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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了痛處,何嬪哪有好脾氣。
當即怒目,「放肆,你竟敢這麼同本宮說話,盼春,給本宮掌她的嘴!」
「娘娘息怒。」
盼春趕忙勸。
「奴婢知道娘娘生氣,可今兒是除夕呢,如今動手,難免惹了晦氣,除舊迎新的時候,可不能為這點事鬧得不吉利,皇上知道了,要是不高興就不好了!」
開玩笑,這宴會剛結束,皇上皇后乃至朝中大臣們說不得都還沒走遠呢,就在這兒打人,這不是自找麻煩?
提及裴曜,何嬪還算沒笨到家,也有了點顧忌。
最後憤憤剜了婉令儀一眼,才甩袖離開。
待她走後,月桃就朝著那背影啐了一口。
「呸,什麼東西呢,早就被皇上厭棄的人了,仗著娘家一點舊勢,偶爾得皇上垂憐幾次罷了,竟還擺起譜來,伺候皇上這麼多年都沒懷上,必定是不能生的!」
「好了,少說兩句,叫人拿住了錯處又該出事。」婉令儀低聲打斷她的咒罵,斂眸,「回去吧,橫豎她也得意不了不多久了。」
沒子嗣,寵愛也日漸稀薄,哪怕占著嬪位也好過不了。
月桃點點頭,不再多說,扶著她回宮去了。
而何嬪這邊,回了永安宮,也是氣的砸了兩個花瓶。
「胡氏這個賤人,從她入東宮起,本宮就瞧她不是個安分的,果然人如其名是個狐媚賤貨,不過區區令儀,竟敢諷刺本宮不能生,好,本宮倒是要讓她知道知道,真的不能生,是個什麼滋味!」
第二百九十九章 也請太醫了
除夕一過,後頭一直到初六,都是忙的腳不沾地。
方玧都有點懷念去年有孕臥床的日子了。
現在才知道,逃掉過年的禮數,有多幸福。
原本冬日的衣裳就重,又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吉服套著,頭上還頂著西瓜似的花冠,每每叩拜時,沒人扶著都不太行。
初一那天拜宗廟先祖,不過半日,方玧就覺得頭皮被壓的疼。
但最難受的還屬跪太廟了。
她位份高還好,跪在殿內有火盆子烤著,風也吹不著,但殿外那些文武百官,誥命夫人,以及位份低的嬪妃。
簡直要被寒風吹過去。
呼啦呼啦的北風,像大耳刮子似的,往臉上招呼。
吹一天下來,個個都是紅臉蛋兒。
好不容易熬到了初六,總算是結束了,恰好初六晚上下了場大雪,於是皇后便順勢吩咐,明兒一早不必去椒房殿請安。
要不說方玧喜歡皇后呢,做事兒真是招人愛。
不折騰自己,也不折騰別人,大家都好好歇一歇。
下午回了玉璋宮,方玧就像是被抽了骨頭一般,直接歪倒在了窗邊軟塌上。
雁微端了熱水過來,用帕子沾濕了,細細給擦手。
「娘娘體弱,這麼幾天的折騰,怕是累壞了,奴婢一早吩咐小廚房熬了人參雞湯,娘娘喝了也要補補,有氣力些。」
「我當真是吃不下也喝不下了,只想躺著。」方玧滿臉無奈,「旁的也就不說了,這花冠究竟是哪位先人設計的,重的能壓死人,我戴了這麼些天,脖子都快壓斷了。」
她說著,青容在旁邊放好了她的披風,這會子端了熱茶,也過來了。
「別說娘娘累了,奴婢瞧著就累,皇后娘娘的鳳冠想必更重呢。」
「皇后娘娘乃是一國之母,自當如此。」方玧笑了笑,而後問,「二公主呢?」
雁微回答,「也累著了,叫乳母抱回去睡了。」
雖說二公主年紀小,不必像大人們那樣完完全全的參與整個過程,但也是累得慌。
方玧點了點頭,歇了這一會兒,才起身換了常服。
轉頭去看了看四皇子。
宮裡的孩子難養活,何況是生下來就體弱的四皇子,方玧比誰都掛心。
這一趟忙完了,才回去用晚膳。
次日。
睡醒的時候已經是辰時末了。
知道她累,所以丫鬟們沒有來叫,等她醒了才進來伺候。
「早膳都備好了,熬了小米粥,還有水晶餃子,娘娘快洗漱了用膳吧,再過會兒,曾太醫要來請平安脈了。」
青容一邊伺候方玧起身,一邊柔聲念叨。
睡了個舒服覺,整個人也是神清氣爽。
洗漱梳妝後,正要坐下用膳呢,就聽得外頭傳來了皇上駕到的聲音。
「這可真是趕巧了。」方玧無奈笑著。
放了筷子,起身出去接駕。
初七和初八兩天休沐,打初九起,裴曜又要開始上朝了,這算是假期。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福。」方玧欠身行禮。
裴曜心情不錯的拉了她起來,「托你的吉言,倒是真有好消息。」
「論皇上有什麼好消息,先可憐可憐臣妾還餓著肚子吧。」方玧撒嬌的拉了人往屋裡走,「容臣妾邊吃邊聽皇上說,可好?」
私下裡相處的多,兩人是越來越隨性。
她這撒嬌的樣子落在裴曜眼裡就是無比可愛。
「今兒皇上免了你們的早請安,你就睡懶床了,當娘的人了,還和孩子一般,這般不按時用膳,當心餓壞了脾胃。」裴曜碎碎念道。
方玧只含笑,容他說。
並親手盛了一碗小米粥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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