頤願稍後幾步,不疾不徐說。
「井底玉冰洞地明,琥珀轆轤青絲索。」她回頭望他,越說越快,
「涼生冰簟怯衣單。明月樓高空畫欄。」他跟著可一絲不怯。
立橫想了想,他也不催她,兩人慢慢滑,
「鏤冰翦玉工夫費。做六出、飛花亂墜。」立橫又來一句,
「綠萼冰花,數枝清影橫疏牖……」頤願剛開口,「小心!」立橫腳下遇著凸起的冰疙瘩,眼見著四腳朝天要摔下去!頤願立即上前抱,哎,轟,一起摔地上!
好在頤願給她墊著了,立橫沒摔著。立橫趕緊起身要看他,「你沒事吧……」頤願忽一個翻身,居高臨下注視著她,
立橫也沒怵,望著他,
這兩兩凝望,
這麼俯視,更望清她眼裡的一覽無餘,都是自己,都是那個越來越情深迷戀的自己……頤願漸漸挨近,眼看唇就要碰到她的,立橫一笑,小小的嬌俏,「你還沒跟上,」指剛才的飛花令,
頤願也一笑,「玉骨冰肌天所賦。似與神仙,來作煙霞侶……」低吟著,再挨近……
「頤願!!」好,好戲來了。
……
東晨隨韋琪來到這個「破工廠」,他曉得這裡改造過一個「冰池子」,挺大,從前他們經常來這邊玩冰球。
還想著頤願看來是動了「更心愛之心」,這個地方,他們都沒帶過女人來過;韋琪呢,能「跟蹤」來這兒,看來也是費了大勁兒。
沒想,一進來,就望見這等「勁爆」!
韋琪簡直瘋了,這一幕刺激得她什麼都顧不上,形象呀,後果呀,什麼都顧不上,瘋婦一樣撲跑過去,一心一意只想立即拉開倒在冰面上的二人!
東晨呢,還帶著笑呢,
他也不是看笑話,嗯,就是有趣,這是個拐貨,就是沒想「溫和的頤願」也有這樣狂野的一面。
更重要,他根本沒看清頤願身下的女人長啥樣兒!……不過背著手已經慢慢往那邊走,冰面上嘛,肯定慢點好,哪裡像韋琪——是呀,齁壞的東晨就等著這一下呢,料定氣急敗壞的韋琪這麼跑過去肯定得慘摔一跤!果然,「哎呀!」韋琪也是心裡沒數,她就算沒穿高跟鞋,這樣的冰面還跑,鐵定摔得慘不忍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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