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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一出現,柳不言等三人目光都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見她一副明顯沒睡好又沒睡醒的模樣,無一例外地出現了幾分心疼。
這情形落在鳳夕若眼裡,讓她瞬間覺得詭異起來。
柳家父子心疼尚且情有可原,但這二皇子百里玄策心疼,算怎麼回事?
「聲聲,你昨夜……」柳不言率先開口。
「停。」許簫聲打了個哆嗦,瞌睡蟲都被嚇跑幾條,「有話好好說,不要這麼肉麻好嗎?」
還聲聲……聽得她雞皮疙瘩掉一地。
柳不言被她噎了個正著,嘴角動了動,小心翼翼道,「昨夜你睡得好嗎?」
許簫聲翻了個白眼,「你長眼睛了嗎?」
柳不言乖乖點頭:「長了。」
許簫聲:「……」
他喵的,這智商是丞相?怪不得被柳凝雪耍得團團轉啊。
深吸一口氣,許簫聲強忍住火氣,「有眼睛你自己不會看?」
要不是鳳夕若在,對這個讓她失眠一整晚的罪魁禍首,她絕對一句話都不帶搭理的。
許簫聲這話說得諷刺,裡頭不悅的意味更是明顯,柳不言被說得幾乎一時語塞。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現場的氛圍一度將至冰點。
但偏偏還有柳松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柳松竹看向許簫聲:「你放心,只要你不願意,沒有人能夠逼你做任何事情。」
柳不言臉色一沉,立馬瞪向柳松竹,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里的意思卻很是明顯——
逆子,你不是來談公事的嗎?這時候插什麼話?
柳松竹不緊不慢地回了他一個嘲諷的眼神,「王爺,此處沒有說不允許下官不准開口吧?」
百里鴻淵輕笑一聲,佯裝沒有看到父子間的暗流涌動,「不曾。」
柳松竹:「王爺明察秋毫。」
父子二人之間,頃刻風起雲湧。
見到這一幕,鳳夕若才算是真正明白,百里鴻淵昨夜所言,絕非誇大其詞。
許簫聲再一次翻了個白眼。
他以為他是誰?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人是百里鴻淵的手下吧?
假如百里鴻淵要她如何如何,他又該如何?
許簫聲這麼想了,也就當真這麼問了。
剎那間,大廳里又是一片鴉雀無聲。
柳松竹臉色變了變,到底沒有說話。
真有想法,他也不能夠當著人家百里鴻淵的面說啊,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見柳松竹不開口,許簫聲又是一笑,轉頭看向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百里玄策,「二皇子今日個又是來做什麼?」
說罷,她還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眼,突然眉頭一挑,「你扇子丟了?」
百里玄策之前那句話還沒有想好怎麼說,冷不丁又聽到後面這句話,「啊?什麼扇子?」
許簫聲眼神閃了閃,輕輕咳嗽一聲,別開眸子,「沒什麼。」
可百里玄策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頓時一亮,「哦哦哦,你是問我之前手裡那把扇子嗎?在這兒呢!」
說罷,他從袖口一抽,獻寶似的一甩,「唰」地一下,風騷地展開扇面,「是不是這個?」
一邊搖扇子,百里玄策一邊想,他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剛剛之所以沒拿出來,是因為九皇叔上回告訴他,他府里有人覺得他耍扇子像一隻花孔雀?
他想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居然敢這麼說,可九皇叔只是一臉神秘莫測地看著他笑,愣是不跟他說明白。
不過今日看來,不管是誰說他搖扇子像花孔雀開屏一樣都沒關係——只要不是她就行。
許簫聲嘴角抽了抽,堪堪別過頭:「……」
倒也沒必要這麼積極。
而且……
餘光掃向鳳夕若,在看到對方那先是若有所思,接著恍然大悟,最後興致盎然又似笑非笑的眼神變化時,許簫聲徹底麻了。
她可以肯定,鳳夕若鐵定是想起了之前在鐵匠鋪子裡,問她的「這扇子的靈感是源自於何處」那句話。
這花孔雀,還真是個花孔雀啊!
給點笑臉,他就開屏!
偏生許簫聲和百里玄策,一個缺心眼,一個沒心眼,二人都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百里玄策越發招搖地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又想起了許簫聲第一個問題,「我今日來,是給你送藥的。」
「送藥,你給我?」這句話說完,不僅許簫聲差點兒沒笑出聲,就連鳳夕若也驚住了。
百里玄策渾然不覺,從懷裡拿出一個綠色的瓷瓶,「聽說你昨天晚上受了傷,這個是去除傷疤的。」
許簫聲挑眉,正要開口時,一道溫潤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我徒弟的藥,還需要旁人來給嗎?」
聽到這話,許簫聲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眉頭緊鎖,「你怎麼也來了?」
現在好了,賤骨頭、中年精英男、花孔雀、白日夢想家湊一起了。
這叫什麼?
四個外號男三缺一?
所以叫上林弦意來搓麻?
第227章 兩男相爭,必有一傷
鳳夕若也沒有想到,林弦意會突然出現。
在她的印象里,這個神醫過於正直,以至於在這充滿了雲波詭譎的攝政王府,讓他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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