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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參見皇上。」
「免了。」裴曜擺手,掃了在場幾人一眼,沉聲道,「胡大人,你說,這兩家公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著裴曜開口,凌風將軍和文景伯的目光齊齊投來。
頓時胡岱序也是心裡難辦。
可轉念一想,皇上問他,他還是照實說,前些時候剛被皇上訓斥過呢,可不能再疏忽了。
於是整理了一下說辭,便將自己了解到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與凌風將軍說的更相似些,但那梁鶴也並非完全對,他的確是想行俠仗義,可太過衝動,不算是自衛更像是一吐惡氣的反擊。
其表達意思差不多就是後世的防衛過當。
聽完胡岱序的話,頓時兩邊都不滿了。
凌風將軍氣急,分說自家孫子是為行正義,而文景伯也反駁,說都是因為梁鶴亂插手別人的家事,還出手傷人,才是有罪云云。
偏巧這時候,門口傳來了福喜砰砰砰的敲門聲。
洪正前去開門,便見福喜面色難看的進來,拱手稟報。
「皇上,京都衛獄中傳來消息,說文景伯世子,趙睿寧公子他,他...」
「我兒怎麼了?!」
文景伯聞言,大驚失色,慌忙上前一把抓住了福喜的肩膀。
「公公快說啊,我兒怎麼樣了?」
「趙公子內傷太重,剛剛吐血身亡了!」
福喜說出了消息。
一瞬間,文景伯的臉色漲紅起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將要窒息一般。
整個人也往後猛退幾步,隨後一口氣沒接上來,仰倒了下去。
「哎呦,伯爺,伯爺!」
福喜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查看情況,胡岱序離得近,也立即大步過去了。
裴曜亦是跟著站起了身,煩躁的嘆了口氣,隨後擺手。
「著人送文景伯回去,另外那兩個人都放了。」
這件事以這麼個情況結尾,也是意料之外。
可本來就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就是兩家公子打架鬥毆,沒想到鬧成這樣。
裴曜本就不想管,現如今人都死了一個了,更是懶得再糾纏。
但文景伯痛失獨子,卻就此恨毒了胡岱序。
因為在他的心裡,正是因為胡岱序不肯放人,怕得罪凌風將軍,所以才導致他兒子慘死獄中。
現在朝中正在議論派哪幾個武將前往北疆軍中,頂替霍家二公子的空缺之事。
如此一來,文景伯自然是拼了老命的聯合朝中好友,極力反對胡岱序,推崇他人。
為此,胡家被翻出來了不少瑣瑣碎碎的事情,參奏胡岱序的摺子那就沒停過。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就算是再好的官,自己沒做過錯事,也會有被沾光的親友連累的時候。
胡家發跡時間不長,亂七八糟的親友多,要搜羅這些瑣碎事情,還真不算難。
一時間,直叫人煩心。
原本裴曜也不是非安排胡岱序去北疆不可,現如今出了這樁子事,為了安撫文景伯,也為平息朝堂紛爭,使人心統一先投入到與上陽國的戰事中,裴曜便也就打算放棄胡岱序這個人選了。
雖說不去北疆,自己在京中的官位也並不會受到影響,可他這樣的年輕武將,哪有不想去沙場建功立業的呢。
恰好想起前兩日妹妹從宮裡遞出來的信,便立即提筆回了一封。
大概就是想讓婉良媛設法能在皇上面前說上一兩句話,能讓他去北疆。
婉良媛那邊會怎麼應對,暫且還不知,但這會子,聽著前朝動靜,方玧提了自己親手做的幾樣點心,就往景乾宮去了。
她掐的時間好,這下午正是裴曜批摺子到一半,停下來歇歇的時候。
所以聽人傳話說昭妃帶著點心來了,裴曜就讓帶她進來。
「皇上。」
方玧單獨進屋,欠身行禮,聲音低柔的喚了一聲。
「免了。」裴曜抬眸。
眼前女子今兒穿了身蔥綠色的束腰交領長裙,清爽乾淨,如夏日初露尖角的荷葉,叫人耳目一新。
烏髮梳了溫柔清麗的芙蓉髻,發間簪一對冰藍玉髮簪,並一支珍珠流蘇步搖,行走間光彩熠熠。
原本沉悶的書房,在這抹嫩綠踏進來後,似乎都變得輕鬆起來。
裴曜只覺得心頭煩悶頓時去了不少。
於是站起身來。
「怎麼這會子過來了,還親手做了點心,照顧兩個孩子已經是辛苦,別再累著自己。」
「臣妾哪裡就那麼嬌貴了。」方玧眉眼彎彎,笑若春風,「今兒太醫來說,二公主的病情有好轉了,等膿皰全部長好結痂,就算痊癒,臣妾高興,特來與皇上說呢。」
得知這個消息,裴曜的眸子也亮了幾分。
「當真?」
方玧點頭。
旋即裴曜便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孩子這么小,就怕有個萬一啊。」
「皇上如今也可放心幾分了。」方玧淺淺勾唇。
旋即將帶來的點心擺好。
「臣妾雖身居後宮,但也從宮人口中聽得一兩句風聲,就怕皇上為朝政煩心,又不肯好好吃飯,所以一有空啊就趕緊來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容易生禍患
「你身子比朕弱,還掛念著朕,豈非更累。」
裴曜牽了方玧的手,按著她坐下,上上下下打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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