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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歸星及時喊住了，「你去哪？」
蕭望解釋：「去附近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信號，或者發現什麼。」
林歸星：「開車嗎？」
蕭望嗯了一聲。
林歸星厚著臉皮要跟一起！
蕭望也有點無語：「不累？」
林歸星：「累，可是我想跟你待一塊兒。」
蕭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讓林歸星上了副駕駛位。
而林歸星也不好好坐著，又是躺著，還好林歸星胖是胖，但整體的體積小，所以在座椅上露著肚皮躺著剛好。尾巴也一掃一掃的。
「這樣吹風很舒服。蕭望，這裡就我能看到你，你也別太板著。」
蕭望：「.......」
懶著搭理放蕩的蠢貓。
不過林歸星愉悅的心情倒是也帶給了蕭望。
林歸星躺著，但嘴巴也不閒著，好奇地聞著蕭望：「你有過大廳里的貓貓餐廳吃過飯嗎？」
「沒。」淡淡的一聲，絲毫聽不出是在撒謊。
林歸星也遺憾：「我進去過，那些貓貓吃的都是空的。在假吃。」
蕭望耳朵微微一動，又繼續若無其事地用手扒拉一下方向盤，車往右邊行駛著。
晚上外面還有著零星的燈光，加上還有微風吹著，林歸星實在舒坦。他躺了一會兒，又坐了起來，「大廳那個入口能進。你在大廳那不能自由活動嗎？」
蕭望也沒瞞著，「過去後就死機動不了。」
林歸星不能理解。
「大廳那些貓貓我觀察了，跟學校你班上的那些貓一模一樣，不應該啊。玩家沒來也不行嗎？」
蕭望跟林歸星毫無保留地解釋著：「不行。我估計是因為那個大廳是公開開放的。就像在房子裡，只要玩家來了，我就不能自由活動。而那個大廳，應該是有無數的玩家能看到，自然的，我不能自由活動。」
林歸星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這個大廳，林歸星甚至都沒玩到競技場開放，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但既然這個大廳能弄得這麼豪華，估摸著應該是對所有玩家開放的。
那麼——
貓貓餐廳還有娃娃機，這些玩家是真看不到啊！
不對，林歸星疑惑：「那我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在你家的話，那控制你的玩家就應該會看到我啊。我沒卡機啊。」
；
蕭瞥了一眼林歸星，質疑：「這款遊戲是你們地球的嗎？你一點不了解？」
林歸星心虛，又很實誠地道：「我要是了解，這隻貓貓也不會被我養到餓死。」
蕭望：「.......」
蕭望收回了目光，跟林歸星解釋著：「除了競技場還有大廳。其他地方都是單機遊戲。就例如我家，還有你看到的其他的貓，全都是npc，甚至都不是玩家養的貓，是程序設置。你沒發現，在學校上學的時候，每次那些貓貓都有固定的台詞而我沒有嗎？還有長椅那的兩隻貓，天天談戀愛，頭上的對話框都是一樣的，變都沒變過。」
林歸星眨了眨眼，遲疑：「他們不是其他玩家養的貓嗎？」
蕭望：「我最開始也認為是玩家養的貓。但是後來我去養場擠奶，看到的始終是那些貓。還有去抓魚，也是那些貓。甚至我後來觀察了一下，一天當中，每隔兩小時會換一波貓去抓魚或者擠羊奶。天天如此，非常規律。但如果是玩家養的貓，不可能天天都是一樣的貓。我有時候某天也會休息不用幹活。而且，還有退游的。」
蕭望這麼一說，林歸星發現好像確實。他今天又看到那兩隻在長椅上談戀愛的貓貓，頭上的對話框都沒有變。
林歸星皺眉：「那我今天早上偷的就是純npc貓的魚？」
蕭望嗯了一聲。
林歸星認真思考，「不對啊，那我呢？我不是npc，如果你所在的遊戲世界裡，除了貓貓大廳和競技場裡的貓，其他都是真npc的話。我是從哪來的？我就是我養的這隻貓，我來的時候還繼承了他的飢餓呢。」
蕭望想了一下，猜測道：「既然能發出那麼大的怨念，估計是有了自我意識，不知道從哪跑來的。研究這些也沒用，不管你是什麼貓，現在都在這裡了。還是想怎麼出去吧。」
林歸星一想也是。
蕭望忽然在一個npc貓貓家門口掉頭。
林歸星：「不繼續往前跑跑了嗎？」
蕭望：「等會兒我估計得去競技場了。省得把你一個丟在這裡。先回去了。」
競技場。
林歸星想到下午在競技場看到的那些貓貓中槍，沒忍住還是問了蕭望：「你中槍疼不疼？」
蕭望一愣。
林歸星坐在座椅那，耳朵蔫了下去，聲音低低的：「我看到那些中槍的貓了，身上都有些血。蕭望，你參加過那麼多次的競技場，操作你的玩家厲害嗎？但就算厲害，你不可能一槍沒中，肯定疼死了。我就想到了你。」
蕭望整隻貓都有些不太自然。他再次感受到一種悶悶的難過的情緒。這個情緒不是他的，是林歸星。
所以，那個時候他突然的一陣悶慌，也是林歸星在心疼嗎？
蕭望又看了一眼林歸星。林歸星尾巴耷拉在椅子上，表情嚴肅，像只海豹。蕭望其實不太習慣這種關心，中槍肯定會疼，可蕭望並不是很在意。比起在戰場上，這種一秒就能自動恢復的傷口實在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