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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橙明白,哥哥之所以能處在這樣的環境中,皆是因為月牌在身的緣故,若是摘掉了月牌,怕是情況還不如絮兒姐姐。
「小師妹!」
江文景在前方勒馬停住,轉而有些擔心的望向一旁馬車道:「前方百米之餘,便是寒池了,若是想登上望月崖,必須經過寒池。」
「江師兄,平時你們是怎麼回去的?」雲橙瞭向前方,只覺得前面一片霧氣蒙蒙,看不清其中景象,甚至這片擋住視線的寒霧,都讓她看不到前面那高聳的山崖。
「崖底有負責巡邏的門人,會將我們渡過寒池,但這回,他們不可能配合的,還有那寒池之水,你們可記住了,千萬不要碰,那可比世間之毒還要厲害!」
江文景此時仿佛化身成了一個老媽子,千叮嚀萬囑咐。
「多謝師兄告知。」
雲橙和墨鈺並肩下車,慢慢地朝前踱步著,但卻是在感知著周圍的環境,但一直走到寒池岸邊不遠處,都沒看到一個人影出現。
「奇怪,不應該啊。」江文景有些摸不著頭腦:「在客棧的時候,長老堂的人都派人出來阻撓,怎麼到家門口了,反而沒動靜了?」
可就在江文景沉思之餘,卻發現旁邊一道少年身影從他身畔經過,直奔那寒池邊上。
「唉——墨公子別動!!」
觀起少年動作,可把江文景嚇了一跳,因為少年竟半蹲在那岸邊,探手向那池水輕撥了撥。
別說江文景,就連雲橙也是眉心一皺,腳尖輕點來到墨鈺的身邊,將他拉了起來。
「鈺鈺,你——?!」
墨鈺面容平靜,低眸望著指尖那沾染上的冰冷水滴,居然沒有蒸發,而是直接滲入肌膚,他那隻如瓷玉般白皙的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藍光向手臂蔓延。
江文景見狀,大驚失色!
踉蹌的跑了過來:「墨公子你是不是瘋了?我剛才說過的那池水不能碰,不能碰啊,我有月下宮的心法護體,都不敢沾染那池水,之前有個門人不小心踏入池中,整個人都變成冰雕了!」
雲橙聽到這話,同樣有些驚恐的想去拉少年的手臂,但卻被墨鈺伸出另一隻手按住了。
隨後下一秒,只見那從指尖向手臂蔓延的藍光,再次以相同的速度褪了下去。
前後不過幾秒鐘,恢復如常。
這一變化,令一旁的江文景頓時驚愕,半張著嘴,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景象。
「阿姐放心,我沒事。」
墨鈺握住旁邊少女的手,輕和一笑,同時低頭道:「一會兒小心,別碰到池水。」
「!!」
雲橙瞪大雙眸望向他。
因為這話剛才江師兄也說過,只是相同的話,從不同的兩人口中說出來,意義有些不一樣。
因為鈺鈺這番話,直接認定了那寒池之水的利害程度,肯定能威脅到自己,才會這麼說的。
「啪!」
想到剛才鈺鈺可能是為了自己故意去試探了一下那池水,讓雲橙心中燃起了一絲無名之火,尤其是湧上了一陣陣的後怕。
這讓她直接打掉少年的手,「惡狠狠」地道:「臭小子,晚點再跟你算帳!」
少年沒有生氣,而是自己默默地撫了撫被阿姐打疼的手。
其實,他是有把握的。
他又不蠢,不會以身犯險。
而江文景這才緩了過來,但看向少年的目光中敬畏更多了幾分,因為也許別人不知道這其中意義,他可清楚的很,能觸碰這寒池之水卻不受影響,有多恐怖。
「唰——」
與此同時,江文景從腰間掏出了一個信號煙,燃向寒霧之中,同時說道:「按理說我們到此,崖下巡邏的人應該知曉才對,可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這不對勁。」
「因為他們料定了,這片寒池我們過不去,所以,他們只需要不露面即可,把我們晾在這。」
雲橙皺眉道:「也不知道姐姐之前是怎麼上去的……」
第895章 即將上演一齣好戲
皇姐的本事,她早就領略到了,更遑論皇姐當時還是孤身一人,定是不易。
一旁,江文景望著信號煙散出的煙氣,焦灼道:「事情不妙,接渡之人是聽命行事,他們若出來阻撓倒還好辦些,如今我們在這怕是站到天荒地老也無濟於事。」
人都見不到,又能怎麼辦?
這寒池之水就像是一道天塹!
......
而在隔空斜跨寒池百米之外,若是舉頭望去,能看到正北方向有一石台,兩側皆生滿了幽藍植物,枝葉紋路散著不起眼的光暈,石台之上,隱約能看到兩道並肩而立的身影,並不引人矚目。
石台位置正對寒池,居高俯望,一覽無餘。
「老二這次過分了。」
玄英負手站在一側,面目凝重的望著遠處岸邊,溫和的眉眼之間,眸光卻透著某種穿透力:「我親自過去,解決一下吧。」
畢竟他心中清楚,走前他曾吩咐過弟子,將人從密道中帶上崖,如今人卻被困在了寒池,這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而在玄英身側,另一人身罩長袍,面容膚色偏白,也許是受月家心法影響,清雋的五官略顯柔和,唯獨目光中同樣蘊著一絲冷意,但剛柔相濟的氣質在此人身上明顯更加相宜。崖風吹起的袂角處勾勒著淡紫色的紋路,看上去倒與旁邊植物枝葉上的紋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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