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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
姑姑不就是這樣嗎?
若當年,姑姑不是那般單純,那般善良,也不會落得那般悽慘的下場。
第909章 有點被噁心到了
「……」
可一旁,雲橙不知道舅舅心中的想法,只是嘴角微抽,想來若是鈺鈺知道舅舅這麼評價他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祠堂內歸入寂靜,兩側的白衣侍者取來座椅,眾人皆一一入座,只是雲橙剛想坐到一側的末座,卻被玄英伯伯摁住了肩膀,非要讓她坐在了舅舅的身邊。
「玄英伯伯……」
雲橙微怔,但卻見玄英對她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讓她坐下就好。
這一幕,落在對面長老堂眾人的眼裡,都不禁開始心中琢磨起來。
要知道玄英可是宮主的師兄,就算這位大小姐是月家血脈,可畢竟長幼有序,這落座順序宮主既然默認,難不成真有意將下任掌權位置傳給這個小姑娘嗎?
當然了,此時眾人也只是敢在心裡想想,沒人敢把話說出來。
半盞茶的功夫過後。
江文景的身影再次出現,而他身後跟著默默低頭的鐘崎,鍾崎的眼中充斥著痛苦,惶恐和不安,但是那抹求生的意志卻是非常明顯!
至於溶月,卻被兩名白衣侍者直接給拖到了祠堂,至今還昏迷未醒。
雲橙望著那還未清醒的女子,不禁心中腹誹:她家鈺鈺下手也太重了,不會直接把人給打死了吧?
「弟子見過宮主,兩位師兄師姐已帶到。」江文景站定行禮。同時對旁邊的玄英恭敬道了聲:「師父。」
玄英點了點頭,隨後朝他自己身邊的座位指了指。
「是,謝謝師父。」江文景坐到了這一側的末座,而此刻祠堂之中,沒有座位的就只剩下了鍾崎,還有地上的溶月。
這樣的場景,落在鍾崎的眼中,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這根本就不是一次普通的長輩召見。
這是……
問罪!!
想到這裡,鍾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望向那首座的身影道:「師父,師父您救救崎兒,崎兒可是八歲就拜在您的門下了,這次是有人要害我,那些人抓走了我和溶月師妹,囚禁我們!!折磨我們!!」
鍾崎率先哭慘,但同時察覺有一道冷寒的眼神望向自己,他定睛一看,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少女身影!
就坐在側方,坐在宮主師父的身邊!
「你,是你——」
鍾崎指著雲橙,手指顫抖。
雲橙端坐在上,拄著頭,但卻沒有發話的意思,畢竟她只是個晚輩,再說了,舅舅清理門戶,她看著就行了。
一旁,月霆神色微肅,原本平靜的雙眸在鍾崎指向雲橙時,鋒芒漸起。
「正因為你們是我的門下,為師才會選在祠堂處置此事。」月霆同時瞥了眼溶月,眼中寫滿了失望,如若換了個普通門徒,直接發落便是了。
還用選在祠堂重地嗎?
「處置……」
聽到這個詞,鍾崎就像是泄了氣的球一樣,跪坐在地上,這個詞實在太重了,以前在祠堂被處置的門人,下場如何,他是一清二楚的!
「不,師父,您聽弟子解釋,弟子是冤枉的,弟子可是受害者啊!」
鍾崎剛要哭訴,卻見月霆朝旁邊抬袖伸手,與此同時玄英起身,將早已準備好的一本薄冊,遞到了月霆的手中。
由於雲橙坐在兩人中間,所以在那本薄冊遞過來的時候,也不禁瞄了一眼,那好像是一本記錄人員的名冊。
鍾崎神色微僵,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月霆翻開冊子,淡淡的道:「這些宮內門人都是被你們收買過的,也是被你們暗中派往天雲國去查探的,也是……再也沒有回來的。」
聽到舅舅的話,雲橙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為什麼沒有回來?因為,都死在天雲國了嘛!
還記得,當初那些被收買的門徒,一波又一波的來騷擾自己,都欺負到她的家門口了,她怎麼可能認慫,所以,就都被她偷偷給宰掉了。
「這,這……」
鍾崎滿臉冷汗,因為他沒想到,當初那些人不知鬼不覺的收買,居然能被查出來,而且連名冊都有?!
「月家血脈一事,本與你無關,可你暗中卻蓄謀已久,所謀為何你自己心裡清楚。」月霆的語氣一直都是淡淡的,聽起來像是沒有什麼起伏:「為師還沒死呢,你們就都急不可耐了。」
這句話透著一絲蒼涼,連雲橙都能聽出這話中蘊滿的濃濃失望。
「舅舅……」
雲橙忍不住輕喚了一句。
而聽到少女的聲音,月霆的神色緩了緩,將那本薄冊再次合上,同時問向地上跪著的人:「所以,你覺得依照宮規,為師該如何處置你們呢?」
這句話是問向鍾崎的,但是在鍾崎聽來就像是一道死令!
暗中收買些門人,去查些事情,這雖然是錯,但不是什麼大罪!
可是,他查探的對象是月家血脈,背後的原因更是不言而喻,他怕這擁有月家血脈的人回到月下宮之後,會威脅到他繼承宮主之位,所以才會和溶月師妹聯手,一起去暗查阻止這件事!
而謀奪宮主之位,若按照宮規論處,這可是死罪啊!
就算是僥倖不死,也是被廢掉經脈武功,逐出月下宮,這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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