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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書今摟著人,把煙掐了問道,「剛剛怎麼回事。」
徐澤環住書今悶悶道,「書今,我看到了你和Lucas的親密照,你們在吃飯。」
趙書今未想事情的由頭竟然是老套的情人吃味,但奇怪的是他並不煩惱,只笑笑說,「寶寶,和我吃飯的人太多了,我都不知道Lucas是誰。」
徐澤看進書今的眼,他模樣坦誠,沒有任何虛掩,才鬆了一口氣,但心裡還是有些難過說,「那你也不該和別人這麼親密地吃飯。」
趙書今笑道,「有的餐廳說話太大聲音不好,才會靠近說。」他頓了頓又道,「但就算是不開心,你也不應該跳水。」
徐澤回想到剛才的失態,漲紅了臉辯解,「落水是純粹的意外!書今,我不是想讓你在生日派對上丟臉的。」
趙書今看他洗了澡眼睛水水的,剛剛緊張後心情也放鬆開,就揉徐澤腰窩,探過頭在他頸間輕吻說,「可已經丟臉了,你說怎麼辦?」
哪知道他話音一落,徐澤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立刻從書今身上跳下來,去自己的雙肩包里翻出了豎笛,站到滿眼迷茫的趙書今面前,頗有緊張道,「書今,我給你表演一個節目,用來道歉!」
趙書今聞言還未有所反應,豎笛刺耳的音色就在靜靜的屋子裡突兀地響起,先是一首吹破音的《告白氣球》,而後徐澤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吹了一首還算完滿的生日快樂歌。二曲結束後,徐澤對書今說了一句生日快樂,而後眼神期待地望向他,除了真誠和討好,再無更多意味。
趙書今隔著一張長毯看向徐澤,一瞬間他有些茫然。
趙書今什麼禮物沒收到過呢?貴的,用心的,整的轟動盛大,精美到獨一無二的,都沒這樣一份禮物來得粗糙和荒誕。
它似乎竭盡心意,又似乎無足輕重,帶著一種最原始的純真感覺,那種曾被周遭人無數次否定的,卻始終被徐澤堅持著的無用東西。
趙書今頓了頓,方才起身,走到穿著平底拖鞋的徐澤面前。
沒穿高鞋的徐澤,在書今眼前顯得如此矮小,可是仰望著書今的神情卻始終沒有變化過。趙書今一向認為養的人太過喜歡自己,也是一種越界,應該忽視或淘汰。可望向握緊豎笛的徐澤,一看就知道他練了很久的蠢笨模樣,就不再說得出任何過分的話。
徐澤感受到書今眼神的壓迫,卻沒有逃避,只是垂下腦袋,拽住書今的一隻手低聲問,「書今,你要不要?」
趙書今盯著徐澤的發旋,抬起一隻手托起徐澤的下頜,再開口,用啞得自己都認不出的聲音問,「要什麼?」
徐澤頭低得更低,幾不可聞的字眼飄上來道,「我啊。」
「什麼?」趙書今用食指側,擦蹭過徐澤的唇,在耳垂上流連著又問。
「我。」徐澤抬高一點聲音,也稍稍仰起頭,靠得更近了一些,他憂心趙書今還沒聽懂,就重複說,「我是說你要不要...」
徐澤的話尚未說全,趙書今就俯身吻住了他。
第51章 12.1錯位
12.1.1
趙書今極少在開拓,挑逗的前半程付諸過多的精力和時間。
往日情人的服務態度和手段大體都過關,以至於趙書今面對徐澤這種除了聽見指令才有動作的笨拙類型,不得已回憶起多年前為了規劃自己的第一次,在網上積極搜索的準備事項。
雖然那些悉心最終沒有用在周景言身上,但「初次怎麼讓伴侶不痛」「初次要做的十條準備」之類的,平日被趙書今全然忽略的理論,卻在徐澤異常緊張的神情中,展開四肢都有些僵硬的行為下,被迫地施展出來。
趙書今將人反覆親抱,反覆拍打,要他「鬆弛」要他「跪穩」還要他「手放老實不許遮」。
徐澤眼裡充滿不安,可只要書今要求,他都乖乖照做,就算腰窩被扣住,害怕得想躲,只要趙書今傾身相貼,說他「好乖」「好看」「好棒」,腦袋就全全犯飄,為了能聽更多的蜜語甜言,徐澤的痛覺好像也變得不再重要。
趙書今好久沒找人發瀉過,對全局的掌控力有些下降,讓一貫的溫和顯露出些粗蠻,徐澤後程一直哭,撞得眼淚零零落落,書今給他擦掉了又親他的臉,說「寶寶哭成花貓了」,等徐澤緩和好了,再強橫地繼續行為。
兩人折騰好久,徐澤被書今抱去清洗時候,已然脫了力,腦袋昏昏的快要睡著,但手卻環著書今脖子,怎麼都不鬆開,趙書今今天樂得抒爽,又覺得徐澤在這種事上著實聽話,很對自己胃口,就任他摟著,略有艱難地做了清潔。
書今將徐澤送回床後,點了根煙坐回沙發,本是若無其事地抽著,卻見姨媽發來的生日祝福語後,還隱晦地提及,說她公司最終決定和周景言合作的消息,要書今看開些云云。
趙書今讀過訊息猛抽了幾口煙,也不得不佩服周景言的好手段。
他同周景言14歲在一起,分分合合幾多次,但凡空窗期,都愛養一個和景言相似的人,不知是為了讓周景言難受還是自己難受。每每和贗品做完,看著對方的臉或身子都自嘲地想,最愛的人終歸是抱不到的。
然而這一次結束後,望向徐澤熟睡的,同少年周景言相似的側臉,他卻什麼都沒有多想,就感覺乾乾淨淨地同人睡了一覺,不存在什麼遺憾,也不存在對景言的求而不得,只是很單純的快樂著,身體本身得到了正常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