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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橫還是懂事的,她自己不常說自己是妖怪,多了人知道可不是好事。點點頭,又咯咯笑,樂死,「我剛才還是做夢……」帝就這麼抱著她、低頭挨著她額邊聽她嘚啵嘚啵,有時小聲附和。樂是樂,愛是愛極,但這件事確實得妥善處理好,帝已下令立即返航,再如何,這齣海不遠即遇上如此大的風浪,帝到底還是心有餘悸。
如此不平靜的一夜,帝其實整宿沒合眼,抱著她也想了許多。——正是這一夜的「思量許多」,至此,發生了諸多改變!
帝至此,再沒出過國境。沒坐過海船。再,開始大舉興建廟宇佛堂。
嗯,你要說帝心底里還是害怕了,也對。害怕的,是「折損」了她。
怎麼說呢,帝本心是信奉「平衡之術」,認為萬事「虧亦不足,盈滿也虧」,即什麼都「不缺不溢」最好。
這件事確實可看出立橫的邪性,或者用她的話說,「太走運」。不好就在這個「太」字。過猶不及啊,如果拉長視野來看,她小小年紀,會否過早動用了她太多的靈性,致使愈損愈虧,最後弄成個「泰極丕來」,那可怎麼辦?
既然她來時身披金子佛被,沐浴佛恩,我就加大「侍佛」,望佛賜予她更長久的「幸運」,維持「相對平衡」的靈性,不至有「丕來」的那一天……這就是帝這一夜下定的決心。
好了,帝也著實被「此一夜神跡」刺激得有失理智,畢竟短時期內忽然大肆興佛建廟,有涉勞民傷財,由此,確實埋下些許禍根,具體的,唯有順著事態稍後再表了。
回到這一夜的次日,御艦還在海上行駛。
立橫這點好,再興奮,一個事兒不容易想太長時間。第二天一早兒,艦船早已恢復正常,絲毫看不出前夜的驚心動魄,她與帝也都照常作息,帝去辦公,她看了會兒書,開始溜達。
陪同跟著的,是夜茉。
她咩,整個御艦,想逛哪兒不成,誰敢攔!
不知覺,也沒個目的性吧,她耳朵里塞著半邊耳機聽著音樂,悠哉走——忽,胳膊被側後伸出的一手一拽,張嘴還沒顧上是先叫還是先咬呢,人整個面龐被塞進她如何也抗拒不了的肩胛骨里……
第247章
「你怎麼在這兒,」小小肩胛骨這塊兒對立橫的感覺就像毒藥,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叫她更無法自拔!立橫熏熏然如醉酒問,張眼再一看清,一怔,他怎麼這身打扮?
小小一身再普通不過的水手服,臉上也有傷痕,好像還是新傷!立橫一蹙眉,「怎麼搞的,」去摸疤痕。小小臉稍往後一撤——臉上的這些傷絲毫不影響他的逆天顏值,且,每每他這麼「側臉啊」「躲避啊」都叫立橫更霸,揪著他下巴惡狠狠「到底怎麼回事!」
跟從前不同,小小見她如此、變得低眉順眼起來,垂眸望著她唇,「你沒事就好,昨兒叫你受驚了。」這話,該死的立橫不珍惜,對小小而言實屬罕見!
要知道,就拿這次「登御艦」而言,小小可算最「勇」的了!
他四哥走「光明正大」+「死皮賴臉」之道,父皇跟前都「跪求」了。
三哥呢,「隱沒人前」來給父皇「提醒」,雖最後還是不愉快地散開,畢竟還是見了父皇面!
小小則最「劍走偏鋒」,當然小小的決心最甚,三哥四哥都是來「送行」,他是寧願偽裝成最「下等普通」的水手也要一路跟隨!——細究下來,是為跟隨父皇麼,為了她吧……
得虧跟隨,要不見證不到最最危急的時刻,他腦海里蹦出的還是誰!
昨兒那一場滔天險來的海難,小小是拼了死命和所有的水手努力控制著艦船不倒不沒!心裡的執念就是,不能讓她死!這傷何來,都是昨夜親身捨命的見證啊……
你沒事就好,昨兒叫你受驚了。
看似輕描淡寫一句話,卻道出了多少個小小的「第一次」——第一次,當面對她表達關心;第一次學會感謝上蒼,小小當然不曉得昨晚「她的神跡」,他本身就是個「最不信命」的人,卻,這次,信了它,感謝它,讓驚險與她擦身而過……
想到此,小小不由靠近貼住了她的唇,更親昵,「我體驗生活呢,你別告訴父皇,這次做水手雖說辛苦,但是,值。」
一聲「值」其實意喻豐厚,可惜該死的立橫聽不懂,她還揪他的臉,掐他的傷痕,「好玩麼,昨天差點都淹死,值個屁!」說笑小小了,小小完全張開兩手緊緊擁緊她,用心親,用心到立橫都能感受到這個吻同從前深深的不同,立橫心裡開心,哼,終於等到這一天!我可沒忘了你對我的「兇手之仇」,再等等,一定等你陷得再深些,爬不出來了,我再……哎,誰叫你精邪透了的小小跟她是那樣個「扎心的開頭」呢,也難怪之後你得遭更大的罪。
不過此一刻還是甜的,畢竟立橫也有她的「情不自禁」,小小對她這「不可捉摸之吸引力」她也無法抗拒啊,再加上,小小太會了,你說,這保守個骨頭裡全是冷疙瘩的小小,怎麼遇上她就這麼會了?看看,稍分開些,塞她嘴裡一顆糖,好吃的哦,立橫迷迷醉醉更甜甜蜜蜜,還邀,不知要吻還是要糖。小小就往自己嘴裡塞顆糖,叫她一舉兩得,最是心想事成,立橫抱他更緊,都不禁喃出「小小,別走……」這一刻,估摸是忘了「兇手之仇」的吧,拋開一切,這麼個無雙到頂點的漂亮貨,是自己的,全全然然是自己的,誰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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