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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無完美,恩愛了一輩子的三皇子和于氏,老來卻經歷了一場離別。
因為生產次子時,身體受損,所以年紀一大,于氏的身體就不好,但因為三皇子一直精細的照顧著,所以雖身子弱,但于氏也是活到了將近七十。
只是一場風寒還是叫于氏再支撐不住,從此臥病在床,三皇子日夜陪伴照顧,可究竟是年紀大了,不過半年于氏便去了。
頭髮都白了的三皇子,哭得像個孩子。
從那以後,原就性格內斂的三皇子,更是不說話了。
要不是三個孩子日日輪流陪著,飯都吃不下幾口。
老了老了,人日漸消沉下去。
就這麼過了三年,春日裡,三皇子忽然精神好起來,胃口也好了。
孩子們問,他便說近些時候,幾乎日日都能夢見于氏,于氏告訴他,自己過的很好,讓他不要操心。
聽著這話,孩子們倒是更擔心了,可見老爺子高興,也不好說什麼掃興的。
可還真是如他們所料,這般突如其來的好精神頭,並不是什麼好事。
春末夏初,三皇子安安靜靜的走在了一個平靜的夜裡。
走的時候手裡緊緊攥著一枚玉佩,那是成婚的時候,于氏送他的定情信物,是一對兒,另一塊兒,已經陪于氏下葬了。
孩子們雖傷心,但也知道父親早就想去和娘團聚了,便也含淚辦了喪事。
三皇子出身艱難,後來卻是幸福的,可見知足常樂這話,沒有說錯。
第六百三十一章 番外:二公主(一)
宮裡待得時間長的人,都知道二公主真正的出身。
不是昭貴妃親生的嘛。
不僅如此,那生母周氏獲罪,還是因為當年在東宮的時候謀害昭貴妃所致。
可偏偏有這樣出身的二公主卻養到了昭貴妃膝下,母女倆跟親生的一般無二。
也正是有方玧這樣視如己出的對待,讓二公主從小就沒覺得自己低人一頭,從來都自信大方的。
十二歲之前,二公主都是和其他女子一樣,學的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針線,她也做的極好,一身氣韻出類拔萃,只往那兒一站,便是天家公主的風範。
不過也就是十二歲那年夏天,方玧讓二公主去演武場給四皇子送酸梅湯,一眼瞧見了那騎射師傅的本事,二公主就挪不動腳了。
騎射師傅都是四十歲的人了,自然不是看上人,二公主啊,實實在在的是想學本事。
回來便興致勃勃的和方玧說了。
「母妃,我想學騎射,誰說女子不如男,我今兒瞧著,要是我能上馬挽弓,可不一定比男孩兒們差呢!」
邊說還邊比划起來。
七公主站在旁邊學她,拉二公主裙子,奶聲奶氣。
「阿姐阿姐,我也要學!」
「你這白嫩嫩的小糯米糰子,扔到演武場上不得烤成碳球兒?等阿姐學會了,回來教你好不好?」
二公主彎腰,捏捏妹妹的小臉兒。
七公主是姐姐迷,哪裡有不答應的,忙就點頭。
方玧看著姐倆兒便笑,「你們都商量好了,還問我做什麼,自己去跟父皇說吧,只要你父皇答應,母妃自然是支持的。」
得了這話,二公主自然高興,提了裙擺便小跑著往景乾宮去了。
御書房裡頭一陣軟磨硬泡,裴曜還是拗不過閨女,給答應了。
倒不是覺得女孩子不該學這些,而是覺得這騎射功夫太苦,幾個皇子都練的累,何況是他的嬌嬌公主呢,那二公主也是裴曜抱著長大的第一個女兒呀。
也正是如此,見女兒是真心想學,也是答應之後,便著人去請了女教習來,專門教二公主學騎射。
就和皇子們一起在演武場上練。
要說起來,二公主真真兒是有天賦的,學起來,進步飛快,連女教習都感嘆的很。
二公主十六歲那年,皇家秋獵,二公主便以這一身精湛的騎射功夫,叫在場不少青年才俊都深深被驚艷到。
要不是四皇子跟護雞崽子似的守在旁邊,多少雙眼睛都要黏糊在二公主身上,扣都扣不下來。
不過這一時間,二公主還是成了京中不少高門未婚公子心裡的白月光。
原本十六歲,也是該婚嫁的年紀了,所以秋獵之後,方玧也是告訴二公主,往後啊,自己要多上心些,給自己挑一個滿意的駙馬。
自己的婚事就不是自己選的,所以方玧一點兒也不想委屈女兒。
況且,二公主是天家嬌女,和方玧當年的身份也不一樣,自然是更要挑好的。
二公主雖害羞,但也是記在了心裡。
十月末,京都傳開消息,說是一處新酒樓開業,要辦煙火晚會,二公主喜歡湊熱鬧,便徵得裴曜和方玧的同意後,約上敦王府的婧宜郡主就過去了。
有煙火晚會看,自然是來的人多,尤其這新酒樓是京中有名的富戶開的,捧場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格外熱鬧。
酒樓沿湖而建,備了畫舫讓前來捧場的賓客游湖,比在酒樓上看煙花,更要視野好。
自不必說,二公主肯定是屬於頭號貴客的,和婧宜郡主高高興興的挽著手上了畫舫。
不曾想,這煙火晚會結束後,畫舫靠邊之時,岸邊的人群中出了點情況。
原是圍觀的群眾太多,兩個湊熱鬧的小男孩兒不慎被人群擠的掉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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