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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昨夜?
十四見百里鴻淵微皺了眉頭,開口道:「王爺,娘娘既讓她來,只怕有一定把握。」
「無妨。」百里鴻淵嗤笑一聲,眸子裡閃過一抹詭譎之色,「越有把握越好。」
只消撐過這一次,她便不會再探。
比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一勞永逸才為上上之選。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家小媳婦兒從哪裡來的把握,覺得那個女人能幫她斷出真假。
百里鴻淵微微一笑道:「尋個法子,讓那個女人出朝暮樓,若是王妃有心思,便幫她把人弄進攝政王府來罷。」
十四眸子驚一下,「王爺,這人可是……」
「真相大白之日,王妃便是她柳家的恩人。」百里鴻淵眸子裡閃過一抹寵溺。
十四點頭,「王爺英明,她若在王府,也比在朝暮樓更安全。」
百里鴻淵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什麼陰謀陽謀,管她人安不安全。
不過是看她媳婦兒開不開心。
別的什麼,都可以再從長計議。
第95章 狂飆!逢場作戲真夫妻
兩天後的清晨,一輛馬車緩緩駛出攝政王府府邸,經由鳳鳴街,穿過銅雀橋,離開城門,直朝京郊河畔而去。
城門不遠處的茶樓上,百里雲軒看著那遠去的馬車,緊緊地握住手中的茶杯,眸子裡露出淬毒的光。
昨日他就聽說了百里鴻淵今日要帶著鳳夕若出府去寒食春遊的消息,立馬修書送去了太子府。
畢竟這樣好的機會,此時不殺了百里鴻淵,更待何時?
誰知皇兄居然告訴他不必動手。
雖說他覺得早日殺了百里鴻淵,了結心頭大患才是上上之選,但太子皇兄的話他向來奉為圭臬,而且他們布好的籌謀不能白白浪費。
暫且,再讓他多活一日。
畢竟這樣好的春光,以後可就看不到了。
將手裡的茶杯狠狠擲在桌上,百里雲軒冷笑一聲,「回府!」
這頭,馬車緩緩停在京郊河畔。
暮春時節,綠樹紅花,鳥雀嘰喳,甚是爛漫。
只昨日開始淅淅瀝瀝的雨水,卻將春日暖陽藏了起來,好在雨勢不大,又為這春色平添幾分朦朧之美。
遠遠望去,一片鬱鬱蔥蔥。
河畔的楊柳,已不是二月春風似剪刀時的柔軟,而是那種飽滿又充滿了生機的綠,在雨水的沖刷下隨風搖曳,蒼翠欲滴。
河邊是一片平坦的青色草地,此刻已有了不少遊人,許是今日春雨連綿,在場的不見老人和小孩,大多數是帶著輕紗斗笠的少年少女。
裡面有年輕的夫妻,亦有未婚的男女。
大齊雖民風開放,但男女可獨自在外相處的時機也並不多,寒食節便算是其一。
草地過去,便是連綿不絕的青山,與天相接,雲霧繚繞,端的是仙氣裊裊,見之忘俗。
「王……公子,夫人,請。」十四打開帘子,將裡面的人接了下來。
百里鴻淵行動不便,但十四顯然是照顧出了經驗,可即便是如此,當二人出現在這片青草地時,仍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鳳夕若即便是隔著白色的輕紗,都能夠感受到那一縷縷帶著好奇和探究的眼神,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大抵是沒有想到,這樣的日子,這樣的人還會出現。
但她也從那些目光里,捕捉到了幾分毫不遮掩的驚艷與欣賞。
她知道,便是坐在輪椅之上,百里鴻淵那張臉也足夠讓女子痴迷。
畢竟南城春色,只他一人,便可與其平分。
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出現在心底,像水草一般逐漸蔓延。
鳳夕若嚇了一跳,轉頭看向百里鴻淵,卻發現他正笑語盈盈,一臉溫柔,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
剎那間,鳳夕若覺得自己的心仿若跳漏了一拍,趕忙別過頭去,將那些詭異的感覺盡數驅逐。
二人並不想暴露身份,故而在府中便已說好不以王爺王妃相稱,可即便如此,在剛會聽到「公子」和「夫人」兩個字時,鳳夕若還是微微愣了一下神。
下過雨的青草的泥土鬆軟,輪椅行動時比平時便慢上了幾分,待得輪椅行至鳳夕若身旁,只見他眉目微揚,「娘子。」
說罷,不等鳳夕若回應,便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手。
鳳夕若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甩開,但卻發現對方也用了幾分力道,又想起自己戴了輕紗斗笠,怕許簫聲尋不見她們,便也就任由百里鴻淵去了。
橫豎,牽一下也不會掉一塊肉。
比起她要確認的事情,這些都無足輕重。
輕輕呼了一口氣,鳳夕若放緩了腳步,與身邊的輪椅速度平齊。
二人今日身邊沒有帶多少隨從護衛,百里鴻淵身邊只有十四一人,鳳夕若也僅僅帶了明月。
一行人漸漸朝河畔西側中走去,那裡有些京郊城外最為美好的景致,自然也是人潮所在。
鳳夕若左右看著行人,尋找自己熟悉的那道身影。
雖然許簫聲身在朝暮樓那樣的地方,但鳳夕若絲毫不擔心她無法脫身前來赴約。
畢竟,若是連那種地方都走不出來,怎配叫許簫聲?
百里鴻淵微微抬眸,便看到鳳夕若的目光在四下查探,心裡輕輕一哼,臉上卻笑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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