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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愛熱鬧,京都各大高門的公子閨秀,基本都認得,這些人辦個詩會、賞花宴什麼的,少不得請七公主去,而作為京都新晉單身香餑餑,季寒輕也是回回在場。
然後大家漸漸的就發現,七公主和狀元郎,倆人挺較勁。
平素的詩會上,作詩、對對聯、行酒令什麼的,還是娛樂為主,但這倆總是能較真起來。
弄得現場跟貢院科考場似的。
但誰也不敢說什麼,七公主不敢勸,只敢勸季寒輕低低頭。
低頭那是不可能低頭的,季寒輕心說那就不去了吧。
可七公主發現詩會沒有了季寒輕時,心裡又悶悶的不開心,也不樂意去了。
這一來二去的,京都暗暗就有了流言,說是七公主和當朝狀元郎,互生了情意。
七公主在宮裡是不知道的,但四皇子在宮外知道啊。
當即把季寒輕叫來東宮問了話。
季寒輕蹙眉想了又想,最後道,「微臣會好好解決此事的。」
然後又沒多久,京都里出了新消息,狀元郎府上有媒人進出,想來是給狀元郎說親的。
加上之前的流言,就演變成了,狀元郎為了躲避七公主,想快些給自己定下親事。
那季寒輕長得好,家世不差,自己也爭氣,自然很快就收到了京中各大府門的貼子,想把女兒嫁過來的人家,差點把門檻兒給他踏平。
也是事情發展到了這地步,七公主才知道了外頭的事兒。
氣的直接殺進了狀元府。
直罵季寒輕心思惡毒,故意做出這一二三來,讓她被人恥笑。
季寒輕結結實實挨了頓罵,可是。
他可沒有這樣的心思啊。
他想著,自己成親了,再沒人會談論他和公主的事情,自然就不會影響公主的聲譽了呀。
看著七公主氣呼呼的走了,季寒輕直頭疼。
小廝給他出主意,道,「公子如今是跟著太子殿下的,七公主是太子殿下的親妹妹,得罪了不好,公子不如多哄著些,低頭服軟,哄著公主高興了,關係緩和了,對大家都好。」
季寒輕想不到別的法子,便也只能走起了這條路。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七公主想要的詩集,沒幾天就有人送到了手裡,想要的京中時興的小首飾,也有人給拿來,還有點心、胭脂、字帖、棋譜、字畫,等等。
七公主好奇的很,著人去查,究竟是誰送的,沒想到竟然是季寒輕。
對方都如此示好了,七公主再是有氣,也不好繼續擺冷臉,想了想,便去裴曜的御書房裡挑了本上好的絕版古籍,著人送去了狀元府。
收到古籍,季寒輕眼睛都直了。
他這樣的書呆子,那還真是書最吸引他。
一時間,兩人的關係也是緩和不少。
季寒輕隨四皇子入宮,遇上七公主,兩人能心平氣和的打招呼,宮外的宴會上,兩人會情不自禁的尋找對方的身影,七公主去東宮,遇上季寒輕,偶爾還會捉弄他一二,季寒輕看穿了七公主的小把戲,也裝作不知,故意逗著七公主笑一笑。
就這麼的,晃眼便是兩年的功夫,兩人幾乎是處成了好友。
可究竟是不是把對方當好友看,還真是只有彼此心裡清楚。
而這樣的平衡,終究是要被打破的。
獨身在京都待了兩年,季寒輕的母親身體不適,入京來看病,順便探望兒子,而陪著他母親前來的,正是他的嫡親表妹。(本章完)
第六百三十九章 番外:七公主(三)
表妹是個妙人。
來京都沒幾天,就遇上了七公主和四皇子一道來府上,叫季寒輕同去游湖。
就這麼一眼,表妹就默默把季母拉到了一旁,低聲耳語。
「姑母,這位姑娘,當是表哥的心上人呢。」
「啊?」
季母吃驚,抓住她的手。
「意兒,你是怎麼瞧出來的?」
自然,此次上京,看病是一回事,季母心裡還是惦記著兒子的婚事的。
季寒輕高中後,季家人遠在外地,雖不知道京都的事情,但兒子成了狀元郎,府上也是有不少媒人來說親呢。
這回啊,季母想著,要是兒子沒有喜歡的人,她就把老家那幾戶閨秀給兒子說說呢。
陳紓意抿唇一笑,「我不僅瞧出來表哥喜歡那位姑娘,還瞧出,那姑娘八成對表哥也有意呢,只是啊」
「只是什麼?」季母忙追問,末了蹙起眉,又自問自答道,「我方才瞧見了,那姑娘和那位公子,兄妹二人衣著氣質都不俗,恐怕出身高門,你表哥雖是高中了狀元,但咱們季家終究比不得京都世家,這親事怕是不好成啊。」
「倒也未必,既然那家公子肯與表哥結交,必定是瞧得上表哥的,依我看,如今是表哥和那姑娘之間還有一層窗戶紙沒捅破呢。」陳紓意笑道。
末了,便將季母拉近,悄悄又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一番話說的,季母臉上神色變了又變,最後才笑著點了頭。
於是,當天季寒輕回來後,就遭到了自家親娘的催婚。
這話題他是一點兒不想談論,尋了藉口就躲了。
但接下來的幾天,季寒輕發現不僅季母在催婚她,自己的表妹陳紓意還跟七公主打成一片,並且開始極力向七公主推銷自家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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