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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夕若搖了搖頭,眸子裡閃過一抹深邃,「比不得以前了。」
這一點,她在上回沈園就已經證實了。
哪怕意志上可以撐下來,但身體卻扛不住。
一聽這話,許簫聲當即放下了手中酒杯,神色凝重地一把扯過鳳夕若的手腕。
鳳夕若微微掙脫了一下,便隨她去了。
她知道原主的身體虛弱,故而讓許簫聲看看也好,畢竟她是有想法要把這副身體調理回來的。
弱不禁風,不是她鳳夕若的作風。
但不曾想,許簫聲臉上的臉色越來越黑,頗有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鳳夕若心裡微微一沉,「怎麼了?」
許簫聲沒有說話,讓她又換了一隻手。
等到兩隻手的脈象都切完,許簫聲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你這具身體中毒了。」
「中毒?」鳳夕若猛地愣住。
她想過原主身體這般虛弱或許不太正常,但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也不該是說你中毒。」許簫聲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換了一種說法,「準確來說,應該是你出生就中毒了。」
「你的意思是,原主的母親?」鳳夕若和許簫聲的默契自然不必多說,對方便只說半句,另一個都猜得接下來的三步。
「對。」許簫聲道,「原主母親還在嗎?」
鳳夕若:「你是不是忘了我剛剛說的,她家裡人都死了,就剩下她一個還被人虎視眈眈?」
許簫聲:「……」
她也不是故意忘的。
知道這人有口無心,鳳夕若也沒有打算真和許簫聲計較。
許簫聲目光有些複雜,「這毒已經進到骨頭裡去了,但也正因為早早地到了骨頭裡,所以她才能活下來,只是造成了如今這幅弱不禁風的樣子,」頓了一下,又道:「不得不說,她的命很大。」
許簫聲說出來前面那句話的時候,鳳夕若就猜到了原主這三步一喘,見風就倒的身體十有八九和這毒有關。
「還有得治嗎?」鳳夕若點頭。
許簫聲眸子閃了閃,一時間沒有開口。
鳳夕若:「我知道了。」
許簫聲這個人,何時狂妄?用她自己的話說,便是半隻腳準備投胎了,他都能夠把人拉回來現世報。
許簫聲眼皮子猛地一跳,一把按住鳳夕若的手,「你在想什麼?我剛剛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不能夠治,而是因為現在這不能夠叫治。」
鳳夕若:「那叫什麼?」
許簫聲沉默許久:「叫調,慢慢地調。」
她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著鳳夕若,就像是害怕眼前人會不相信自己所說。
二人四目相對,毫不退讓。
突然,鳳夕若噗嗤一聲,笑了:「好,那就勞煩許神醫幫忙調。」
第74章 若兒,你男人那玩意兒不行?
見鳳夕若應下,許簫聲臉上這才露出幾分笑容,轉眼間便是身體往前一趴。
纖纖玉指繞上鳳夕若的膝蓋,打了個圈兒,媚眼如絲,「所以若兒,你是怎麼知道我也在這裡的?」
她可以肯定,鳳夕若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確定了——即便是她從男變成女。
鳳夕若瞥了她那作亂的手指一眼,也不阻止,「真要以你如今這副模樣,的確猜不出來。」
畢竟,變性格的不少,變性別的只此一家。
但如果要她說,許簫聲哪裡是不喜歡這具身體,就沒人比她更習慣。
許簫聲手指一頓,嘴角動了動,她懷疑鳳夕若在內涵她,可惜她沒有證據。
眼珠子滴溜一眼,那手上的動作就更花了,「哎呀,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來了的嘛?」
鳳夕若心裡一陣惡寒,終於忍無可忍,拍開了那隻還順著往上爬,越發放肆的爪子,「你畫的神農針,我看到了。」
「臥槽,那來問方子的人是你?」許簫聲猛然彈起,一把將手抽回,驚呼:「不是吧不是吧?若兒你嫁的那男人不行?」
鳳夕若:「……」
她就不該指望許簫聲這狗嘴裡能吐出象牙。
「若兒,你好可憐啊,嗚嗚嗚……」話雖是這麼說,但許簫聲那眉那眼那表情,怎麼看是在幸災樂禍。
鳳夕若:「不是我。」
許簫聲:「不是你還能夠是誰,嗚嗚嗚,你放心,既然是你男人,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鳳夕若:「……」
如果真是百里鴻淵,或許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救不救的,倒也不必。
可惜了。
「你送給她的神農針,被我讓人劫了下來。」鳳夕若沒有理會她越發誇張的演技,聲音清脆,語氣平淡。
「臥槽,若兒你出息了!」許簫聲一聽這個就來精神了,「誰啊,得罪了你?」
「太子妃。」鳳夕若想,但凡許簫聲看了一點兒那原文,都不至於這般稀里糊塗,無可奈何之下,她只有把其中原委大致說了一遍。
其中不乏有原主的處境,她如今所面臨的局面。
一開始許簫聲還當作故事那般,津津有味地聽著,但聽到最後就繃不住了,破口大罵道:「媽的,這個柳凝雪就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被將軍府收養的時候就打壓人家親生女兒,將軍府一倒台走得比誰都快,真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真是讓爺爺我小刀拉屁股,開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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