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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百里鴻淵帶著鳳夕若到達丹穴山時,另一側的太子府今日也有著非同尋常的熱鬧。
書房裡,百里雲軒看著百里青辰臉上那許久未見的笑容,眼睛都捨不得眨動一下。
直到百里青辰喚了他兩聲,這才回過神來,臉上不經意閃過一絲慌亂,「太子皇兄方才說什麼?」
百里青辰亦發現了他的異樣,挑了挑眉,「在想什麼,竟然走神。」
「沒什麼。」百里雲軒垂下眸子,掩去臉上的異色,再度抬起頭來時,又是恢復往常那般桀驁不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是在想,百里鴻淵和鳳夕若今日會被撕扯成怎樣的慘狀!」
聽到他這麼說,百里青辰嗤笑一聲,看向他的臉。
雖說離上回攝政王府的事情過去已經大半個月,但百里雲軒臉上仍還有淡淡的痕跡沒有消退乾淨。
百里青辰眯了眯眸子:「此事,讓你受苦了。」
他知道因為這個傷口,百里雲軒這段時日平白遭了不少人的嘲笑,甚至還有人傳出他風流成性到不知輕重,被女人給撓破了臉。
對於這些,百里雲軒只能夠打碎牙往肚裡吞,畢竟要讓人知道這是在攝政王府被一隻貓給撓成這個樣子,就不僅僅是丟臉這麼簡單了。
百里雲軒看到百里青辰對自己關心,頓時心花怒放,為了眼前這個人,他受這麼點兒傷又算得了什麼?
當即朗聲道:「無事,只是雲軒希望事成之後,皇兄能將他們二人都交由讓皇弟來處置!」
「到了那日,自然依你。」百里青辰頷首,眼神無比溫潤。
「哼!」百里雲軒輕哼一聲,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膽敢擋太子皇兄的路,簡直找死!他要是三年前死了多好,結果,今日還得重新死一次。」
對於百里雲軒的話,百里青辰並沒有搭腔。
他不知道今天的計謀能不能一次性將百里鴻淵扳倒。
但就算是殺不了他,只要能夠一步步讓百里鴻淵在飛虎軍面前丟失威信,那今日這場謀劃也就不算白費。
畢竟如今虎符已經不在百里鴻淵手中,只要有越來越多的飛虎軍將士和他離心,掌控飛虎軍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那虎符……」
「太子皇兄放心,萬無一失。」百里雲軒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只說著,百里雲軒又皺了眉頭。
「還有什麼事情?」百里青辰道。
「那個柳松竹……」百里雲軒話里多了幾分不確定,「咱們設下這個計,皇兄確定柳丞相不會……」
「他對這個庶子沒有絲毫好感,三年前就沒有了父子之情,旁人不知道罷了,損了也就損了。」百里青辰輕嗤一聲,「他身上到底還流著柳家的血脈,也算是他為柳家出一份力。」
「原來如此!」百里雲軒眼睛一亮,「如此,皇弟便和太子皇兄一起靜候佳音了!」
說著,二人相視一笑。
練武場,鳳夕若看著眼前這雙灼灼地望著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眸子,心裡難得有些恍惚。
為什麼?
鳳夕若眯了眯眸子:「因為,我曾經也是這樣想的。」
她曾經也認為,在沒有守護帝國疆土前,哪怕穿上了那身盔甲,也不算一個真正的軍人。
柳松竹顯然對這句話始料未及,「你?!」
「是。」鳳夕若頷首,笑了:「怎麼,不信嗎?」
柳松竹看了她片刻,眼裡的神色漸漸平息,最後化為平靜,這要讓他如何信?
不過是一個女子,又不是上過戰場的將士,她懂什麼?
只怕是憑藉著那麼一絲絲小聰明胡亂猜測罷了。
「柳萬戶似乎不信本王妃。」鳳夕若輕輕一笑,對於柳松竹的反應絲毫不覺得意外。
「王妃若是說,你曾經在父兄手下耳濡目染,學到的,或許柳某都不會多說半個字。」柳松竹嗤笑。
鳳夕若頷首,表示理解。
原主的身份是將門虎女,柳松竹所言是她能夠說出那句話最好的解釋。
但是,這件事情,她不想。
有的東西,可以作假,但有的東西,該是怎麼樣,就該怎麼樣。
於是乎,她臉上的笑容更大,絲毫沒有被戳穿後的憤怒或者不安,「以本王妃來看,柳萬戶似乎功夫不高吧?如何能夠保證在隱姓埋名前往戰場,可以立下汗馬功勞?」
「打仗,不是只靠武力的。」柳松竹輕哼一聲,雖然對於眼前這個人的好感再一次蕩然無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願意回答這一句。
或許是因為,就算是猜,眼前之人也是第一個猜到他內心想法的人罷。
這三年,他在飛虎軍中一直都是以「柳某」自稱,但在那些人的眼裡,卻說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惜了,眼前之人不過是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柔弱女子……
就在柳松竹想入非非之時,鳳夕若的聲音再度響起:「是啊,打仗不一定要靠武力。那麼,柳萬戶,誰說一定得是男子才能夠當主帥?」
柳松竹愣了一下,只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個女子居然說……女子也可以當主帥?
鳳夕若見他眼神古怪,不疾不徐道:「你之所以得知百里鴻淵雙腿殘廢,但依舊想要試探他,不也是想要看看他的腦子還好不好使嗎?既然同樣是用腦子排兵布陣,為什麼男人可以,女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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